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對象、朋友給算計了!
不能再按流程回憶、發誓、求婚了!慢一步就是步步慢啊!
于是二人果斷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了準備好的戒指盒,甚至連打開的時間都沒有,托着盒子便大聲喊道:
“嫁給我!”
沒有任何的鋪墊,隻有最簡單的誓言,最堅定的語氣,以及最真實的想法。
周圍的圍觀者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直接進入高潮,紛紛喊道:“答應他。”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謝輕泉已經想好參與了今天籌劃的人,一個都不放過,但現在最終的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當下的求婚吧。
看着眼一臉嚴肅,僵硬得如同石頭,甚至拿着戒指的右手都有些微微顫抖的聶山,謝輕泉忽然覺得誰先誰後也不重要,重要眼前的人會陪着自己走到未來。
“我願意。”
在聶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謝輕泉繼續說道:“這一次是我先喲。”
“謝老師我們明明是同時向對方求婚的。”
聶山表情有些複雜,他高興,因為謝輕泉也毫無保留愛着自己;他遺憾,好像求婚弄得有些虎頭蛇尾;可是他又慶幸,有誰的求婚能像自己一樣,兩人同時表達出自己對對方絕對的渴望呢?
謝輕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是說我先答應了你的求婚。因為我更愛你,所以我敢答應你的求婚,我敢走進被别人稱之為婚姻墳墓的婚姻,我會相信我們會攙扶着走完一生,我大膽說出我願意。”
“聶山,你聽明白了嗎?我愛你。”
謝輕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沉穩,哪怕内心再激動,他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一整段話幾乎都沒有停頓,說完後呼吸加劇的話,大概能顯得更加從容。
我的愛,不是懇求,不是恩賜,不是計算,不是賭博,而是相信。
聶山釋然地笑了,這一次他好像又輸了,輸給了謝輕泉的坦然。
“我聽明白了。那我向你承諾,我對你的愛不會因為婚姻而在停止,我會為未來的人生裡,我把自己的一切向你敞開,我會比以前、比現在更愛你。以前我們是陌生人,現在我們是情侶,未來我們是伴侶。”
“作為你此生唯一的伴侶,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愛你。”
本來寫了很久的求婚詞,聶山現在腦海裡一片空白,隻能靠着自己之前無數次背誦本能,再加上一些腦海之中自然而然生成的化,結結巴巴說了出來。
聶山打開了戒指盒,那是一對他找人設計的鑽戒,寬邊的款式配上低調的鑲嵌,内斂而大氣。
“我為你帶上吧。”
聶山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枚,輕輕地握住謝輕泉的手,将戒指緩緩滑過他的無名指。他的手有些微顫,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認真。
“我也為你帶上?”
“用你的戒指吧。”
“這樣還叫對戒嗎?”謝輕泉雖然是在提問,但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裡的開心。
“怎麼就不算對戒了。而且我用我準備的戒指拴住了你,你不應該也用你準備戒指拴住我嗎?我們的婚姻,可是需要我們一起維護的。”聶山深情且認真地說道,他知道如果謝輕泉辛辛苦苦準備了的戒指,最終沒有用上,未來肯定會遺憾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謝輕泉一邊嫌棄着聶山的油嘴滑舌,一邊掏出自己準備的戒指,“這對戒子我喜歡了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我要結婚,一定要用它。”
這是niwaka的木紋對戒,用貴金屬制作的仿木紋材質,一直在謝輕泉的審美點上瘋狂蹦迪。
但從價格上來說,它大概率是比不上聶山準備的戒指。但它卻是謝輕泉一直以來的執念,哪怕是曹停芳都不知道的執念。
如今,總算有人能滿足他了。
等兩人交換完戒指後,其他人立刻起哄道:“親一個!”
他們也不害羞,直接當着衆人的面來了一個熱吻,其餘人自然是叫得更加激烈了。
曹停芳用餐巾紙擦了擦眼淚,說道:“泉兒總算是嫁出去了。”
王澤在一旁安慰道:“老婆你别哭啊,動了胎氣,對寶寶不好。”
“你懂個屁,我一直以為某人要孤獨終老了。”
看着曹停芳哭紅的眼眶,謝輕泉心中也滿是溫暖。這些朋友無論如何都是希望自己好的,這些年也一直支持着自己。
今天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自己的戒指也送了出去。
聶山也發現了曹停芳正在抹淚,不過……如果沒看錯,曹老師的哭泣是不是有一點用力過猛啊,難不成曹老師真的有表演天賦?
聶山又把視線轉移到蔣正奇身上,對于叛徒,他一向秉持着殺無赦的原則。
蔣正奇感覺自己背後一樣,連忙沖着謝輕泉喊道:“謝老師,救我狗命啊!”
整個包房内,立刻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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