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爾愣了一秒,但很快反應過來:“你簡直是瘋了……我要和部長報告,你已經不适合待在霍格沃茨教書了——鄧布利多也一樣!竟敢為了掩蓋管理無能導緻連環案件頻出的事實,就編出這樣的謊言!”
“我想你沒有必要質疑我的技術!”龐弗雷夫人氣憤地叫嚷起來,“這是再簡陋不過的奪魂咒了,我能分得清什麼是奪魂咒,什麼是管制迷情劑!”
羅齊爾吃驚地看了一眼龐弗雷夫人,他似乎沒有想到這位一向為人可敬的女士會這樣大反應。
“是這樣的,先生。”羅伯茨搖晃着從沙發裡起身,詹姆的手也收了回來。
“是艾米爾·馬爾給我施的奪魂咒和混淆咒。”他老老實實地說,聲音難掩低落,“你們可以去問帕笛芙夫人茶館的雜金色短發的侍應生,是他在我們進門的時候招待的——雖然我們把他趕跑了。馬爾應該找不到機會對他下咒,茶館裡擠滿了人。”
“這又是誰?”羅齊爾惱火地撣撣袍子,“如果這又是那個添亂的小兔崽子,我要把他——”
“你怎麼敢!”麥格教授氣憤的反駁聲被敲門聲蓋過,她大踏步沖過去拉開門,“哦——鄧布利多!”
“下午好,羅齊爾。”鄧布利多微笑着走了進來,“我早些時候就預感到,今天霍格沃茨會熱鬧許多——不過,你在麥格教授這做什麼?你影響到他們的教學活動了。”
“教學活動?”羅齊爾重複,“他們在粉飾霍格沃茨連環迷情劑案件的事實!作為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我有必要及時幹預案件,保證公平公正!”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衣冠禽獸,夏天在威森加摩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副深明大義的模樣。塔西娅沒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嘲笑,莉莉嚴肅地瞪了她一眼,把她擋在自己身後。
好在羅齊爾隻顧着迎戰鄧布利多,根本無暇顧及塔西娅這種戰利品一樣的小鼻涕蟲。
“連環迷情劑案件?”鄧布利多好像沒聽明白一樣,“我沒想到你這樣具有工作激情,上次是深夜,這次是周末,你比我的消息都靈通呐。”
羅齊爾的臉白了一瞬,但還是選擇嘴硬:“如果你好好關注霍格沃茨學生,而不是整天坐在辦公室裡吃糖的話,你也會知道的——連續四起管制迷情劑案件,霍格沃茨從沒有這樣的管理失誤!”
“如果你學會看看證據,而不是挖空心思關注學生的話。”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你就會發現,隻有兩起,并且都在你的強烈要求下,移交法律執行司處理,你檢查的怎麼樣啦?”
羅齊爾梗住了,顯然沒想到鄧布利多會提起:“這是法律執行司的——”
“是法律執行司接管的霍格沃茨案件。”鄧布利多平和地說,“如果你對此毫無頭緒的話,那應該好好地坐在部裡查案,而不是跑到霍格沃茨來對我的教職工和學生大喊大叫。”
“管制迷情劑是嚴重的刑事案件!”羅齊爾嚷嚷,看起來他鐵了心要在今晚一解心頭大恨,“上次是你出面作保,但兇手依然逍遙法外——我今晚必須帶走斯通和伊萬斯——還有那什麼馬爾!”
“出面作保?”龐弗雷夫人又一次憤怒地喊了起來,“那你竟然還敢沖進我的病房撒野!你以為你可以在霍格沃茨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人走嗎?”
塔西娅聽明白了。在莉莉生日的那天夜裡,羅齊爾先是未蔔先知地到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随後又不甘心地來找麥格教授,而那根火紅色的羽毛恐怕就是鄧布利多的警報,讓他們幾個學生提前躲進衣櫃;被麥格教授支去醫療翼後,更是被富有責任心的龐弗雷夫人趕走無功而返。
但他顯然沒有吸取任何“教訓”。隻是一昧地認為,隻要不先見鄧布利多,不讓鄧布利多有可乘之機就好。
“我實在不明白這和幾個學生有什麼關系。”鄧布利多說,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馬爾小姐甚至是上次的受害者,她在不清醒狀态下被要求向伊萬斯小姐下藥。”
羅齊爾又愣住了,麥格教授終于找到機會插話。
“這不是迷情劑,鄧布利多。”她看一眼踉跄站着的羅伯茨,“是奪魂咒和混淆咒,不太高明,我已經替羅伯茨先生解咒了,但他說——哦,梅林。”
鄧布利多溫和的藍眼睛看向臉色極差的羅伯茨:“依我看,你已經替他解除痛苦了,米勒娃。真抱歉我才注意到你,羅伯茨先生,不過,我們為什麼不讓龐弗雷夫人先看看她的病人呢?他要喝的藥可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