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衆人仍然記得昨晚的異象,互相詢問了身邊的人,都說像是夢一樣,因為聽到響動醒來後很快就又睡了下去。
“昨夜仙主靈力暴增,突破飛升之境,昨夜異象正是因為他飛升引起。至于你們的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白對前來詢問的淩風說道,一派坦然正經。
“那當真是可喜可賀啊!”淩風聽到仙主飛升,頓覺自己府中也沾了光。
至于為什麼會除了白以外集體熟睡,他自動理解成是因為飛升時的異象造成的,白不受影響是因為他靈力深厚。
白微微勾唇,很滿意淩風的識趣,不用他再作多餘的解釋。
“那我們便先回去了,仙主飛升一事,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好,那就恭送仙督。”
昙華早早被白打理好後抱進了馬車中,他還在睡眠。剛才的談話都發生在馬車外,今日未下雪,寒風凜冽中,淩風率領衆人為白送行。
正當白要進入馬車之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等等,仙督,不知是否可以和昙公子見一面告别?”
白停下來看向說話的人,露出的笑容無懈可擊,說道:“抱歉,昙兒昨晚失眠了,現在正在休息,不方便和你告别。”
淩雲聞言垂下了眼睑有些失望,沒有懷疑白的話,隻好作罷。
“好,那便算了。”
白微微颔首,進入馬車。馬車起駕,留下車輪的痕迹,揚長而去。
淩雲望着馬車漸漸消失,心裡空蕩蕩,他感覺自己和昙華再也無法見面暢談了。昨日的論談和相處,他或許會一輩子記在心中,那是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啊。
怅然,随着寒風也就一便去了罷。
——
回到嚴府,白将昙華抱在懷中踏進府裡,懷中之人仍然緊閉雙眼沒有要醒過來的痕迹。
他一進府中,就有人過來迎接,作為管家的嚴三自然是在其中。
“仙督,仙主呢?”
“仙主昨夜飛升了,你先将此訊傳遍昆侖山,後面的事情等我安置好昙兒再處理。”
“是。”
嚴三内心先是一陣興奮,然後就是有些遺憾仙督與仙主的婚事辦不成了。但是匆匆瞥了眼他懷裡抱着的昙華,不知為何總有些怪異的感覺。
竹院裡,把昙華身上的衣服脫了,将人安置好在床上躺下,白并沒有直接離開去處理事務,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靜地專注地望着男人的臉龐。
自己的臉明明和他相似,但是他覺得男人的容貌更加驚豔動人,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
即使隻是一直看着,這個人也會讓自己心動不已。
從被男人制造出來,來到這世間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感受到他親切的氣息,就注定了對他的孺慕之情,甚至愛.欲将會促使他不擇手段得到這個男人。
“昙兒,你為什麼不醒?因為讨厭我嗎?”聰慧如他,白自然看得出來昙華如今沉睡不醒絕非普通的睡覺。
或許,是昙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而陷入了沉眠。
理所當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呵呵。”白自嘲地笑了笑,他覺得就是這樣。
昨夜他以為占有了昙華就可以得到他了,至于以後會被恨上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誰料早晨呼喚昙華時,卻一直叫不醒他。
那個時候他便明白了,昙華連恨都不願意恨他。
難怪做的時候那麼配合,原來是早有打算了……
“昙兒,我不會讓你繼續躲下去的。”
白站起了身,臉上露出正色的表情,說道:“我會讓你醒過來,然後把你鎖在我身邊,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說罷,在昙華的嘴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白離開了房間。
仙主飛升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昆侖山的人,甚至傳到普通百姓耳中在坊間津津樂道,都在稱贊這一代仙主嚴留夢,無論是他的豐功偉績,還是年少成名,都值得贊歎。
尤其他是曆代仙主中飛升最平靜的一位,以往飛升之人都會提前感知到自己即将飛升,便會昭告天下,引得許多人前來圍觀,盛況極佳。
像嚴留夢這種壓制力量,暗中飛升的真是千萬年來僅此一位了。
此消息的餘韻還未消失,昆侖山上很多名門望族便開始打起了仙主位置和嚴府的主意。
衆所周知,嚴府作為連續幾代的仙主府,其中收藏了無數珍寶,令很多人垂涎不已。
如今嚴留夢飛升至上界,嚴府最強之人不在了,其他人都不足為懼,這正是搶奪寶物的最好時機。
而仙主之位也是該換個家族來當了。
人心漂浮不定,平穩的假象在失去了強者的庇佑後開始露出真容。一時間,昆侖山上暗潮湧動,許多家族甚至私下密謀,打算聯合起來打壓嚴府。
“仙督,已經有十幾個家族遞來帖子想來拜見你了。他們顯然是不懷好意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白的書房裡,嚴三作為一個閱曆豐富的老人,自然知道即将面臨怎麼樣的局面,此時正焦慮不已。
“無礙,他們敢來惹事,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白淡定地說,轉頭望了望窗外的風景,歎了口氣。
這種無聊的事情盡快解決吧,他不想耽擱時間,他要盡快準備将昙華喚醒。
嚴三有些驚奇地看着白,此時白的樣子完全不複以前的溫柔和善,反而更有仙主的冷酷肅殺之風。
雖然幾乎沒有見過仙督和人争吵打鬥,但是嚴三相信,他能和仙主朝夕相處,一定也不是等閑之輩。
是的,白在嚴留夢身邊數十年,從未在人前展現過自己的真實實力,做的幾乎一直都是出謀劃策的任務。
這導緻外界衆人都以為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隻不過是待在嚴留夢身邊侍奉的美人,所以如今才敢如此嚣張。
“接受他們的帖子。”白回過頭命令道。
“是。”
嚴府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