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天生壞種呢，也許很稀有，也可能爛大街了，唐小米一開始聽到這個詞感到很興奮。

動漫裡的反派簡直太帥氣了吧！

但是可愛的魔法少女絕對絕對不會這麼說，她們會穿着漂亮俏麗的裙子，站在一起歡歡笑笑，當出現壞蛋的時候，就要大聲指責。

人人都要愛她們。

享受人們欽佩愛慕的注視，沒什麼錯吧？

“雲澈，你能幫我撿一下橡皮嗎？”

莫雲澈迷迷糊糊地從臂彎裡擡起頭，視線裡嬌俏可愛的女孩子明亮的眼睛帶着幾分淘氣和羞澀，一隻手壓在臉頰上，低聲催促“行不行呀~”

數學老師正在講台上講的激情澎湃，這邊的少男少女在深情對視。

他知道她的名字，職業原因他對周圍人的情況多少都觀察過一點，但，不熟。

男生把幹淨的橡皮撿起來，女孩的手已經伸到跟前。

莫雲澈沉默地把橡皮輕輕扔在她的手心裡 。

唐小米笑魇如花“謝謝啦。”

她的笑臉沒有迎來莫雲澈的臉紅，倒是勾起了數學老師的怒火，也不管是不是女生，老教師的粉筆頭已經扔過去了“唐小米，笑什麼呢！”

咔嚓幾聲 ，她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嗫嚅着低下頭，畫着淡妝的臉顯出幾分紅暈。

見她不說話，數學老師又把莫雲澈給提溜起來，莫雲澈毫不在意周圍人的騷動，直白的說“她橡皮掉我這了，我幫她，她謝我。”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松口氣，不論是唐小米還是莫雲澈在這個學校都是頂級搶手的存在。就連安靜平和的學神班長都放下了手中的筆。

“呦，三個字三個字蹦，咱們校霸就是酷呵。”數學老師本是個随和的人，也沒想太為難他們，打趣兩聲就讓坐了。

齊銘的同桌學習也好，隻是人特别活潑熱情，一張嘴叭叭叭，也不在乎同桌的穩重，自信滿滿地說“這班花肯定喜歡雲哥，我可是都聽見了，還叫雲澈呢，我們隻要這樣叫，雲哥都要掐死我們。”

齊銘抿着唇，有些心煩，隻覺得今天的程明話格外的不讨喜，冷冷地說“上課呢。”

程明撇撇嘴，在草稿紙上劃拉幾下，畫了個抽象小齊銘，供他指指點點“你裝什麼呢？”

齊銘聽見了這故意的氣話，也懶得管，下課鈴一響就轉過身來安慰莫雲澈“你别心情不好了，去買薯片呗。”

他了解莫雲澈，睡覺被吵醒還有被老師問話是其兩大怒點。

唐小米可謂是把人得罪死了，還要戀愛，簡直做夢。

壓下那點竊喜，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耐心地等他回複。

莫雲澈縮回手，盯着看“我的手很好看？怎麼都愛捏着玩。”

嘴角微微發酸，那處的肌肉就要承受不住假笑的重量，齊銘幹巴巴地說“顧森西啊。”

“是啊。”莫雲澈笑了，眼睛彎彎地看着他“他說你跟他姐姐是暧昧期？那可不行呀，年輕人怎麼能猶猶豫豫。”

“不然呢。”齊銘反問“像你一樣嗎？那真是大膽。”

莫雲澈身子後仰，眉目間多幾分漫不經心的敵意“怎樣？”

真是搞不懂，他陰沉地想，他的朋友難道不應該支持鼓勵他們，在這個艱難的時候做他們愛的後盾嗎？結果滿嘴的火藥味是怎樣？又不是搶他什麼人了。

思考一會，莫雲澈給齊銘扔過去一個紙條。

上面寫着【抱歉，我不知道你恐同。】

這真是……好笑。

齊銘捏着紙條，笑出了聲。要是真的恐同就好了。如果我說我也想親你，就算你再開朗，也一定會吓到尖叫吧。

不能變成那副樣子，所以，我會退步。

齊銘隻需要正常的生活，莫雲澈隻要自由的生活。

無人關注的地方，唐小米的美甲磨花了不少，依舊被反反複複地扣挖，還不夠，這點交流遠遠不能讓莫雲澈愛上我。

是因為已經有戀愛對象了嗎？

易遙嗎？

畢竟他們總在一起，之前不也一直都在強調是女朋友嗎，很礙眼啊，明明隻是個把肚子搞大的髒女人。

所以，你消失就好了。

想通一切，她松了一口氣。

弄堂的潮濕總是連綿不絕。

莫雲澈喜歡把家裡收拾的幹幹淨淨，買上很多裝飾，貼上隔音的闆，這樣他的愛人到來的時候才能安然無恙。

顧森西躺在沙發上，看着他忙來忙去，碎花圖案的圍裙和粉色塑料手套，手裡甚至揮舞着抹布。

“真是……你要唱二人轉嗎？”

“唉？”莫雲澈摘下手套“我以為人都有發瘋的時候，就不能配合我一點？”

“不能。”顧森西端起聖女果放在桌子上“你也吃，我又不是豬。”

莫雲澈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沒有動那紅色果子的意思“你還擔心我吃不着嗎？我的飯量可比你大的多。”

顧森西沒話說，隻好又塞了一嘴，反正确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