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倆好gay。”

姚晃：“……”

鐘意眯眼笑：“我都可以呀。”

唠嗑完還有正事，許昭說：“酒吧街肯定不讓我們去了吧。”

鐘意：“嗯，上次的事情雖然沒鬧大，但那些老闆内部都下了禁令。”

許昭歎氣：“我雖然不愁吃不愁穿，但我徹哥哥太辛苦了，我總不可能當個無業遊民吧。”

“再說了，我們都沒班上。”

鐘意說：“這一片應該沒有希望了，我跟小光一家一家問了。雖然上次是因為場外人動手動腳造成的，他們還是怕影響生意。”

姚晃言簡意赅評價：“有病。”

許昭說：“還是我太沖動了。”

鐘意說：“你先在家休息，我跟小光去别的酒吧街逛一逛，或者看看有沒有樂隊常駐的可能。”

話雖這麼說，他們都清楚，海城這地方就這麼大，網絡如此發達，那天的事情要是有人有心發酵，上傳到網上，别說海城，海城之外他們都很難再有立足之地。

挂斷前，鐘意又想起來一件事，他問：“徹哥沒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

姚晃一再對鐘意使眼色，但鐘意壓根兒沒往心裡去，他繼續補充：“你昨天比較嚴重，不是要咬他——”

話沒說完，姚晃捂住了他的嘴，把電話挂了。

許昭一個人孤獨地吃完飯，拎着保溫盒去嚴徹公司找人。他考了駕照，但沒上過幾次手，安全起見還是打了個車。

嚴徹公司位于海城最高的一棟辦公大樓内，許昭沒進去過，往往等在門口咖啡廳就行了。

今天他有些躁動，可能是昨晚剛吃飽喝足的緣故，他坐着電梯直達他們所在的那一層。

非常精簡冷淡的裝修風格，除了黑白灰沒有多餘的顔色，門口擺着的盆栽也透露出一股恹恹欲死的樣子。他來到前台，那裡坐着一個很可愛的女生。

“你好，請問你們還有多久下班？”

女孩從桌前擡頭，見到人雙眼放光：“我們還有二十分鐘，您等人嗎？”

許昭點點頭。

她指指右邊的待客椅，說：“可以在那兒等。”

“謝謝。”許昭找了個位子靜等。

女孩下一秒就在同事唠嗑群裡發了許昭的側臉。

【我靠我靠我靠，你們看這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

【帥哥帥哥帥哥】

【十分鐘之内，我要知道他的聯系方式。】

【晚咯，二十分鐘之内就要見到正主。】

【什麼，到底是哪個吃這麼好！】

嚴徹和同事刷卡從裡面出來，經過前台時愣了一下，許昭也看見了他，眼睛裡躍起閃爍的光芒，耳邊飾品也亮晶晶的，襯得他像一個炙手可熱的男愛豆。

同事順着他的目光望向許昭，印花衛衣和破洞牛仔，怎麼看都不像會和西裝革履的嚴徹扯上關系的樣子。

誰知許昭清脆地喊了一聲：“哥。”

“哥？”同事疑惑道，“嚴徹，這是你弟弟？”

嚴徹輕輕點了點頭，問許昭：“過來怎麼沒跟我說？”

同事已經過來跟許昭主動握手：“你就是他弟弟，我經常聽他說起你們，現在——是放假了？”

如果“弟弟”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你們”、“放假”又是什麼意思？

許昭從來沒聽嚴徹說過他還有其他弟弟妹妹，他隻知道對方由爺爺奶奶帶大，是家裡的獨苗，憑空多出來的“親戚”又是怎麼回事？

他把手邊的保溫盒機械地遞給嚴徹，眼神空洞，喃喃道：“我今天有空。”

嚴徹有些緊張，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眉頭一直皺着。

同事還在熱情招呼許昭：“哎喲大老遠跑來送飯，弟弟跟我們一路去吃大餐，哥哥們請你。”

許昭渾身血液涼了下來，他想大吼大叫，也想把飯盒摔在嚴徹臉上，臨到關頭，卻覺得鬧來鬧去沒意思，還不如識相地滾。

“抱歉，我還有事。”他說完就進電梯走了。

同事還在跟嚴徹抱怨：“哎你弟弟怎麼這麼見外？”

嚴徹也是一臉寒霜，拂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