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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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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見蘇景同變了臉色,謝永章高興起來,這才對嘛,就該如此。他樂颠颠道:“你還不知道吧,姜時修和陛下一同征戰西北,食則同桌、寝則共榻、抵足而眠。他們才是真知己、真愛人。若非姜時修失蹤,此刻我大周君後都有了。”

謝永章刺激道:“等康甯侯把姜大軍師找回來,哪裡還有你的立足之地?”

勤學堂的其他學子們臉色也有些疑惑,他們隻隐約聽過當今陛下和姜時修的傳聞,八卦講得含含糊糊,兼之顧朔和姜時修的事發生在西北,鞭長莫及,知道的不是很分明。

謝永章講來,卻言辭鑿鑿,仿佛确有其事。

“本世子好心提醒你,”謝永章雙臂抱胸:“本世子若是你,現在就夾緊尾巴做人,早日找個靠山保自己。陛下留你一條狗命,可不是對你餘情未了,而是陛下寬宏大量,你若是不識好歹,連太監的本分都不盡,别怪本世子給你難堪。”

“蘇景同,你好自為之吧。”

路的兩端,謝永章立在勤學堂的屋檐下,蘇景同在路的盡頭與他遙遙相望。謝永章的聲音被風吹了過來,斷斷續續,蘇景同聽得不甚分明,他看到謝永章的唇在開合,應當是說話,可那聲音卻死活進不了他的腦子。

他耳朵裡隻剩嗡嗡的八個字,“心意相通、情誼甚笃”。

呼嘯的風,卷起地上的最後的殘葉,在空中打轉。

宮女太監們清掃着廣明宮前的落葉,顧朔今日下朝早,正在盤問江天——蘇景同今日早早從太學離開,遊魂似地飄去康甯侯府找左正卿,又魂不守舍地回宮,把自己關在他那狹窄幽暗的小房間中,再沒出來。

眼見是心情不好。

江天一闆一眼傳達今天發生的事。

謝永章不知從哪聽來了顧朔和姜時修的往事,除了“心意相通、情誼甚笃”八個字,謝永章擔心蘇景同對這八個字的體會不夠具體,專門挑揀了幾件往事說給蘇景同聽。

一是顧朔才去西北收攏承影軍時,承影軍缺軍師,姜時修風塵仆仆攔在軍隊前,要自薦。顧朔見他臉龐稚嫩,身量瘦小,是個還沒大長成的少年,不大想用他。

姜時修噗通跪下了,把包袱獻給顧朔。他是新州人士,他家條件普通,他少年時期得了場重病,幾乎要了命,藥錢如流水,家裡幾次猶豫想放棄治療,是顧朔來新州當郡王,銳意改革,新州有了大夫義診制、官府提供廉價藥材,才保住了他的命。

這些年新州發展好,他家條件好了,過得寬裕,攢了一筆小錢。姜時修聽聞熙郡王要流放西北,擔心他銀錢吃緊,特意帶着全身積蓄從新州千裡迢迢趕來報答。

如果不能留下當軍師,把銀錢留下,換些軍備,也是好的。

新州百姓長途送别,是顧朔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聽姜時修是新州人士,顧朔便改了主意,縱然不得用,留下叫他曆練曆練也好。

姜時修新人才入軍營,衣食住行都不大适應,顧朔便把人帶在身邊照顧。

姜時修對怎麼打仗有很多想法,他紙上談兵,卻很有可行性。顧朔起初沒當回事,仔細聽了一回,茅塞頓開,仿佛尋覓到了知音,姜時修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且能将想法落到實處,兩人天造地設的君臣,聊起來滔滔不絕,誰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吃飯聊,飯後聊,一直聊到深夜,都依依不舍,未曾想停下,于是抵足同眠,徹夜相談,感情突飛猛進。

