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景琛的手指在木箱上摩挲一陣之後,還是打開了木箱蓋,卻并沒有如預料中那樣發生什麼詭異事件。
他微微皺眉,似乎對這種平靜感到有些意外,用手撥弄了一下箱子裡的東西,但并沒有什麼特别的發現。
箱子散發出一陣淡淡的發黴味道,雜亂地堆放着各種劇本,有的比較完整,有的已經被人撕壞。
琴心湊上前,仔細查看木箱子,發現箱子的内部似乎刻着類似于C代碼一般的符号。
她手指觸碰箱體,試圖将其收入遊戲物品欄中。
叮——
系統發出一聲脆響。
沒想到,箱子竟然真的被琴心收進了物品欄。
“這東西可能有用。”她說道。
當箱子被收入系統面闆中之後,琴心能夠更加具象化的看清楚那段疑似軟件代碼的符号。
“它們是……”
沉默半晌之後,琴心瞪大了眼睛開口,道:“這些符文似乎是一種C語言代碼,準确的說,是一段木馬病毒。”
“什麼?木馬病毒?”吳岚挑起了眉毛,“你确定沒有看錯?為何會在這裡找到木馬病毒?”
聞言,琴心隻是聳了聳肩膀。
景琛聞言皺起了眉頭,但目光卻依舊在四周打量,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他的神情略顯漫不經心,但眼中的警覺卻沒有絲毫減弱。
這時,吳岚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她雙手抱胸,目光中透出一絲不屑:“管他什麼木馬病毒呢!别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嗯!”琴心哼了一聲,将這段代碼默默記在心裡。
哒哒哒——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奇怪的腳步聲,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臉上挂着一個破碎的面具,身體被劇本的殘頁纏繞着。他的出現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步伐輕盈而詭異。
“歡迎光臨地獄大劇院。”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荒誕的笑意。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回音,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吳岚身體開始緊繃,朝後倒退了幾步:“又來?這間劇院裡的鬼怪都瘋了嗎?從表演欲爆棚的話劇演員,到清潔工,現在這位是什麼?神經病編劇麼?”
“你說什麼?”鬼怪聞言嘶吼出聲,“你沒有權力貶低我們編劇!”
話音未落,鬼怪便開始變身,面目逐漸變得猙獰。
他渾身由無數泛黃的劇本殘頁纏繞而成,身體内嵌發光的墨水管,面部變成了破碎的威尼斯面具——左半部為悲劇臉譜,右半部為空白稿紙,右手還握着一隻鵝毛筆。
他的身體在空中扭曲着,仿佛在進行一場荒誕的舞蹈,每走七步便在空中書寫血色台詞,字迹如同鮮血般滴落,動作流暢而詭異,仿佛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編排。
“這副模樣符合你對神經病編劇的期待嗎?”鬼怪的聲音中帶着嘲諷,仿佛在享受面前玩家的驚愕。
琴心心中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安的情緒愈演愈烈。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目光緊緊盯着鬼怪的每一個動作。
“我們得想辦法搞定他,否則你就沒有機會研究那段木馬病毒了。”景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依舊是那樣的冷靜而慵懶。
他的眼神閃爍,顯然已經開始思考對策。
“我來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們兩個找機會。”琴心深吸一口氣,道。
吳岚卻不屑地冷哼一聲,握緊手中的火槍,對準鬼怪,試圖用火力壓制這個詭異的存在。
鬼怪又動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進行一場滑稽的表演,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動。
劇本的殘頁在空中飛舞,發出刺耳的聲響,鵝毛筆在空中劃出血色的文字:“我的朋友啊!在這裡自殺而亡,成為了劇院的一部分。”
诶?這難道是重要的線索?
“你說誰?”琴心立刻問道。
鵝毛筆又不動了。
“你是在說之前的清潔工鬼怪嗎?”琴心試探性地再次問道,試圖從鬼怪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是的,他曾是這裡的清潔工,最終選擇了永遠留在這裡。”鬼怪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悲涼,仿佛在述說一個古老而悲傷的故事。
“呵……一個清潔工也選擇自殺?獻祭劇院嗎?傻不傻啊!”吳岚握着火槍,翻了一個白眼。
“别!”琴心大喊。
話音未落,吳岚已經扣下了扳機。
炙熱的火舌舔着鬼怪的身體,很快便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但,火卻并沒有對鬼怪造成任何傷害。
砰——
眼前突然一黑,周邊的景物開始變換。
下一秒,三人已經被迫坐在了劇院觀衆席上,舞台上的幕布緩緩升起。
然後,舞台上的燈光驟然暗下,隻剩下一個聚光燈打在中央,照亮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随着燈光逐漸亮起,三人看清了舞台上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首先出現的是景琛。
他的身影在舞台上若隐若現,面容扭曲,雙眼無神,身體仿佛被一根根無形的線牽引着,緩慢地走向舞台中央,最終在一聲無聲的尖叫中倒下。
琴心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