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白絕們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當宇智波斑被迫從沉睡裡醒過來時，居然在看到那個金發少年時露出了相當恍惚的神情，他又重新閉了閉眼确認自己并沒有眼花，他緩緩擡手，那隻有些幹枯的手掌如願被波風不水握住。

這才确認面前的人是有實體的，而不是隻是夢境遺留的殘像。

看起來這個時間點也不是她第一次見宇智波斑啊。

那再往前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戰國？

雖然心裡犯着嘀咕，但她面上倒是露出了一貫虛假溫柔的神情，如同夜燕在宇智波斑面前所展現的那樣恭敬地說道：“斑大人，我來了。”

“……真是讓我好等啊，夜燕。”如她所猜想的那樣，宇智波斑還是以這個名字稱呼她，哪怕她此刻展現在他面前的不完全是那副外貌，金發和藍眼與之前的黑發黑眼出入極大，但或許他确認自己身份并不依靠外貌……所以那時沒有認出宇智波不水和夜燕其實是同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宇智波斑自己沒有親眼見到本人吧。

“我來幫助您了。”她微微一笑，“讓我們一起……創造一個絕對美好的世界吧。”

饒是宇智波斑都忍不住因為她這麼唐突的話語愣了一下。

“……看起來你并不是來找我叙舊的。”宇智波斑此刻眼睛裡還是那雙輪回眼，他還沒有把這雙輪回眼交給長門，這對于半山不水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的狀态遠比半山不水第一次見到他時要好一些，至少遠沒有到那時所展現出的油盡燈枯的時刻。

要是和半山不水說這個時候的宇智波斑能站起來開須佐給吵醒他睡覺的自己兩耳刮子她也是信的。

然而，他對半山不水的态度始終保持着一種堪稱奇異的溫和。

或許，這種特殊待遇正是源于自己對他來說是“舊人”——是那些曾經與他并肩作戰的人之一，從他的态度中，似乎能夠窺見被世人稱為忍界魔神的男人内心深處的溫柔。

這麼看着宇智波斑，半山不水心中的想法愈盛。

未來的、過去的自己肯定沒有對宇智波斑用過code gease。

因為以她現在下定的決心，絕不在毫無把握的時候使用code gease來看，絕不可能隻是把那個能力用于得到宇智波斑的信任上。

也就是說，在code gease的刻印方面，宇智波斑是完全空白的。

“你真是個怪物啊……這麼多年過去，熬死了柱間，連我也隻是在苟延殘喘地活着。”宇智波斑說，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嘲諷，但那種負面的情緒卻不是針對她的，“而你卻換了個皮囊，以更年輕的姿态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永遠追随您。”金發的孩子單膝跪在他身邊，以一種虔誠的姿勢如此說道，她那雙藍色的眸子仍然像是一心一意隻為他而付出一般，甜言蜜語張口就來，滿嘴謊話——

但誰能想到這個騙子能遵循一句謊話從過去到未來呢。

“我已經選定了繼承這雙眼睛的後手……隻是還在等待能繼續執行月之眼計劃的人出現。”他擡起沒有被波風不水握住的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輪回眼，一圈一圈的詭異紋路在洞穴昏暗的火光下閃耀着一層瑩潤的紫光，看上去便知道不是凡品。

“為什麼要找繼承人？”波風不水詢問，純真稚嫩的面龐上帶着溫柔的微笑，幾乎誘哄地說道，“斑大人，自己來執行不好嗎？”

“又有什麼人能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呢？”

如她所言，反正以後宇智波斑選定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被漩渦鳴人嘴遁成了二五仔。

“我已經老了……再加上當初和柱間的戰鬥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宇智波斑給出了這個理由，他明明還沒有到真的快死的時候，甚至半山不水知道他還能再苟個十年還不止，但此時卻已經插上了外道魔像的管子來維持生機，“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收集尾獸了。”

“所以才想用繼承人來為自己進行輪回天生，來回到完全巅峰的狀态麼？”

“如你所說。”宇智波斑絲毫不意外夜燕能知道自己的計劃，隻是微微颔首。

或許是覺得隻是如此就能勸退她一般，宇智波斑沒有再繼續開口，因此當波風不水繼續笑着吐露了令人震驚的話語時，宇智波斑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凝固了。

那雙輪回眼緩慢地轉動了一下，重新落回波風不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