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中,華慕一挑三,不僅要對付月氏和南楚的盟軍,還要被北乾背刺,但如果月氏從此為她所用呢?華慕的勝算會不會更大一些?
比起原作裡精明陰狠的小老頭,鹿莞還是更願意扶持一個心性未定的熊孩子,如果能救耶律牧北一命,也算是為華慕掃除了一大阻力。而且聽他語氣,南楚早有線人和月氏宗室搭上了線,邊沙怕是要生變,她得趕緊回去,将這個消息告訴鹿聞烽。
華慕本想殺了他了事,見鹿莞态度堅決,最終隻得妥協,他們稍作休息,鹿莞向路過的商隊買了一輛新的馬車,華慕受傷嚴重,鹿莞半點不敢懈怠地照顧她,耶律牧北不敢抛頭露面,也隻能坐在車裡。
自從華慕半脅迫地确定了鹿莞對自己的“喜歡”,她便從高冷拽姐變成了撒嬌精,人獵時傷得隻剩下一口氣也不吭一聲,現在被狼咬了胳膊就哼哼唧唧,鹿莞給她上藥時喊得跟什麼似的。
耶律牧北終日與狼群為伴,自然知道她的傷口隻是看上去吓唬人,實際上根本傷不到筋骨,但鹿莞卻極吃這套,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甚至還煞有介事地給她吹吹傷口:“不疼了不疼了,上了藥就好了。”
“背也疼,更疼了。”華慕順勢就趴在了鹿莞腿上:“姐姐,我會不會死?”
“吵死了!能不能小點聲!”耶律牧北終于看不下去了,剛想輸出,卻被鹿莞捂住了眼睛:“小朋友,别看,我幫姐姐處理一下傷口。”
鹿莞的臉已經消腫,頂着那張清麗溫柔的臉軟軟地和他說話,淡淡的香氣從她衣袖間散出,倒是把耶律牧北弄得不好意思了,他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鹿莞剪開了華慕的衣服,華慕的肩生得極美,骨肉停勻,線條纖長漂亮,白玉般的皮膚上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粉色疤痕。
最新的那處箭傷深入血肉,箭頭已經拔出,鹿莞小心翼翼地朝傷口撒上止血藥,又給她纏上繃帶,若要纏得緊實,則必須要裹過胸前,鹿莞不好意思地叫她面對自己坐起來。
華慕哦了一聲,乖乖同她對面坐着,怕她不好纏,把本就挂在手肘上的衣服又褪低一些,大片雪白的肌膚映入眼中,簡直快要坦誠相見。
鹿莞忙不疊把她衣服扯上來些,壓低聲音罵道:“車裡還有人呢!”
華慕不置可否,表情實在是純真無邪到了極點,反倒襯得鹿莞心思不純:“姐姐,你在害怕什麼?”
這下鹿莞連眼睛都不知道朝哪裡放了,一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心思不純,一邊又覺得華慕肯定是故意的,她又羞又怯,忙不疊給華慕纏繃帶,結果不小心力氣大了,惹得華慕吃痛地叫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鹿莞手忙腳亂。
“幹嘛,給喜歡的人上藥就這麼艱難嗎?”華慕明明比鹿莞高,卻非要低下頭,用上目線看她,像隻委屈的小狗。
耶律牧北聽她們倆膩膩歪歪,早就繃不住了,聞言更是煩的想罵人:“你怎麼聲音又變大了?你簡直在挑釁我!”
華慕撒嬌被打斷,戾氣都被激出來了:“這是我的馬車,滾出去!”
“這明明是我媳婦買的的車!”耶律牧北初生牛犢不怕虎,頂着華慕看屍體的眼神,還敢頂嘴。
“哼,”華慕嗤笑了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那不一樣,姐姐喜歡我。”
耶律牧北哇的一聲又哭起來了。
鹿莞無語了,一把将華慕的衣服拉起來,惡狠狠地抱怨:“你幾歲啊!怎麼總和小孩計較!你就不能讓讓弟弟嗎?”
耶律牧北哭得更大聲了:“你說誰是小孩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