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開心喲。”太宰治哼着小曲推門而入,手裡還提着一大袋子東西,“我帶了橙汁,要喝嗎?”
“要喝,不要冰。”珍珠接完話才反應過來不對,人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傷腳也毫無防備的撞了一下。
“痛痛痛……等等你怎麼到了,你不是還在車站嗎?”
“珍珠偶爾也要有點防範意識啦。”太宰帶着燦爛的笑容說出了很恐怖的話,“照片上的拍攝時間,很容易僞造的。”
“……你不要說的我馬上就要上社會新聞了一樣。”不就是提前一天去同一地點拍照嘛,誰不知道啊。
“因為珍珠對‘自己人’總是不設防的,這點太危險了。”
太宰治忽然靠的很近,近到珍珠能在他鸢色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擡手托起珍珠的下巴。
“就像現在這樣。”
兩人越挨越近,就在珍珠有點羞澀的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脖頸上突然傳來一陣按壓感。
是太宰在掐珍珠的脖子。
“如果我現在想對珍珠下手的話,簡直輕而易舉。”
“……”
珍珠按下了額頭爆起的青筋,努力深吸了一口氣。
“……太宰,你是不是覺得我腳傷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哈,難道不是嗎?”太宰治想開雙臂,聲音和他整個人一樣昂揚了起來。
“在一間老公寓裡,隻有行動不便的女朋友和一隻沒用的殘廢貓,這難道不正是絕佳機會嗎?”
“關上門,封鎖所有聯系方式,隻有我一個人在,隻有我一個人來照顧你,隻有我能和你溝通……”
她聽見太宰治在輕笑。
“這樣,你就能隻看着我一個人了。”
于是珍珠也笑了,她滿不在乎的把手機丢了過去,“我看你是真的想上法制頻道了。”
太宰接住手機,雙手環過珍珠的雙臂,把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
“因為珍珠真是太狡猾了,不這樣根本抓不住你。”
“太狡猾了。”
珍珠什麼也沒說,她輕輕抱了回去,溫柔的撫摸他的脊背,同樣将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這短暫的溫情并沒有持續太久。
“喵,喵喵喵!”
抱夠了沒有,朕餓了。
珍珠慌忙從太宰懷裡掙脫,把他推下了床,“呀,忘了給貓貓開罐頭了,太宰你快去,罐頭就放在冰箱上面。”
“還給他開罐頭?你都沒給我準備蟹肉罐頭!”
”……”這也要争?
“這麼沒眼力見兒的貓就不能扔了嗎?養它有什麼用,你都不來看我了。”
眼看太宰的戲精勁又上來了,珍珠決定快速結束這個話題。
“太宰,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關門了。”
“……我這就去喂貓。”
“這是我家的門哎,鎖撬壞了咋麼辦,哎呀你别跑……”
……
夏油傑和硝子兩人在貓咖店裡消磨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于五條悟的線索。
這讓夏油傑感到十分沮喪。
他非常清楚,再這樣不加節制詢問下去,就會影響店裡的生意了,可不問的話……
“冷靜點,夏油。”硝子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五條失蹤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責任,不要把太多的壓力放在自己身上,你這樣除了會讓自己垮下去,什麼用也沒有。”
夏油傑深吸了一口氣,“抱歉,我明白了。”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硝子指了指店裡随處可見的貓咪。
“這不是貓咖店嗎,人不知道,沒準貓知道呢。”
“?”
“還有,現在千奇百怪的咒術這麼多,偏偏要留下一個貓咖店的線索又沒有陷阱……我覺得可以換一個思路了。”
硝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看,這家店裡到處都是白毛藍眼睛的長毛布偶貓,你就不覺得這設定有點眼熟嗎?”
夏油傑:“……你的意思是,悟變成貓了?”
“我隻是提出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該怎麼找呢?”
“用最原始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哦,我明白了。”夏油傑的聲音突然放的很輕,“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店裡看到的每隻貓都貼一邊,在它們的耳邊問你是不是悟,點頭的就帶回來,是這個意思吧。”
“大概,也許,可能,就是……”
夏油傑笑着把硝子的腦袋按進了咖啡杯裡。
“真是夠了,不要把我當悟耍啊,硝子。”
悟的身體還好好在高專呆着呢,變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