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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黃油啤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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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赫拉不服氣地說,她試圖擋在莉莉和斯萊特林女生面前,但被莉莉攔下。

“别這樣,赫拉,我自己來解決就好。”莉莉平靜地說,“我認為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好好聊聊,艾米爾,你說呢?放下你手裡的東西吧,我們可以去我的寝室。”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艾米爾·馬爾固執地說,“我也是麻瓜出身的,難道你就因為我被分進了斯萊特林,就把我也當成是敵人嗎?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呢?是不是隻有格蘭芬多的↓學生,才能做你的朋友?”

此話一出,整個公共休息室都安靜下來。這絕不應該是一個頭腦清醒,一心隻是想為壽星祝壽的人該說出來的話。

沒人注意她。塔西娅心想,她不再往人群的中心擠,那裡已經被圍成鬥獸場一樣的圓圈,莉莉和艾米爾站在中央,兩人身上都還挂着生日派對的裝飾,但氛圍卻像是即将展開殊死搏鬥的猛獸。

艾米爾的記憶看不出來她到底是真心、脅迫還是被奪魂咒控制,塔西娅的訓練也沒有到這個程度。但至少有一點她可以肯定,艾米爾手中的飲料正是原汁原味一鍋熬出來的、懷爾德當初在四樓男廁所喝的、喝下去就會變成神志不清的發情野獸的、所謂的“增智藥水”。

莉莉已經發現艾米爾手裡飲料的蹊跷,塔西娅稍微放下心,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怎麼在不影響莉莉的基礎上,把事情解決。

“觀察馬爾觀察得怎麼樣了?”小天狼星插着兜擠到塔西娅身邊。

“在想怎麼把馬爾拉走。” 她無奈地向小天狼星解釋,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怎麼還在忙着耍帥!

“我對莉莉一百個信任。”小天狼星輕松地說,老道地把胳膊搭在塔西娅的肩膀上,“除非她腦子突然被奪魂咒控制,否則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伸出去碰那個杯子。”

“我擔心的是馬爾那句話。”塔西娅忍住了給他發送白眼的沖動,“你要知道,莉莉現在已經是霍格沃茨無數麻瓜出身學生心目中的精神領袖了。”

“那又不是莉莉要做的,你剛剛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不是你們是我們’!他們應該自己去——等等,蟲尾巴!”

小天狼星的話還沒說完,塔西娅就看到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拉出來快要被人群擠變形的彼得,然後神秘地彎下腰,趴在彼得的耳邊竊竊私語,最後,彼得沖小天狼星豎了個大拇指,跑回了寝室。

“成了!”小天狼星得意洋洋地說,“你不覺得公共休息室現在太安靜了嗎?”

“你不要告訴我,彼得的被子下面埋着一個對付馬爾的法寶,比如什麼喊一嗓子就把馬爾吓得手滑摔碎杯子的喇叭。”塔西娅惱火地說,“我還不如現在去找麥格教授呢,萊姆斯在哪?”

“别這麼不相信彼得。”小天狼星吹起口哨,那副模樣看起來活像是扮成流氓混混體驗生活,結果除了一身行頭一點也不像流浪漢的喬治·奧威爾了,“喇叭沒有,但你信任的萊姆斯倒是有一個唱片機——轉過二十手的吧,或者更多,但肯定能聽個響。”

“如果是你的個人唱片,而剛好馬爾是你的狂熱追求者的話,那的确可行。”塔西娅刻薄地說,“你就自己在這等着聽響吧,我要去做點什麼。”

“我的确有個唱片——走錯了,往右!”小天狼星在她背後大聲說,有幾個女生看向他們。

我簡直是在豁出自己救你啊莉莉!塔西娅悲憤地調轉方向,她本來想被自己藏到人群裡,然後給馬爾來一個微妙的記憶修改,隻需要讓觸手像春天的微風一樣略過馬爾的腦海,那她就會放下手裡的管制藥品和奇怪的固執——

“祝你生日快樂!莉莉!”詹姆從旋轉洞口外面沖進來,用足以震落牆上挂毯的音量大吼,塔西娅被吓得一個激靈。

對小天狼星有求必應的詹姆·波特再次滿足他異父異母的好兄弟的願望,小天狼星聽到了絕對不輸萊姆斯的傳家寶唱片機的響——雖然他要的唱片機的響也到了。

彼得顫顫巍巍地端出和他一樣顫顫巍巍的唱片機,他大概是施了擴音咒,整個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都在披頭士樂隊的鼓點下震動。塔西娅終于明白為什麼剛剛小天狼星語氣玩味。這是她幾個月前送給小天狼星的生日禮物。

在這一片令人震驚的響動中,整個公共休息室都沸騰了。半分鐘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又安靜呆滞地接受麥格教授的無差别攻擊。很顯然,塔西娅蹩腳的夢境魔法并不能給麥格教授這樣的巫師帶來一丁點心境平和的效果。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辦生日派對需要這麼大動靜嗎?全都跟我去辦公室!”

好吧,還是有差别的。在他們幾個“團夥頭目”被毫無疑義地押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的路上,塔西娅郁悶地想,麥格教授是不是都能把他們幾個人的人名背下來了。

“好了!”麥格教授用力地把自己摔在蘇格蘭花格子呢的扶手椅裡,“現在你們誰能和我講清楚,你們到底辦了個什麼樣的生日派對?”

“之前一直都很正常,教授。”莉莉搶在所有人之前,“但艾米爾·馬爾自己帶來了兩杯黃油啤酒,一定要和我共同舉杯。她的舉動太奇怪了,考慮到最近頻繁的迷情劑案件,我拒絕了她的要求,這才導緻了場面的僵持。”

麥格教授幾乎氣得發抖,但她并沒有立刻發作,還是先打發畫像上的人物去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傳遞消息。接着,她把目光轉向了自從進入辦公室就一言不發的艾米爾·馬爾。

“馬爾小姐?”麥格教授用公平公正的語氣問,“伊萬斯小姐說的是事實嗎?”

艾米爾空洞無神的眼睛甚至都沒有轉動,她的嘴唇向上掀起,但沒有發出任何音節。

不正常,她的精神狀态非常不正常。

塔西娅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當時能對艾米爾的精神造成影響的恐怕隻有她的觸手,總不能說是接二連三的巨響導緻觸手受到驚吓,然後一巴掌打在了艾米爾的臉上了吧?這簡直比麻瓜小說還荒謬!

麥格教授歎了口氣,又打發一個畫像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最後才用地獄般的目光掃視他們六個人:“所以你們就選擇用掀翻房頂的動靜打破僵局?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是我的錯,教授。”莉莉和詹姆同時說。

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那表情活像回到一年前,回到了他們見面就掐的時光。

“是我的錯,教授,我又犯毛病想吸引别人的注意了。”詹姆整顆腦袋都垂了下去。

“是我的錯,教授,今天是我舉辦的派對,我應該照顧好現場的。”與此同時,莉莉也誠懇地說。

于是他們就看到,麥格教授變得更加生氣。

“你們兩個人全都處分!”她氣得快從虎斑貓變成虎斑遊蛇,嘴裡隻剩下嘶嘶的氣音,“舉辦派對導緻城堡差點被毀!還有你,佩迪魯!你到底為什麼要對一個唱片機用那麼大的擴音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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