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許昭的溫度高于平時,他有心想和嚴徹做點什麼,于是表現得格外主動。
嚴徹屈膝跪在他身上,一隻手固定住他的下颌跟他接吻,另一隻手掀開了他的毛衣下擺,順着腰腹往上滑動。
許昭很燙,每一處被他觸碰到的地方都會微微顫栗,似對他作出回應,又像迎合着他。
指尖蜿蜒爬過柔軟的部位,又按住凸起的肋骨,輕輕丈量了一會兒,随後靠近更隐秘的位置。
那個地方被他拇指按着揉了兩下,許昭呼吸更熱了,幾縷輕哼從他鼻腔洩出來。
“别按……”他雙手無措地握住嚴徹小臂。
嚴徹裝作沒聽見,兩指并攏在那上面揪了一下。
許昭驚呼出聲:“唔!”
得逞了,嚴徹在暗中露出一抹笑意,許昭毫無發覺。
他松開固定許昭那隻手,雙手一齊将毛衣推高了,而後俯身靠在他胸前。
黑暗能放大人的感官,許昭張開口釋放沉沉的喘息,偶爾夾雜兩聲實在按捺不住的低吟。
嚴徹雙手握住他由于刺激過強繃緊拱起的小腹,含糊地安慰:“隔壁寝室沒有人。”
聞言,許昭更覺羞恥,幹脆将毛衣下擺塞進嘴裡,試圖堵住難堪的動靜。
這對嚴徹如同鼓勵,他更沉浸地品嘗每一處。
今晚注定不能到那一步,許昭還生着病,更何況,他倆都沒任何準備。
最後關頭,東西全留在了許昭身上,嚴徹下床拿個濕巾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嚷着“涼。”
嚴徹舉着手機給他一寸寸擦幹淨,放下他的毛衣時,摸到下擺那一塊已經被他含濕了。
許昭留在這兒的最後一晚,嚴徹把他輕輕擁進懷裡,擦着他耳廓對他說:“對不起。”
連續一天一夜聯系不上許昭,林臻急脾氣上來了,聲言他再不回家,就要帶人捉了他那個小男朋友。
許昭先給她科普做這種事情是違反人類社會法律的,之後介紹了自己的病情,并将購票記錄出示給她看。
他媽直到那張截圖發過去才消停,并狠狠交代後面的假期将會限制許昭人身自由。
許昭頗為苦惱地應付他媽,連嚴徹握着牛奶跟早餐走過來都沒發覺。
溫熱的瓶身貼着他臉頰停留了幾秒鐘,嚴徹不經意掃了眼他的手機屏:“留意時間。”
許昭用另隻手接過來,剛好鐘意在群裡炫耀自己豐富多彩的假期生活,他想插縫擠兌他兩句。
于是聽完嚴徹說話,他下意識應一聲,又單手劈裡啪啦打字回複消息。
嚴徹冷着臉把手機抽走,叫他:“許昭。”
許昭“啊?”了一聲,雙眼無辜地望着他。
嚴徹目光轉向站内大屏:“該去檢票了。”
“……噢。”
他起身往檢票口走,嚴徹卻沒有把手機還給他的意思,跟他一個方向,在他前面半步。
許昭走路時,胸前被毛衣摩擦還有點疼,喝牛奶的欲望都被壓了下去。
嚴徹這人狠起來是真狠,眼看再三個人就到許昭了,他仍然不慌不忙握着兩隻手機。
許昭飛快牽住他的衣角:“徹哥哥。”
嚴徹沒答話,也沒轉身,隻手腕往後送了一下,那手機被他頂過來。
許昭興沖沖接過,刷身份證進去前,嚴徹又淡淡對他交代一句。
“我們還沒和好。”
唰拉。
許昭回頭看,兩人已隔出好幾米。
嚴徹在不遠處淡淡對他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工作人員開始催促許昭。
直到坐進車廂裡,許昭還被絲絲微妙的痛感折磨,他怒不可遏點進嚴徹對話框。
昭:拉起褲子不認賬?那昨晚什麼意思?
