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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瓷都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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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幫主難得起個早,有幸一覽清晨景色。

院子裡也不知哪裡混入蚊子,深秋了,還如此生機勃勃,見着人一點不避,直往頭臉上撞。

過冬三月就蘇醒、十一二月仍嗡嗡,這蚊子的花期也未免太長。

幫主側目,那蚊子撲來飛去,絲毫沒有被女郎的殺氣影響到。

所謂困獸猶鬥,困蟲仍飛,警示無效。

于是女郎拔刀、女郎擦刀、女郎落刀入鞘。

院子裡殺雞用牛刀的幫主伸個懶腰舒展筋骨,翻出點銀子塞好,準備出遊。

街上買點朝食,又回來翻牆叫人。

陸美熱情地想給兄長換上出門新衣,二人正拉扯,一個嫌閃亮亮過于招搖,一個說月白風清的太素了啦。

幫主耳力好,門外聽了一耳朵,哈哈哈哈翻牆回去,等他們選衣裳。

陸小公子自然也一道去玩,不過他最近天天劃船正在興頭上。所以,他在跟着幫主、兄長一起去遊玩,和接着昨天的進度繼續學劃船之間……小小猶豫徘徊了一番,最後靈機一動,決定劃船跟着幫主他們一起去,兩全其美!

史姑娘今日沒有空,又不放心他,特地托了揚眉劍來為他押船。

于是到碼頭上的時候,幫主咬着早點,悠哉悠哉打着哈欠,邊上跟着雲卿,碼頭上旗幟招展,二人從容悠閑地選了支多層航船,挑一個樓上的寬敞雅間,而航船屁股後面,一支小銀舷舟上,陸美興奮地擺弄着木槳,舟尾大馬金刀坐着面無表情抱劍的青年劍客。

“幫主這支銀旋風是出了名的快舟,比前面那艘笨重航船行得要快很多,所以……小兄弟你認不認路?”

“我不認路,但我可以跟着它,不會超過那隻船的,你放心。”小公子自信拍胸。

“……”

半路上,揚眉劍看着遠去的航船。

“……”

何止不會超過它,你再打轉我們就跟丢了,大兄弟。

“各位瓷都到哉——瓷都——爬落的好爬落哉——”

航船的雅間甚雅,食水也還行,艄公喊乘客下船的方式卻不太風雅。

不分甲闆座還是雅間座,一律大聲呼喊着、梆梆敲竹杠叫人下船。

幫主和蘇雲卿踩着三掌寬的長木跳闆,緩步下船上岸。落腳踩在碼頭石階上往後看去,江面空曠,景緻清透。

毫無陸美蹤迹。

“……”

“……”

揚眉劍還是會水的,幫主安慰了一句陸美他親親兄長,二人略等了等,決定留個口信先去岸上。

瓷都是個俗稱,地名清縣,以縣稱都,可見熱鬧。

賣瓷的地方它卻并不産瓷,乃是當地人頭腦靈活、興商有道,将各處粗瓷細陶、官窯民窯都沿着四通八達的江水小河運到一處,這一處就是清縣了。

這樣既少了挖礦燒窯的污水肆流,又能繁榮市井,往來貨物品類繁多,也有秘色青瓷,也有淬火琉璃。

秘色瓷和琉璃畢竟稀奇,燒制又難,故而稀奇的物件,它體積不大,多是一些小首飾、小擺件。

大的缸盆一類,就是尋常的紫砂紅陶、青瓷白瓷了。

這地方商業興盛,自然治安不錯,蘇雲卿兩人沒碰到什麼見義勇為的熱鬧,沿江邊樹蔭閑行,小風拂面,幫主伸手從路旁一株無花果樹上攀下兩個果子,遞給蘇雲卿。

“嘗嘗熟了沒有?”

這果子也不用洗,有皮可剝,内裡清香,連帶攀下的大葉子梗上還沁出漿水。

蘇雲卿剝開一個:“好甜。”

幫主搖着葉子笑:“那是,無花果樹最招金龜子喜歡,就是因為甜啊。”

說書場到處都有,離碼頭不遠就有一個大的。依水而居的屋舍船家鱗次栉比,供起這處熱鬧的市集。

今日還身穿紅衣的女郎攜人閑逛一段,先見到河流拱橋,橋跨兩岸。

岸上飛檐重重,橋腳船隻密布,攢舟尖在一處,所圍繞的,恰是一座水鄉戲台。戲台上此刻帷幕鈎起,鑼鼓熱鬧,皮胡一拉,琵琶當當。

數個帽翅晃動的老生在上面展袖橫走,昂揚作唱,唱的是地方小調。

“貪、貪、貪不爛,貪不爛人間利祿,入、入、入不盡,入不盡花燭洞房……”

他們或穿紫袍、或着朱服,身上是戲台常見的太師狀元打扮,唱至一半,連袂擡腿,腰間大帶一跳一顫、帽翅一蹦一豎,怎一個滑稽了得。又有武旦穿場旋身而過,将這些人物一一踢回幕後,一個側空亮相,也自奔回幕後。

圍觀衆人高聲叫好。

這暖場之戲走過,又有一個說書大娘上台,一把條凳一把扇,面前一張小幾,擺着弦樂拍木。

她拉一段開場,放下琴道:

“看不盡三千年貴賤尊卑,弄不盡八萬裡生殺王權,銀錢無數,美人多嬌,這繁華滔天又如何,烈火烹油,還不盡是民脂民膏、民血民淚——”

“這等事我卻不講,我講那人間帝王也未必能得的癡人深情——”

啪。

說書人一聲長調。

“最是深情難辜負,又最是深情留不住——各位看官,上回說到,那酒家少年郎,雖不愛深宮寂寥,但又舍不得那個微服私訪來尋他的殿下,另一邊,将軍家的小姐也查探得知,曾在荒涼後山救了她的,也是這位年輕俊朗的酒家郎,如今,也來尋故人,二人再度相見,小姐待他也殷勤體貼,兩邊都是好姻緣,他卻不能一個兒郎許配兩家,卻叫他怎麼選是好——”

說書人輕敲一下小幾,開扇搖道:“這選法兒卻也不難,諸位且先遞杯水來——”

船上岸上聽書的人哄笑,混道:“才開場你就讨茶喝!”

有人新來,問邊上人:“她說的是哪個故事?”

“新故事,小殿下私會酒家郎,将門女報恩搶親記。”

“好生混亂,怎不對仗。”

蘇雲卿也跟着幫主找了個空位閑站,小童穿梭兜售幹果,船上人三兩成群搬出矮凳坐着,岸上抱臂站着看的居多,邊上正是問答的這一對。那先來的向後來的說笑:“我看這賣酒的不行,和酒搭界的哪有不輕浮的買賣,若是賣油,還是個正經營生。”

“欸這便是你不知底細了,做酒的人,他日日泡在米糟裡,手上比賣油的更嫩些,這才像是能叫王侯将相争搶的樣子。”

“原來如此,有理有理,我還道他熏了一身酒味,才迷得人暈頭轉向,是酒醉人,而非人醉人。也是,他隻要自己不飲酒、酗酒,也是作孽作給買主去。”

鄉野見解,竟專注在這細節處,蘇雲卿側目看向幫主,幫主也回頭,同他低笑。

“是很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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