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和戚栩上車後,徐亦辰還依依不舍地看着兩人:“就不能帶上我們三個嗎?你們兩個弄得這麼神秘去幹什麼,該不會是想撇下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吧。”
謝淮面無表情關上副駕駛的車窗,明天就給這人扔去語文補習班。
“哎哎哎。”徐亦辰一邊拍車窗一邊說着,“真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隻見跑車嗡了一聲,甩了徐亦辰一嘴巴的車尾氣。
車上的戚栩倒也淡定,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還有心情擺弄車載音響。
謝淮開車間隙掃了一眼湊到車載屏幕搗鼓的後腦勺:“想拆了這輛車?”
“沒,想看一看緊急報警按鈕在哪裡。”戚栩說得坦蕩。
謝淮失笑,前方是紅燈停了下來,樂于助人指了指天窗的位置:“在這。”
戚栩倚着靠背看着前方的紅燈倒計時,懶懶道:“所以你要帶我去哪裡?”
謝淮轉彎加速超過了前方的車輛:“怕我把你賣了?”
戚栩不在意地說:“到時候看看是誰把誰賣了。”
15分鐘後,戚栩看到了個眼熟的招牌——古玩街。
謝淮帶着戚栩走進秦越的店裡,門鈴叮當響,秦越正在泡茶,聞言擡頭:“歡迎光臨來到小店……”
看到來人,話鋒一轉:“呦,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店裡,不是快要開學了麼。”
謝淮側身拉住了玻璃門,戚栩從門外進來。
秦越見狀起身,挑了挑眉:“新朋友?”
他這個外甥身邊攏共就那麼幾個人,徐亦辰,方倩,蔣子慕,再多的都是泛泛之交,帶着家族利益去結交,哪曾像今天這樣帶着新朋友到他店裡來。
他上前走去:“你好,我是秦越,謝淮的小舅。”
戚栩終于見到了十年前的老秦,沒有留胡渣,但紮頭發的發型是怎麼一回事,從奸詐商人搖身一變文藝範。
“你好。”戚栩問好,“我是戚栩。”
秦越笑得可藹可親:“你可以跟着阿淮叫我小舅。”
每個家族都有一個叛逆不服管教的,秦越就是秦家那個不聽話的人。
秦越獨立于秦家的任何産業之外,也不和謝家有任何利益牽連,戚栩見過秦靖,謝淮的父母,唯獨沒見過他的小舅,以至于前世他并沒有将古玩店的老闆和金字塔頂的秦家聯系在一起。
結合沈卓海對他萬般不滿,唯獨對他常來這家古玩店贊不絕口,那時對方恐怕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戚栩并沒有跟着叫:“秦先生,打擾了。”
秦越聞言似笑非笑和謝淮對視,随後帶着兩人在茶桌落座。
謝淮看了眼腕表:“小舅,我來拿之前拜托你留的東西。”
秦越到裡間捧着一個盒子出來,他這個外甥手腕上常年隻有腕表:“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留手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戴手串的習慣。”
謝淮把盒子放在戚栩面前:“打開看看。”
戚栩聽到了關鍵詞知道裡面是手串,但沒想到是沉香木手串,看品色比他之前扔掉的一串好不知道多少。
他卻沒有拿起來:“什麼意思?”
秦越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饒有興緻地看着這兩位年輕人,并且他還挺期待他外甥的回答,這是給人送驚喜禮物?
真稀奇。
謝淮看過去:“前陣子你到店裡買的香爐我看錯了價錢,标價5000,收多了你的錢,這是我作為當時的店員給予你相應的補償。”
秦越:“……”
他放下了二郎腿。
戚栩:“……”
“5000看成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