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慶幸地撫摸這具身體,感到了幸福和難過。
可憐的寶寶,媽媽沒法和你拉拉手了。
可愛的寶寶,媽媽自由了。
黑的不純粹的眸子在陽光下四處追尋,終于意識到,它還有一個活法。
不确定但存在。
學校裡大多數孩子都很單純,單純的随大流者和主觀投影着,演繹着場場鬧劇。有些旁觀者甚至不曾真正記憶過易遙,但在易遙眼裡同樣的忽視不再是生活的嘲笑,他們太過殘忍,又隻是生物的自我保護基因作祟,總是排斥格格不入的異類。
易遙覺得自己的錯,是把爆棚的負能量繞帶在身邊。
沒有人在意的,易遙,你有你的新生。
生物課代表叫盧思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易遙和她成為了朋友。
被冷落的老朋友齊銘還稍稍揶揄兩句,莫雲澈則是老樣子,專心吃飯。
最近齊銘忙着數學競賽都沒空打球了,莫雲澈一個漂亮的暴扣,直把羽毛球的尾巴弄折了。
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球,而這樣的球,莫大少爺有四筒。
莫雲澈邊發球邊抱怨“真服了,狗屁數學競賽,把老子小弟搞沒了。”
對面的顧森西接的中規中矩“就是就是,我姐的這幾天淨熬夜去了。”
莫雲澈瞄準後場“你姐姐誰啊?”
顧森西最後沒接着,郁悶地用拍子撿球,很認真地宣布“再偷後場就不玩了啊。”
“我姐是顧森湘,哦,你還見過。我倆長的可像了,下回你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莫雲澈就隻是順嘴一問,對她不感興趣,所以沒當回事,繼續他不要臉的打法。
“……真不玩了奧。”
顧森西罵罵咧咧地收拾東西“還玩個錘子!人要臉樹要皮,你不要臉我要。”
莫雲澈笑着拉他書包帶子“是我不好,為了表達我誠摯的歉意,我決定請你吃頓羊肉串。”
這會顧森湘留在數學老師那補習,顧森西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也是沒用,他想了想家裡媽媽湘湘長湘湘短的樣子,立刻起一身雞皮疙瘩,他這媽偏心到兒子也備受壓。
反正回家不如陪莫雲澈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