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熱熱鬧鬧地聚過餐,結束後和往常一樣一起回家,若菜卻表示自己要去商店買點東西,問澤村能不能陪陪自己,澤村答應下來,兩人和大部隊道别分開。
商店和聚餐的餐館同在商店街内,隻是一個街頭一個街尾,鄉下的商業不比城市,雖然才飯點剛過,大部分的商店已經關門結束營業,早上熱鬧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兩人走在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所以在東京的時候你都是住在前輩的公寓裡?”
“也不是啦,平時還是住球團宿舍的,隻有休假才會回禦幸前輩的公寓住。”
“禦幸前輩對你真好呢,他這麼出名,看上去也很難接近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
澤村點點頭,“嗯,禦幸這家夥雖然平時毒舌又腹黑,還老愛欺負人,不過……其實……還算溫柔吧。”澤村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出現一團難以察覺的小腮紅。
若菜看了澤村一眼,若有所思。
兩人買好東西後澤村先送若菜回家,到蒼月家門口澤村正要揮手再見時若菜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個禦守遞給澤村。
“我之前聽阿姨說你新年約了朋友去北海道玩,就想着今年不能一起去參拜祈福了,所以提前幫你求了這個,希望能保佑你來年順遂。”
看着若菜有點紅的臉,還有手中特意為他求的禦守,澤村心中默默歎了口氣,“若菜,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好朋友,今後也一直都會是。”
若菜“诶”了一聲,擡頭看着澤村,眼中有些許意外。
澤村笑開了臉接過若菜手中的禦守,“真的謝謝你啊若菜,你有給自己也求一個嗎?”
“沒……還沒有。”
“這可不行啊,到神社應該給自己求一個啊,畢竟……”澤村看着若菜,語氣溫柔,“畢竟,任何人都沒有你自己重要哦,今後,為自己求吧。”
若菜看着澤村,雙眼有微熱,“嗯,我知道了。”
澤村側過身,舉起手擺了擺,“嗯,那我回家了,拜拜。”
“嗯,拜拜。”若菜極力壓住情緒,轉身進了門。
蒼月家離澤村家有一段距離,澤村慢慢走着心裡默默歎了一口,總算是說出來了,若菜應該聽懂了吧?說開了也好,起碼不用辜負人家好女孩。
冬夜的田間小路,又黑又冷,想到若菜最後的表情,澤村也有點消沉,越想越生氣,都怪禦幸那可惡的家夥!四處散發那該死的魅力到處勾搭,一回想起決賽開球儀式那家夥和女明星親親熱熱的樣子,澤村的怒火就一冒三丈高,公開場合都不收斂,私下拍攝錄節目得有多放蕩!再想起最近那家夥還忙着四處拍廣告上電視,難得有假期居然一面都見不上,更是火上澆油。長得帥了不起嗎?賺得多了不起嗎?打球厲害了不起嗎?這個還真的挺了不起的,可是這也不是到處勾三搭四的理由啊!還在公共場合,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了!該死的四眼池面!
正在心裡罵禦幸罵得興起時,“oh~決定的路從不回頭看,so~今天也要大步向前”,手機突然響起,動感熱血的音樂在甯靜的鄉間特别突兀,吓了澤村一跳,連來電都沒看清就接聽了,“摩西摩西,哪位?”
“……澤村,是我。”
澤村的心漏跳了一拍,有點難以置信地拿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是惡劣四眼沒錯,是禦幸,“禦幸前輩?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自從賽季結束,禦幸這家夥就忙得飛起,這段時間兩人連即時的文字聊天都沒有,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澤村的小腦瓜轉了轉,“難道你是回東京忘帶家裡鑰匙了?可是我已經回長野了,要不你今晚先回叔叔那對付一晚?我明天給你把鑰匙送過去。”
“……不是,我不在東京。”禦幸那邊特别安靜,“澤村,你現在,在哪呢?”
“我?啊,我剛和長野的青梅竹馬們吃完飯,現在在回家的路上呢。”
“……那個,我不太認識路,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诶?”澤村止住了腳步,有點沒反應過來。
“嗯……”禦幸有點不好意思,“我就在你剛剛吃飯那家店門口,你能……過來接我嗎?”
“……”澤村反應了兩秒,轉身馬上跑了起來,“你别在門口等,外面冷,你進去和歐巴桑說一聲是在等我,歐巴桑不會趕你走的,我馬上過來。”說完挂掉電話,全速沖刺。
商店街離家騎車路程大概要15分鐘,澤村本來已經快到家了,但腦袋聽到禦幸的聲音就來不及仔細思考,轉身就跑,滿腦子都是禦幸來長野找他了,禦幸怎麼來長野找他了?怎麼還找到他今晚吃飯的地方去了?自己今晚還沒來得及給他發消息呢,難道是看自己x了?
幸虧澤村是投手,跑步是訓練項目之一,整段路程跑下來比騎車多不了多少時間。還沒到餐廳,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那站着。
澤村視力好,遠遠就認出了那個四眼,本來已經慢下來的速度又提了回去。禦幸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着澤村朝自己跑過來。
禦幸不轉過來還好,一看到那張臉,澤村就有點不争氣地覺得委屈。
這個可惡的四眼,怎麼在哪都這麼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