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奶奶要把這些東西全送給自己,莊寒星跟在一旁急得手足無措。想拒絕,說太多了兩人吃不完,老奶奶不以為然“哎”了一聲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吃不完。”
說着,又解釋:“你們不要,我和我家老頭子也吃不完,這麼好的東西,最後爛在地裡多可惜,就當幫奶奶忙行不?”
此刻,夕陽已經染紅半邊,拂面吹來的風有絲涼意。
“好啦,不能再跟你門唠叨啦,我家那口子還等着菜回去做面條呢。”
三人在鐵皮圍欄前分了手,莊寒星看着腳邊那碩大的西瓜。
“尋哥,”他抱起西瓜,說:“給我拍張照呗,這還是我人生第一次摘西瓜呢。”
莊寒星不知道在他全神貫注摘蔬菜時,黎尋這個行走的錄像機已不知偷拍了多少張照片。
“再進去一趟。”黎尋拉着莊寒星貓腰又進入菜地,站在鐵網前,莊寒星還沒搞懂黎尋鬧哪出,頭頂忽然多了一頂草帽。
“這樣拍,更好看。”
莊寒星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草帽,眼神略帶懷疑,最後還是乖乖聽話,由着黎尋自由裝扮發揮。
結束拍照,時間卡的剛剛好,兩人抱着大兜蔬菜走到汽車前,救援車恰巧趕到。
往常有這種繁瑣和需要交涉的事,基本都由黎尋出面解決。在一起這幾個月,莊寒星早已習慣當甩手掌櫃。
跟随拖車到達汽修店,一通檢查,原是車輛有幾個零部件遭到損壞,原廠零件發貨加維修大約需要一周時間。
距離十月還早,兩人的行程本就随機,這一周權當休息。
付完維修費,黎尋叫了車載兩人回酒店。推開套房門,莊寒星幾乎是迫不及待往沙發上躺。
“這麼累啊。”黎尋半跪在地闆上,邊打開莊寒星的行李箱幫他拿衣服,邊問,“先洗個澡?一會咱們點外賣還是讓酒店做?”
“尋哥,”莊寒星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躍起,随後滑跪到黎尋身邊,問:“你餓嗎?”
黎尋搖頭,莊寒星見狀抓過他手裡已經幫自己挑選好的衣服,說:“那我先洗個澡,一會咱出去逛小吃街吧,我剛剛刷了周邊的美食推薦,有好幾家……”
一旦提起吃的,莊寒星的嘴就停不下。
“好啦,”黎尋笑着伸手捂住他的嘴,“說這麼多你不饞啊,趕緊去洗。”
套房有兩間獨立浴室,把莊寒星送進浴室,黎尋也找了換洗衣服前去沖洗。
兩人前後腳出來,草草吹完頭發,莊寒星一刻也等不及,拽着黎尋下樓在酒店門口攬了輛出租車。
黎尋發現莊寒星對小吃街有種莫名的激動和興奮,隻要來逛不帶走一大堆小吃決不罷休。
莊寒星太饞了,看到什麼都想吃,黎尋最開始特别嚴肅,他怕莊寒星又像上次那樣吃生病,在莊寒星提議想吃某幾家小吃時他果斷拒絕了。
最開始莊寒星也沒多反抗,隻是皺眉表達遺憾後,再次興緻勃勃的投身下一家,可黎尋不能總是拒絕,也或許是莊寒星的計謀。
總之到最後,黎尋被“甜言蜜語”泡得忘了初衷。
其實黎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一般逛小吃城都是他拿東西,莊寒星則走在他前面,邊吃邊觀望下一家,這個時候一旦莊寒星發現手裡的小吃好吃或者新鮮就會轉身,然後極其自然地紮一塊或者拿着喂他吃。
比如當下,莊寒星便紮了一塊拔絲芋頭遞到黎尋嘴邊。
黎尋坦然張嘴,芋頭外是一層極薄的糖衣,一口咬碎後是軟爛的芋頭泥,口味沒有想象中的甜,芋頭的清香也很淡,但味道和口感卻出奇驚豔。
黎尋有點饞了,咽下叫住莊寒星說要再來一塊。
“再來一塊?”莊寒星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黎尋說再要,下一秒,他故意做出維護的動作把芋頭往自己懷裡藏了藏,随後又覺得自己這麼辦是不是太小氣了?
想着,他妥協地抿抿嘴,重新紮了一塊遞到黎尋嘴邊,不忘唠叨他說:“剛剛我就說買兩份,你還不同意。”
黎尋細嚼慢咽,将兩隻手裡的小吃擡高方便莊寒星看見,“吃得完啊。”
莊寒星不理他這句,又紮了一塊芋頭喂到他嘴裡:“再買最後一樣小吃,咱就打道回府。”
莊寒星說的最後一樣是雞蛋炒米粉,刷視頻時有好多人推薦,說攤主炒的米粉特别好吃還幹淨,說老闆娘很好,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支持一下。
兩人趕到時,老闆娘剛結束一波客流,此刻正在低頭刷鍋。
莊寒星走近,和大部分商販一樣,這是一個由三輪車改造的攤位,确如網友們說的一樣,老闆娘炒面的竈面很是幹淨整潔,食用油、調味料、配菜、各種粉類被她有序的分配在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