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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結賬，順便拿點東西，給你的，”

“李厘，在這裡等我一下？”劉馨擦幹淨嘴，撈起背後椅子上的外套，陳橙自覺和她一起站起來，準備朝外走。

李厘笑着點頭，“嗯嗯。”

她們走後，包間立馬空出來很多，圓桌中心的湯底還燒得咕噜咕噜冒泡，但煮過的菜太多串味兒，現在湯根本就沒有了原來的味道。

姚千月和陳屹川各自揣着心事，李厘伸長手臂去把鍋下的火關掉，轉身，剛好看見窗外互相勾着手臂笑着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的劉馨和陳橙。

過了午後，一天當中溫度最高的時候，她們嘴邊的白氣，好像都要像煙一樣吐出來了，天氣是真的很冷。

“冷的我手都凍紅了！”陳橙和劉馨勾着手臂，邊走邊笑。

經過剛剛吃飯的地方，透過窗，劉馨從外面看過去，能看見李厘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背對着她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确實冷，找個最近的文具店趕快寫了就回來吧。”

“還好你沒事兒，那個錢之前就換好了，就不用再耽誤時間了。”劉馨收回視線。

陳橙：“是啊，…不過你幹嘛非要我去弄現金，我講實話真挺麻煩。”

在派出所見到李厘，劉馨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聯系了陳橙，讓她幫忙先去取錢，然後才上前去确認。

重新見到李厘的第一面，哪怕還不确定，劉馨就決定了要還錢。

“…現金，拿着有感覺...”劉馨說。

哪怕騙李厘錢的不是她。

想到李厘被騙這事兒，劉馨還歎了口氣：“你不知道，就是因為用電子支付，太沒有實感了，所以有時候人花錢才特别快嗎？”

“眨眼間就去五千多。”

陳橙：“知道呀！”

“李厘被騙那麼多應該就是有這個原因吧，不過你老說，她主要還是因為覺得打錢過去的對象是你。”陳橙掃了劉馨一眼，調侃她和李厘。

劉馨的意思是說，隻要對象是她，李厘不管多少錢都願意拿出來呗。

啧。

劉馨：“不是我，是騙子盜号，然後僞裝成的我。”

“相當于是你。”陳橙回。

“。”

“噗，”陳橙小道，“騙子都樂瘋了吧，沒想到盜号騙錢還是這麼容易成功。”

“要怪隻能怪你們倆感情太好了，可惜，可惜，讓騙子白賺這一筆！”

也就是網詐不好抓，不然這騙子不知道得被多少恨得牙癢癢的當面唾罵幾句。

“...”劉馨牽着陳橙進了文具店，兩個人分開，一起開始找信簽紙和筆，還有信封，用來裝陳橙幫劉馨取出來的現金。

七千塊，劉馨預算裡能拿出來的最多的錢了，陳橙都有點替李厘感動得不行。

“…以前。”劉馨忙着忙着，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陳橙：？

“什麼以前？”

……

就陳橙剛說她們倆感情好的事。

都以前了。

劉馨沒解釋，因為冷縮在衣領子裡的半張臉沉了沉，沒一會兒，還是忍不往外講李厘的事。

“其實李厘她就是有點呆呆的...不是，也不是，就是，有點太真誠了。”

“反正她真對你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嗎？”“诶！”信簽紙找到了，陳橙抽了三張出來，興沖沖地交給劉馨，還給她備好了筆，站到一旁看着她寫。

“我動作快吧！”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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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放煙的玻璃櫃台，高度剛好合适，劉馨取下筆帽，把紙鋪在上面用手擦平，看了一眼，随口到，“這麼多？我得寫多少。”

“多少？”

“您當然是洋洋灑灑寫兩張紙也不夠啊，”陳橙把手揣進兜裡，笑，“又不是你剛和她在高中遇到，天天互相寫八百字小作文的時候了？”

“……”

“那倒也是！”劉馨突然也笑，像是因為陳橙一直都樂呵呵的，跟着把心情放晴了一樣。擡手，無論如何迅速在信的開始寫下了李厘的名字，還有那幾句平常的問候。

“是嘛是嘛，”陳橙笑得更歡了。

等待劉馨下筆的時候，陳橙還在一邊調侃，是一些諸如劉馨她也太有儀式感了之類的話，劉馨受不住，好幾次停下來撐起腰撓了撓頭。

在她的三令五申的“威脅”後，陳橙才終于撅了撅嘴閉麥，隻在一旁默默陪着。

“李厘，展信佳，見字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