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點,躺在一起睡午覺的遊行容傾終于等來了陸明曜的電話,說是邀請容傾一起來自己家裡露天燒烤,可以帶人來。遊行跟容傾惺忪眼,遊行去碰容傾的手,打了個哈欠,手拍了拍容傾,又起身,呓語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容傾很久沒睡好覺了,他蓋上毯子,抱住遊行的肩膀,制住他,嘴唇湊上去,又把人的嘴堵得嚴嚴實實。辦公室是一片阚寂,也沒人來敲門,遊行看要去辦正事兒,他的腳在地毯上蹭動,足弓繃緊,使勁推容傾,可不能夠推開,容傾本性沒改變,遊行的腰被掐住,容傾逼着他:“不準跑。”
遊行安撫他,“你等我脫個衣服?”
容傾打了個哈欠,遊行看他逐漸清醒,過了片刻,容傾又撈着他繼續睡,他攬着遊行的腰,鼻尖在遊行的脖子上滑動,呢喃:“乖寶寶?”
“幹嘛?”
“怎麼你幹活辦事那麼懶,跟我在一起就猴急猴急要跑?”
“哈?”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容傾問得可憐,“都沒人在我身邊陪我,群狼環伺,你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又是……這麼多年……”容傾突然很無助地哭泣,“我又等了好多個春天,你都沒有回來。”
遊行被問住了,他知道容傾很苦,他好像順理成章地以為他這個哥哥,頂天立地,從來不會彎掉脊背,但是……
遊行愣了愣,繼續拍他,“起來了!”
容傾被拍醒,仿佛沒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似的,他伸手把遊行的腿橫在自己腰上,不管不顧,旋即又把遊行的手腕壓到在枕頭邊,盯着他問:“你剛偷聽到什麼了?”
遊行實在是感慨于容傾這人的警覺性,不過他倒是知道對方騙是不騙他的,他腿纏上容傾的腰,拉他的脖子靠近自己,“親我一下?”
容傾狠着勁掰了下巴重重吻了把,又起身拉他起來,扯開嘴笑說:“還真難養,耍小性子耍得一套一套。”
遊行臉頰有點绯紅,換了衣服。冷淡的風吹過來,司機開車送他們去到陸明曜家中,在陸明曜家裡,種了幾棵桃花樹,遊行還處在被容傾調戲的勁兒裡沒出來,他摘了一束桃枝,無語道:“等會我給陸明曜說下,說我給他錢,然後摘了桃花。”
“這人比花嬌……”遊行把花枝遞到容傾身前,笑着說:“大小姐。”
容傾面對遊行的突然表白,就當成是表白,他停住腳步,遊行不小心踩到他腳,過了會兒,容傾的兩隻手又把他困在他的身軀跟欄杆裡頭了,容傾捏着桃枝,“好聞嗎?”
遊行發現自己很容易被容傾的色·誘帶着走,這人長得的确好。
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對他茶的。
容傾看遊行走神,擡起手摸了下他的臉,正色道:“我是不是很沉?”
遊行無語,最近老是被容傾猜中心思,也沒共感,仿佛跟被捏住把柄似的,他頓了下,“是挺沉的。”
特别是在兩個人一起對視時,他汗濕黑發的晶亮眼眸中,滿滿地都是占有自己的欲望,并不喜歡說話,但說話時聲音發濕,問,舒服嗎?還沒等他回答,面前人已經開始咬他,如野獸般,占有他,會被很厲害地鉗住腰,一點都不能跑。
容傾哪裡想到這混蛋遊行滿腦子廢料到這種地步,他笑道:“我是說,我抱你,你是不是感覺很沉?”
“啊,”遊行别開臉,“你沉,我又不是一天兩天才知道。”
容傾:“……”
“……??”
他現在幾乎是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心上人肩膀,雖然也有點調戲的意思,也猜到,但沒想到這小色鬼看到他其實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
容傾看看桃花枝,再看看周圍水色碧藍。
“不準看。”
“我,好看嗎?”
遊行發現容傾比他想象得更無恥。
“能不能不要莫名其妙搞春秋筆法,我……”
“……”容傾才發現兩個人溝通的障礙,笑了下,推開他,他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到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
笑容很輕很淺,遊行愣了下,他蹲下身來,握住容傾的手,再誇他:“哥哥真好看。”
“哪裡好看?”
“都好看,行了吧!”遊行稀得理他,不過容傾掼住他的瞬間,他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困惑,有個戴金絲邊眼鏡的少年一直盯着他,容傾默不作聲拉遊行起來,摸他的臉頰,旋即片刻,容傾壓住人的腰把遊行摟在懷中重重地吻,看上去非常親密。
遊行唇色嫣紅,打他,容傾開玩笑:“小色鬼。”
遊行跑開,假意道:“壞人!”
容傾放開遊行,心中為費雪酌哀悼。
江宛摘下眼鏡走了過來,他主動開口對遊行道:“那個人,不是容大審判長嗎?”
“你是?”
“我是他老婆,”遊行天花亂墜,“我是他金屋藏嬌的嬌花。”
江宛喊他,說了句,“哦,是陸砜叫的那個舒時來讓我找你的,這個人真的不管不顧啊,你嘴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