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洗漱台上,腳懸空着,讓聞钰,時刻保持緊張的模樣。
他乖乖坐着,任由丈夫,拿着用熱水浸濕的毛巾,在自己身上遊走。
看見他緊繃着的單薄肌肉,壞心眼的丈夫,還故意,在一些敏感地方,刻意停留、挑逗。
惹得聞钰,口中輕瀉出,幾聲喘息。
等聞钰從頭到腳,都被擦拭幹淨。
他整個人,也羞紅了身子。
白皙的皮肉,被熱氣蒸騰成,嬌豔的粉色。
丈夫看着小妻子,眸色一深。
俯身,在小妻子身上,烙印蓋章。
聞钰忍不住抽泣。
丈夫謹遵醫囑,哪怕是炎炎夏日,也沒有在聞钰撒嬌下,将空調打開。
用他的盲文小說扇風,是丈夫最大的退步。
丈夫身體,比聞钰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因此,在夏天,依舊滾燙火熱。
雖然如此,但聞钰還是喜歡,和丈夫,皮肉相貼的感覺。
依偎在丈夫懷裡,聞钰昏昏欲睡。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聞钰起身,撐着丈夫結實小臂坐起,轉身,跨坐在丈夫大腿上。
聞钰“看着”丈夫,好奇的問道:“老公,我有父母嗎?”
聽到小妻子的詢問,丈夫靜默片刻。
許久,聞钰才聽到丈夫道:“沒有。”
“我們都是孤兒,無父無母。”
片刻後,聞钰好奇問道:“那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按理說,不論是穿越,或是重生。
成為另一個人,腦海中,多多少少,會有那個人原本的記憶。
但,聞钰沒有。
他曾試着,尋找過許多次。
但腦海中,隻有,他曾經的記憶。
對于從前,他一無所知、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經曆;也不知道,自己與丈夫結婚的原因、認識的經過。
空白的前半生,無父無母的身世。
聞钰貼在丈夫健碩的胸肌上,悶悶不樂的想着。
也許,他真的,隻是運氣好,成為某本小說裡,沒有名字的背景闆。
不然,沒有理由解釋,他為何會有空白的前半生。
隻要那些,不起眼、不重要的背景闆,才會如此。
因為作者,不需要費筆墨,去設定、去描寫,背景闆的一生。
那丈夫,會是什麼角色呢?
聞钰有些好奇。
丈夫溫養許久的身體,還是初見成效的。
以往,需要病上一兩個月,才能痊愈的身體,這次高熱,隻用了一周左右。
為了安心照顧聞钰,丈夫推辭掉了所有工作。
甚至,将工作機,調成了靜音,免打擾模式。
直到,聞钰身體痊愈。
“叮咚——”
丈夫在廚房裡,為聞钰煎藥。
工作才用到的手機,被他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聽到鈴聲,聞钰下意識怔住。
這個鈴聲,太讓他熟悉了。
在他高熱之前,他曾在那個男人身邊聽到過。
一模一樣的鈴聲。
但據聞钰所知,丈夫工作機的鈴聲,是特意設置的。
除非……
那人是,丈夫的同事。
聞钰腦子亂哄哄的,他想不通,丈夫的同事,為什麼喜歡,在丈夫不在的時候拜訪。
而且,還觊觎着他。
貝齒咬着唇瓣,聞钰臉上滿是緊張與疑惑。
丈夫端着藥出來,就看見小妻子,苦大仇深的,“盯着”茶幾上,自己工作使用的手機。
“怎麼了?”丈夫端着藥碗,在小妻子身邊坐下。
在丈夫耐心的誘哄下,聞钰紅着眼眶,将苦澀難喝的藥汁一飲而盡。
嘴巴裡,塞着特意獎勵的糖塊。
聞钰靠在丈夫懷裡,低聲詢問:“你還記得,那個滿身鹹濕海水氣的男人嗎?”
丈夫好像在回想,片刻後,點點頭。
聞钰指了指,茶幾上丈夫的手機,繼續道:“那天,我聽到了他的鈴聲。”
“他的鈴聲,和你的一模一樣。”
丈夫屏氣。
“你說,他是不是也是你的同事?”
聞钰靠在丈夫懷裡,胡亂猜測着,“老公,你同事很多嗎?之前見過他嗎?”
聽到他的詢問,丈夫才重新呼吸起來。
“對,很多。”
丈夫若無其事的笑着,将鼻尖埋進聞钰頸窩,悶聲回答:“我工作的部門,少說,也有上千人。他,我從來沒注意到過。”
聞钰若有所思點點頭。
确實。
哪怕是丈夫同事,丈夫也不可能見過,或者有印象。
畢竟,聞钰他們大部門,才上百号人,入職那麼久,除了小組裡的人外,聞钰也沒有将全部人記住。
靠着丈夫,鼻尖是丈夫身上的橙花香氣。
聞钰将那個男人,抛之腦後。
抱着丈夫,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