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它的爪子還要再次撲上來,沈卿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向了狼窩“我知道拿人手短,但你也不能要我的命啊!”
狼王哪聽得懂什麼道理,猛的就撲上去給了一爪,險些叫沈卿珹破了相,但還是結結實實的撓在了胸口。
“!!!”顧雲清在昭華寺中念經,原隻是覺得無端心悸,現下終于意識到不對,緊緊的攥住胸口的衣裳“他在做什麼?!”
沈卿珹疼的似野獸般嘶吼兩聲,不知哪來的力氣攥起地上的弓就插向狼王,換來的代價便是醫聖的弓被狼王一爪拍扁。
“為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呢?你這混賬……”沈卿珹恨得銀牙咬碎,翻身騎上“逗我玩!力量懸殊又如何?為了陛下,我一定手刃你的頭顱!”
白眼狼王似匹脫缰野馬,瘋狂的甩自己的頭部,想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甩下去,在沈卿珹看來卻同得了羊癫瘋的羊沒什麼區别。
“這是你逼我的!”沈卿珹抖如篩糠,嘴唇都泛了白,攥着箭的手早已被木刺紮出鮮血,終于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向狼背上刺去。
白眼狼王雖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可也不是好惹的,并沒有輕易的倒下,而是甩下沈卿珹繼續攻擊。
“回頭我一定給你上香祭拜,今兒就對不起你了……”沈卿珹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小,視野逐漸模糊下來,憑着感覺猛地将劍丢向了狼王的眼睛。
而後趕緊趁着狼王在地上翻滾掙紮爬入狼窩尋找起來,胸口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叫沈卿珹覺得自己随時可能死在這。
絕望之際,眼前總算浮現出愛人的臉龐,咽了一口唾沫,勉強的爬向狼窩草“陛下,等我。”出狼窩時狼王已經倒下,地上還蔓延着鮮血,空氣滿是腥臊的味道,叫人想吐。
沈傾城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瓶子接了些血便是兩眼一黑,依稀記得自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黑暗中的沈卿珹總覺得身上的痛苦減緩了幾分,依稀中還能聽見顧雲清的呼喚,可惜縱身一躍時卻撲了個空。
顧雲清此時毫不知情,隻知自己躺在榻上痛苦的汗如雨下,胸口處傳來陣陣撕裂感,仿佛被人開膛破肚,有什麼東西從裡頭躍出。
曾經為兩人種下蠱的老太醫對這種情況心知肚明,但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提出來,隻能找理由同慕容玉搪塞過去,按照顧雲清的指示為其施針。
顧雲清即使是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也要堅持将那邊的苦楚通過雙生蠱度過來,此刻面色蒼白如紙,仍細若蚊聲的呻吟不斷“朕……哈……不管……!定要把他的命給保住了!他此刻定在鬼門關,朕若是不幫他度,還有誰能幫他……”
他們之間不需要理由,隻要默默付出就夠了,答案應該靠交給未來,而非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