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是城發集團的李新萌。”
沈言澈和一直組隊的2号女青年也圍過來,開始了職場風格的自我介紹。
站在衆人身邊的主持人梁園哭笑不得:“各位……說好的聯誼呢……”
“梁園你也好意思說我們,你當我眼睛瞎啊,你圍着我們陳經理叭叭說一下午了。”
沈言澈說完,走到梁園身邊,雷聲大雨點小地給了他一拳。
梁園言語也不客氣:“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和陳經理一見如故,人生難得一知己啊,多說兩句怎麼了,你說是吧幸予?”
陳幸予内心感激剛才梁園對她的特殊安排,便順着他的話恭維:“是,梁老闆為人幽默風趣,剛剛的聊天的确輕松愉快。”
梁園一聽,又笑着往陳幸予身邊挪了兩步,“以後你就叫我梁園哥就行,叫梁老闆顯得生疏了。”
“梁老闆,畫扇台那邊有人在找主持人,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說話的是程故舟,梁園在他的提醒下,匆匆走向畫扇台,而他也借着梁園的離開,順勢站到了陳幸予的身邊。
陳幸予對于身邊人的調換,反應不大,倒是對面的施柔和李新萌,似是有默契一般,帶笑的眼神一直在她和程故舟身上來回晃啊晃。
沈言澈指了指不遠處的圓桌,眼神飄到陳幸予身上,提議道:“不如我們找個桌子坐下來聊聊?”
陳幸予斜瞥沈言澈,看見他一臉的鬥志昂揚,心裡忽然就高看了她這上司一眼。
沒了逃脫的借口,罷了,談工作。
陳幸予和幾個年輕人互相答應着,約定收拾好各自的東西之後,到圓桌前相見。
到衛生間洗了手,剛才被紮的地方,還是刺刺的有些疼,陳幸予拎着包包出來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程故舟。
按理說,作為維盛營銷的項目經理,她陳經理是應該好好感謝程總的,為他們開拓新業務費心牽線搭橋,不過她隻是簡單向程故舟點了點頭,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圓桌。
程故舟卻突然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陳小星,現在不溜,更待何時?”
陳幸予心裡忽閃了一下,沒忍住轉驚為喜,眼神有光,程故舟貼過來幹脆利落地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出了會場。
“雨不大,我的車近,跟我走。”程故舟的話毫無遲疑,陳幸予差點就信了。
雨是不大,可陳幸予眼看着程故舟拉着她,路過了自己的紅色小MINI,走了五十米開外,才找到了他自己的車。
“上車。”
程故舟先把副駕駛的門打開,領着陳幸予坐了進去,之後他自己才上了車,一上車,他就落了車鎖。
陳幸予被程故舟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帶得沒了自己的思路,任由他擺布。直到聽見車上鎖的那一聲“咔哒”,她才像剛長出腦子一般,叫了聲:“程總……”
程故舟看起來相當不滿意,“陳小星,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原來那樣叫我。”
陳幸予還是語塞。
“剛剛那個主持人,讓你叫他梁園哥,你都能答應,你就不能……”程故舟說着,好生歎了口氣,“你就不能叫我一聲故舟哥。”
“我沒答應他。”這個問題,陳幸予倒是回答得分秒不落。
“你還跟他一見如故?和他聊天輕松愉悅?他還得一知己,幽默風趣?你手紮了兩次都沒見他給你找個創可貼!”
程故舟一下子這麼多氣話,實屬罕見。
“會場沒有創可貼。”本着就近原則,陳幸予隻回答了最近的一個。
“啧……”程故舟逐漸失去耐心,“手給我!”
陳幸予被程故舟哼得有些氣弱,可還是小聲掙紮:“傷口太小,應該已經愈合了……”
此話一出,程故舟手裡的創可貼被捏出了一個窩。
陳幸予轉過臉,躲避程故舟似火的直視,她看着車窗上隻剩下幾滴未幹的水珠,輕聲說:“雨停了,程……”
不知道先點燃她觸覺的,是他冰涼指尖,還是他溫熱的唇線,總之,轉頭的一瞬間,陳幸予竟習慣性地閉上了眼。
車窗外又傳來了滴滴答答的落雨聲,程故舟的吻比此時的雨還輕柔纏綿,陳幸予腦子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停下來,可被他的手輕撫住的耳尖發梢,都任性地不想拒絕。
乍響的手機鈴聲把陳幸予吓了一哆嗦,霎時,所有的理智都歸位,她一把推開了程故舟。
兩個人的胸膛都起伏不平。
“不要接,”程故舟借着還未熄滅的激動,按住了陳幸予的手,“小星,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