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澤予信不信,戚栩也沒别的解釋,大可試試滴滴打車能不能打到萊斯萊斯。
曾雲在門口靜靜看了戚栩好一會兒,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從謝家的車裡下來。
戚栩經過她的時候,曾雲才開口:“小栩,昨晚怎麼不和澤予一起回來?在方家住一晚打擾主人家了。”
昨晚沈楓凱連夜将沈澤予帶回家,曾雲和沈卓海在家裡等着,小兒子一回到家看到她就抱着她哭,控訴着戚栩的所作所為。
曾雲安慰着小兒子,看向沈楓凱,隻見對方搖了搖頭沒說話。
“小栩呢。”
不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威脅性,沈澤予竟然抖了抖,他說:“在生日宴出了風頭哪還想回家,現在整個圈子都知道他戚栩的名号。”
沈家人沒感到任何意外,先前的擔心果然成真了,戚栩在方家生日宴闖了禍。
戚栩說:“方家主動邀請我住下,怎麼算打擾。”
他輕飄飄掃了一眼沈澤予沒繼續往下說,繼而輕笑了一聲。
沈澤予想起宋若明被打害怕地縮了縮,昨晚被蓋上蛋糕的觸感記憶猶新,還有周邊的取笑他的笑聲,讓他徹底在圈子裡丢了面子。
沈澤宇憤怒地跑進門,曾雲急切地跟了兩步,但又停了下來,對戚栩說:“小栩,你是不是錯怪澤予,他說了昨晚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今早方家人緻電,陳訴了昨晚發生的事,生日宴上宋家少爺宋若明不知輕重的開玩笑,和戚栩産生了肢體沖突,屬于小孩子玩鬧的範疇。
戚栩語氣淡淡:“不是錯怪,這是他該的。”
說完後他自顧自進去,想回房間補上今天那支香。
客廳裡還挺人齊,沈桌海和沈楓凱都沒有去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父子兩歡迎他回家。
“站住。”一家之主沈卓海忽然發威,“你昨晚是不是動手打了宋家二少宋若明。”
戚栩敢作敢當:“嗯,打了。”
沈卓海又問:“還把人家推下泳遊池?”
戚栩點頭:“嗯,推了。”
沈卓海見戚栩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他聽聞宋若明昨晚被緊急送進醫院,小打小鬧無關緊要,但他這個兒子不受管教,在戚家村養成了為非作歹的習慣,動手本來就是錯誤的。
“等會跟我去醫院向宋家道歉。”
戚栩聽笑了。
沈卓海臉上露出愠色:“打人了還不知道悔改。”
“這還真是改不了。”戚栩明确地告訴他,“我也不想改。”
沈卓海氣得大喘氣,被曾雲輕拍着後背安撫。
沈楓凱皺眉:“怎麼跟爸說話的。”
戚栩經提醒好聲好氣和沈桌海說:“你也别急,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我可不負責任。”
沈卓海聽到這一番話更氣了,臉上充血像豬肝似的。
沈楓凱對昨晚事件比沈桌海還要清楚,畢竟他親自到方家接人。
聽到戚栩在生日宴動手那一刻,沈楓凱心裡頓時覺得果然是他這個弟弟做得出來的事,畢竟十幾歲就對自己的養父大打出手。
然而再聽說是宋若明對戚栩栽贓陷害,強行按上偷窺的罪名時,怪不得被戚栩打。
他不是拎不清事的人,宋若明平時和沈澤予走得近,要是說這件事和沈澤予沒關系的話不可能。
但沈澤予是他從小看着長大,本性并不壞,心裡有點不滿,發點小脾氣,有點小心機人之常情。
至于戚栩,當場發現了詭計還算有點聰明,作為沈家人沒有吃虧,但不應該動手,還當着這麼多人下了宋若明的面子,以後兩家處境很尴尬。
沈楓凱故意不開口替戚栩說話,搓搓這個野小子的銳氣。
他作為長子身上有着教育幼弟的責任,隻要戚栩向家裡服個軟,好好聽他們的話,這件事一筆勾銷。
曾雲柔聲道:“老沈,算了,小孩子小打小鬧而已,小栩沒受傷就好。”
沈澤予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他是沒受傷,宋若明都破相了,流了滿臉的血。”
曾雲聞言臉色一白,似乎沒想過這麼嚴重。
戚栩拉長了音調:“怎麼,你也想試試?下次把蛋糕換成磚頭。”
沈卓海見戚栩還在恐吓,剛想說話,沈楓凱擰眉呵斥:“澤予,關于昨晚的事你不應該現在說風涼,要是戚栩被栽贓,多少風言風語指向我們沈家。”
“哥!”沈澤予聽到呵斥先是氣憤,再是委屈,“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幹的,是宋若明擅自主張。”
這會兒沈卓海和曾雲才想起來詢問昨晚事情的全程經過,得知宋若明的所作所為後,沈卓海作為一家之主放不下面子,仍然闆着個臉。
曾雲看戚栩的眼神則是越發愧疚。
這個孩子什麼都不說,都回來大半個月了,對她還是仍然像陌生人,問什麼答什麼,不問就不說。
“小栩,你怎麼都不說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會站在你這邊。”
沈楓凱不知什麼原因也不悅起來:“你是不是沒有把我們當做家人。”
見鬼,這種狗血戲碼怎麼發生在他的身上。
不說曾雲,上輩子沈楓凱哪會對他說有沒有把他當做家人這種惡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