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箫常在卻陷入了夢境,無法清醒過來。
夜幕降臨,趙家村在月光的籠罩下,宛如一幅靜谧的畫卷。
村口的木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趙家村”三個大字在月光下隐約可見。
村子裡,芳草在屋角落肆意生長,五顔六色的小花點綴其間,仿佛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絢麗的地毯。
箫常在緩緩向村子裡走去,隻見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各家各戶或是聚在一起開心地聊天,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或是有幾個小孩兒在追逐嬉戲,童真的笑聲清脆悅耳;還有些人在院子裡一起做飯,閑話家常,處處都透露着濃濃的生活氣息。
“這裡是什麼地方?”
箫常在滿心疑惑,他走到這些人的面前揮手打招呼,可是,走過來的這些人,好像是沒有看到前面有人一樣,徑直的向前走過,經過箫常在位置時,穿過了他的身體。
箫常在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自己身體完好,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現象後,松了一口氣。
随後,箫常在又找到其他的人打招呼,依舊沒有人可以看到他。
箫常在得出結論:“他們看不到我嗎?”
就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女生如一陣清風般穿過箫常在的身體。“爹,娘。我回來了。”
女生清脆的聲音響起,正是張荷花。
張荷花輕快地走進一戶人家。院子裡,一棵巨大的梅樹傲然挺立,樹枝頭開滿了嬌豔的鮮花,微風拂過,花瓣輕輕飄落,宛如雪花飛舞。
地上綠草如茵,野花星星點點地散布其中,宛如綠色絨毯上的寶石。
菜園子裡,白蘿蔔長勢喜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箫常在認識到熟悉的環境之後,與記憶中那個荒涼,頹廢的趙家村做對比,口中不禁驚歎:“這裡是……趙家村?”
此時,屋内,張爹正笑着責備張荷花:“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大呼小叫的。”
張夫人則坐在一旁,看着張荷花,說道:“隔壁村追着你跑的阿虎都要成婚了。你今年都十八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嫁人呀?”
張荷花臉頰微紅,嗔怪道:“娘,您說什麼呢?我還想多伺候您在家幾年呢。”
張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荷花,咱們是普通人家,就别等那個去尋仙的趙成武了,你啊!早早地嫁人,生個娃娃,有什麼不好的?”
張荷花有些不悅,起身道:“我吃飽了,先回屋了。”
張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對張爹抱怨道:“她爹,你看看她。矯情。”
張爹笑着安慰:“我老張家的女兒,我養得起。之前,就不該聽你的,非要和那趙家定親,這下人跑了,你開心了?”
張夫人白了他一眼:“我懶得跟你說。”
箫常在想了想,“是張荷花。”
随後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地方,每個人都在固定的位置行動。
“情況重複了,莫非,這是某個人的夢境。”
“荷花,是之前提到的。”
“跟着荷花,應該就能看到當年發生的真相。”
箫常在跟着張荷花身邊,看着張荷花的生活,并不打擾。
夜色漸深,月光如水灑在趙家村的每一個角落。
張荷花悄悄地從屋裡走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包子,她左顧右盼,确認沒人注意後,便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門。
箫常在心中好奇,暗自思忖:“大晚上的,她去哪裡?”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跟在張荷花身後,一同走出了趙家村。
過去一天的時間,他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也感覺不到饑餓。
而現實中的箫常在還是在沉睡,身上披着棉被,坐在馬車裡,靠在葉亦然身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路邊的花朵,迎風招展随風飄蕩,路邊的鮮花齊齊開放,經過時身上沾染香氣,花海之中,蝴蝶飛來飛去。
菊花側坐在馬車邊上,眯着眼睛曬太陽,好不享受。
葉亦然撩起車簾,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禁贊歎道:“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好一個百花鎮。”
就在這時,一個衣着樸素的十歲小孩兒,從角落裡像隻活潑的小猴子般竄了出來,徑直跑到葉亦然的馬車旁。
這小孩兒眨着一雙機靈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公子,可是尋人治病?見您面善,隻收您一百靈石。”
小孩子見沒有人回答,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站在原地沒有動,并且解釋道。
“公子,您别看我個子小,可是,我認識百花鎮所有的路。”
“就算是其他的大人也不一定能記住的。”
“而且,我小狗子隻想賺個吃飯的錢,絕不會騙您的。”
他說話的時候還扯了扯坐起來的衣袖,模仿着大人與人拜見時候的禮儀,對着幾人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