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珹毫不猶豫,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必了,我這會也玩不下去。你這可有趁手的家夥,我先試試,明日好闖狼窩。”
“你們中原人當真奇怪……”聖醫似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顧思珹,意味深長道“弓,劍,大刀和斧子會哪樣啊?我們這的東西可貴了,别來了一次便霍霍沒,我不好交代。”
“怎的這般小氣……”沈卿珹自然不樂意被如些看輕,蹙眉比劃幾下,随口一嘀咕“早知如此不資助你們了。當初在幹什麼……”
醫聖仿佛意識到什麼,猛地睜大眼睛看向沈卿珹“你說什麼?你不會是……與我們西域停戰議和,發展互市的大齊丞相是你吧?”
沈卿珹像個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笑着摸了摸鼻子“哈哈……醫聖好眼力。殺伐果斷沈丞相,正是鄙人拙号。”
聖醫緊緊握住沈卿珹的手,感激涕零地看着他道“怎麼不早說?若是一早知道,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沈卿珹從未見過這架勢,因為自己是個斷袖也從沒被女子握過手,當然是被吓壞了,猛的就想抽回“不必言謝不必言謝……辦正事要緊。”
“這就是為什麼老人們常說日行一善,必有好報……”沈卿珹尴尬的自言自語,努力與随行人隔開距離。
西域的夜晚與京城大相徑庭,月亮高懸,随處可見夜市和篝火。市集上什麼都有,賣的最好的似乎是荷花燈。瞧的沈卿珹不禁想起了往事,忍不住買了一盞帶走。
“看什麼呢,快走——”顧思珹看了一眼落後的喊了一聲,他自然知道沈卿珹在意什麼“陛下的命還要不要了?”
“你是不是隻會這句話?”沈卿珹收起荷花燈,又摸了摸腰上的玉佩,随他們回去。
沈卿珹猜測儲存物器的房屋應當和施巫蠱之術的房屋是共用的,畢竟沒有誰會在武器房放面具和曬幹的甲蟲……
沈卿珹不敢随意亂碰,但還是忍不住去敲挂在天花闆上的蝴蝶吊燈。整個房間皆是用木砌成,堆滿了藥品醫書,讓人陰森森的,還彌漫着腐爛的氣息,透着詭異的黃光。
“可有看上眼的?”醫聖打斷正在觀察面具的沈卿珹,拿出一把弓來“這把如何?輕巧便捷,适合遠攻,在狼群内用再合适不過了。”
沈卿珹忙收回目光,恭敬的接下那把長弓“多謝,我也正有此意。這箭頭尖銳,用來進攻也未嘗不可。”
顧思珹露出欣慰的笑容“母親,既然已經選好了,就快讓他去歇息吧,他兩夜沒好好睡過了,既然要進狼窩,需得養精蓄銳才行。”
“說的也是,有什麼明日再說。”醫聖囑咐人安排好沈卿珹的房間,便帶着孩子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