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臭臉?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咱獄長?”
“不可能!蕭城野再牛逼,他能泡到獄長?你他媽動動腦子吧!”一個囚犯嗤了一聲,一臉鄙夷地看着說這話的人。
“诶,你們說咱獄長是什麼性别?”見氣氛不對,成誠巧妙地換了個話題,“我挺好奇。”
“一看就是Alpha啊,那還用問。”
“我從來都沒聞到過他的信息啊……不會是Beta吧。”囚犯們紛紛表示猜測,激烈地争論起來。
“獄長的信息素也是你能聞的?搞笑。”蕭城野看着說話的人翻了個白眼。老子還沒聞過你他媽還想聞?
“如果他真是Beta,老子一定馬上要了他!他媽的看他那張臉就……”
“滾!!!”
“誰給你的膽子,敢意淫獄長?”蕭城野突然一嗓子給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們面面相觑着,不清楚蕭城野又怎麼了。
“以後再讓我聽到這話,老子——”
話還沒說完,起床鈴響了。震耳欲聾的鈴聲完全蓋過了蕭城野的聲音。蕭城野盯着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完了後半句話:
“——殺了你!”
操場上的雪很厚,而且已經結決了。蕭城野扛着鐵鍬,把白淵辦公室那幢樓前的雪一塊一塊地鏟走。雪塊被鏟起來的聲音倒是很悅耳,隻是蕭城野現在沒心思聽。
說是來鏟雪,鬼都知道他到底想幹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單調的鏟雪聲中,忽然混進來清脆的腳步聲。蕭城野停下動作,擡頭,正與剛走出大門的白淵對視上。
“長官。”蕭城野叫了一聲,沒了先前的挑釁與輕佻,而是畢恭畢敬的——好像他真是什麼遵紀守法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優秀囚犯一樣。
白淵什麼也沒說,低下頭躲開蕭城野那道熾熱的目光,像沒看見他似的往前走。
“白淵!”蕭城野一把扯住他,咬牙切齒:“老子和你說話呢!”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白淵依舊冷着臉,甩開蕭城野:“别再打擾我了。”
“我那時有些沖動了。”蕭城野跟上白淵,自顧自地說道,“我誤會了你們的關系——因為我真的很在意……”
“所以這就是你控制我的理由?白淵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怒視着他,“我交什麼朋友、做什麼事,你都要管?”
“你和别人走得太近我很難受!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很……親近。”
“親近?“白淵冷笑了一聲,“如果像你說的,做過幾次就算是親近的話,你親近的人應該不少,不差我這一個。”
“沒有……”蕭城野感到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吞了口口水,牽起白淵的手:
“我隻對你……”
“少睜眼說胡話了。”白淵把手從蕭城野手裡抽出來,從口袋是拿了張紙擦手:“你身邊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自己招蜂引蝶,要求我守身如玉?你真他媽的搞笑。”
“我沒……”蕭城野隻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他根本無力反駁,因為白淵說的确實是實情——至少之前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警長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一片雪白中。
白淵現在很不爽。
他走到桌邊坐下,立即有人遞來一杯熱茶。白淵抿了一口,擡眸看了看窗外。
……蕭城野沒追來。
他似乎更煩了,茶水升騰的熱氣朦胧了他的雙眼,使他的眸子裡氤氲一片。
“滴答。”
一滴水珠從他下巴上滑落,滴進茶杯中,在淺綠的水面激起一層漣漪。
“媽的……”
白淵擡手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下巴,咬緊了牙。
“老子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