二是講姜時修在戰場發生了小意外——其實不嚴重,隻是崴了腳。顧朔那場戰争受傷不輕,胳膊上中了一箭,箭上有毒。姜時修在顧朔身旁,随行的大夫不在附近。姜時修情急之下拔了箭,要将顧朔的毒血吸了出來。顧朔中毒意識不清,暈了過去,沒及時攔住他。

毒血不該人去吸的,難免沾染到自己。顧朔胳膊上的毒血吸幹淨,姜時修不出意料地中毒暈了過去。得虧副将及時趕到,把他倆從戰場上搶了回去。

後來顧朔日夜守在姜時修的軍帳中,一眼都不錯開,連排兵布陣都在姜時修軍帳中完成,親力親為照顧,并不假手于人。

謝永章還特意點了一句,這份情誼,可比顧朔和蘇景同那點子荒誕故事感人肺腑。

江天重述完,自個兒也覺得謝永章說得對。據說那毒要命又兇險,姜時修差點送了命,禁軍不少兄弟是從承影軍調動過來的,江天也有所耳聞,聽說姜時修就是喜歡陛下的,畢竟姜時修在軍營時從不遮掩這點。

将士們起初瞧不上這一心想爬顧朔床的小白臉,後來發現這是算無遺漏的神算軍師,又佩服得五體投地,再瞧着這位為了顧朔連命都能豁出去,那不比蘇景同強多了嗎?

大家打仗之餘,偶爾也幹點撮合顧朔和姜時修的事。

顧朔也上道,待姜時修不同尋常的好。至少從顧朔和蘇景同的故事裡,沒見過這麼親近溫馨的事。

“哦對了,”江天想起來,“蘇景同從太學府出來後,去康甯侯府找康甯侯要了幾封銀子、一箱衣裳、一套做琴的材料工具、一套筆墨紙硯,一書箱書,還順走了康甯侯特别珍惜的一刀紙,名喚雀栖花。”

江天重重強調了“順走了”。

江天講蘇景同去找左正卿時的這句話,内容倒正常,就是語氣酸溜溜的。顧朔問:“你吃醋?”

江天愣了一下,旋即噼裡啪啦開炮:“吃醋?這不是夫妻愛侶之間才會有的嗎?微臣吃什麼醋?微臣有什麼醋好吃的?陛下是覺得臣會在意蘇景同和康甯侯的關系嗎?那怎麼可能呢?”江天嘴硬得很,咬死不松口:“蘇景同和康甯侯天差地别,一個赤誠報國,一個叛國謀反,他倆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完全不合适當朋友當兄弟的。”

江天斬釘截鐵:“微臣和康甯侯才是同患難共富貴,志氣相投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微臣堅信微臣才是康甯侯最好的兄弟!”

江天大手一揮:“蘇景同根本不能比!”

江天重複一遍,确定:“沒錯,不能比。”

顧朔:“……”

這傻蛋。

顧朔頭疼地捏眉心,“愛卿,你……”顧朔一肚子話憋了回去,“下去吧。”

江天不明所以:“啊?”

這也太突然了。

話題怎麼突然就終結?

江天行禮離開,腦子裡還沒回過神,不知怎麼就突然顧朔要讓他走,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呢。他走了兩步,餘光看到顧朔的視線望向了窗外。江天用旁光掃去,顧朔在看蘇景同的房間。

蘇景同的房間窗戶小得可憐,大白天也進不來多少光線。

顧朔推門進來時,蘇景同還穿着小太監的衣裳,蜷縮在炕上,用帕子遮在臉上擋着。

蘇景同每每難過時,便是這幅模樣。

悄悄躲起來,關着門,在無人知曉處用帕子或者扇子擋着,悄無聲息地淌一臉淚。

是在介懷姜時修的事麼?

分開三年,顧朔不清楚蘇景同現在的想法,但從他表現的種種行徑來看,他心中未必沒有重修舊好的想法。

顧朔伸手摘掉他臉上的帕子,不出意外摸到一帕子的眼淚,冰涼潮濕,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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