大尾巴狼:沒脫你褲子。
放p。
昭:那是誰一臉享受地在我身上弄,狗嗎?
大尾巴狼:都是成年人,你不也享受了?
昭:我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人。
大尾巴狼:哦。
大尾巴狼:那我是。
昭:???
昭:行,你狠。
于是嚴徹眼睜睜看着許昭把昵稱改了,從原來的情侶版本“昭”改成“日召”。
明晃晃挂在聊天記錄最上方,嚴徹悶悶笑了一聲,直到熄屏,也沒有去換備注。
林臻女士揚言要限制許昭自由,此言一點兒也不虛,整個寒假,他就隻有過年走親戚時出了趟遠門,其餘時候都在方圓十裡内活動。
确保早中晚飯能露面那種。
不過他也沒想着去找嚴徹,他心性傲着,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做一回就夠了,再喜歡也不會上趕着當舔狗。
大部分時間,他都約着本地幾個小衆音樂工作室一起交流學習、寫歌錄歌。
不過說來也怪,雖然嚴徹上回聲稱兩人沒和好,回他消息的頻率比他追人時還高。
偶爾對面心情好,還會拍兩張老家風景照給他看。
大尾巴狼:圖片
大尾巴狼:圖片
日召:這是啥,雜草?
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看草裡面。
日召:小野貓!
大尾巴狼:幾隻?
日召:兩隻。
大尾巴狼:錯。
日召:!
日召:還有一隻小橘!
大尾巴狼:嗯,跟你一樣。
日召:滾,我已經改頭換面了。
大尾巴狼:……不是這麼用的。
日召:你管我!
嚴徹靜靜觀察許昭說話的語氣,自從上次之後,這人倒是一點都不在自己面前隐藏了。
大尾巴狼:沒說你發型。
大尾巴狼:我說跟你一樣可愛。
日召:……
日召:這也是成年人的把戲?
大尾巴狼:差不多。
日召:哦,那你在對我進行性/騷擾。
大尾巴狼以一個句号結束了此次對話。
村裡的日子很平靜,嚴徹一回家,大嬸二嬸隻在最開始象征性來過幾趟,買點菜和禮品給他接風。之後再不過問他們二老三小的生活,賬算得明明白白。
嚴徹和兩小孩吃穿倒不用愁,隻是他并沒有什麼收入。
在學校有空就去打工,本來存下了幾千塊錢想帶許昭去旅行,卻被那個長發男一攪和,不了了之了。
他騰出部分錢給嚴曉曉和嚴煦煦包了兩個大紅包,又給老人置辦電熱毯、厚衣服和保健藥品。
陸陸續續用下來,這部分錢也花得差不多,下半學期倒是不用交學費,不過他的重心要放在找工作和實習上,還是得預備一點錢存着。
而且,許昭的世界太熱鬧了。
他害怕會追不上他。
嚴煦煦是個搗蛋鬼,聽到他手機裡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就跑過來看。
“嚴徹哥哥,這是什麼呀?”
這個視頻是許昭讓工作室給他錄下來的,鏡頭裡許昭戴着一副黑色頭戴式耳機,揮手示意各條伴奏進的時間點,然後握住耳機開始唱。
許昭說這是他們樂隊之前寫的幾首歌,他想趁着放假錄完放進音樂軟件漲粉。
嚴徹發現他在唱歌時是閉着眼睛的,整個人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他的面前沒有擺詞譜,自信得跟什麼似的。
“這是你的小昭哥哥。”
“哥哥?新的哥哥嗎?”
“對,他唱歌很厲害是不是?”
嚴煦煦表情認真,支起耳朵聽了很久,不明白這跟學前班老師教的兒歌有什麼區别。
但既然徹哥哥說很厲害,那肯定很厲害咯。
“小昭哥哥,厲害!”
嚴徹眨了下眼睛,嘴角彎起:“他還會彈吉他,唱歌好聽,彈吉他也好聽。”
“那昭哥哥會不會來我們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