被她刻意忽視的赤司征十郎等父親說完,拉着她就離開了這裡。
赤司征十郎走在前面,步子邁的很大,她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她還一邊解釋着:
“阿征,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族老的目的肯定不隻是那些錢财,即便沒有那些條件,赤司家也不能去冒這個險。”
赤司征十郎沒有理會,帶她進了房間後就把人按到了椅子上,雙手圈在扶手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先訂婚,口頭答應他們的要求,無論有什麼目的我都會解決。”
“之後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他們說什麼都不用管,畢業就結婚,你想繼續念書就去京都大學,隻要不離開京都就不會有事。”
“你哥哥那裡也不需要擔心,他可是九條家的家主,欠缺的隻是時間。”
“理奈,你隻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赤司的手掌撫上了她的臉頰,明明是幹燥的溫暖卻讓理奈從心底裡開始發涼。
“阿征,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誰的附屬,也不能讓你和赤司家陷入困境,我答應過詩織阿姨……”
話沒說完就被上面的人用動作打斷了,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鼻尖,又停留在了她的眼睫,一貫溫和的語氣仿佛讨論的是今日的晚餐:
“你當然不是附屬,赤司家也不會陷入困境”
“這些都隻是暫時的”
“而且理奈”
他一隻手穿過了理奈的手指,十指交握地貼近了他的唇邊,輕啄着白皙的指尖,一金一紅的瞳孔仿佛燃起了火光。
“你确實答應過母親,也答應過我”
“你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渾渾噩噩之間,理奈已經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隻記得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了赤司征臣,請他拒絕九條家的要求。
赤司征臣看着她的目光是寬和的,一瞬間與詩織阿姨還在世時的那個溫和男人身影重疊了,他答應了理奈,把她送回了九條家,隻是在臨走前說了一句:“阿征不會放棄的。”
她頓了一下,随即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回到家裡她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訊息,不停地向赤司征十郎解釋着事情的複雜,試圖讓他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而赤司征十郎每次都隻是溫和地回應說好,直到得知理奈決定轉學時也隻是歎歎氣,似乎是在縱容她的胡鬧。
赤司征十郎的狀态令人擔憂,理奈終究也不敢完全放手,兩人經常都有短信上的交流,但沒有見面更沒有通話,心态更是各不相同。
這些事情都是族老們所不知道的,他們隻得到了赤司家的拒絕,然後九條理奈就被送了回來,自然認為是“賠本”了。
但家主已經給她安排好了轉學,族老們就打算在新娘課程裡給她狠狠添上一課,能拖幾天算幾天,卻沒想到迹部家又冒了出來。
一個不輸赤司的下家,雖然也很有難度,但隻要迹部家的獨子堅持,再加上迹部夫人的恻隐,最起碼也能做個私養的金絲雀。
于是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回憶到這裡的九條理奈翻身圈緊了抱枕。
所有人都是知情的,所以她在接受他們的好意時,也會拒絕真正可能有害他們的事。
不僅是過去的赤司,現在的迹部,或者以後還有别人,都一樣。
而她不知道,幼馴染們的知情,遠遠不止她所了解到的。
迹部景吾離開後,忍足侑士也跟了上去,雙手抱胸看着煩躁的友人,還是按耐不住良心的譴責開了口:
“小景,就算對方同意,但先上車後補票真不是什麼好文明。”
迹部景吾怔了一下,才終于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隻能搖搖頭表示否認,畢竟兩個人穿着浴衣抱在一起的樣子确實容易引人遐想。
迹部看着忍足滿不信任的眼神,目光開始飄遠,“侑士,你知道‘新娘教育’嗎?”
忍足侑士的眼神更是奇怪了:“新娘課程嗎?你家還打算送理奈去新娘修行?如果是禮儀課的話九條家本身就已經很嚴謹了吧,家政課理奈自己就很喜歡,其它的她會同意去嗎。”
迹部景吾的聲音也逐漸飄忽了起來,逐漸不可聽聞,“不,九條家的‘新娘教育’是不同的,那種在舊時代也不會讓本家女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