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隐和東方旭為了賭約,會留心丘家兄弟與謝詩韻的動向。
丘松嶺平日大多時間都在修煉,或教導門内弟子,有時會帶着妍妍,教妍妍一些修煉基礎,與謝詩韻的互動平常,夫妻二人似乎沒有什麼間隙,玄隐和東方旭二人并未發現什麼異常。
丘羽辰平日會下山巡查一圈,确保附近沒有妖鬼生亂,保證此處百姓安全,如有妖鬼進入境内,丘羽辰會将其驅逐,并傳信給行道院,讓行道院注意防備,回靜靈山時,如遇好看的花草,會采摘帶回靜靈山。
謝詩韻平日負責門内雜事,常見她待客采買,刺繡庖廚,靜靈山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
玄隐和東方旭發現,丘羽辰采摘回的鮮花,都會随意放置在内院涼亭中,也懶得收拾。
妍妍玩樂時路過,非常喜歡,随即叫來謝詩韻,謝詩韻熟練的挑好花瓶,帶好剪刀,前去涼亭中修剪花草。
謝詩韻還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花匠,将花草制成了賞味十足的插花,她湊近細聞花香,滿意的笑了笑。
妍妍撿起一些用不上的碎花,插在自己發髻上,也十分滿意,臭美的照了照鏡子。
謝詩韻将插花擺在梳妝台,丘松嶺一回房間便會發現,也會明了這鮮花是從何而來。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玄隐倒是覺得,他們三個過的挺融洽,丘羽辰一定是喜歡謝詩韻的,但從從默默送花可以看出,丘羽辰應該并沒有光明正大袒露過自己的感情。
丘羽辰不過是在單相思,就不算謝詩韻與他有私情,玄隐自信滿滿,她赢定了,正腦補東方旭被迫乖乖聽話的樣子。
此時,東方旭正帶領行道院前往洛河查看妖禍,因怕遇到不可預知的危險,便不想帶玄隐這個累贅,将玄隐留在了靜靈山。
碰巧謝詩韻這個時候也要去瓊華鎮采買,玄隐閑來無事,便想跟着去,于是跑去山門前等謝詩韻。
不久後,謝詩韻坐在青牛車上緩緩行來,駕車的是一童子。
“玄隐妹妹,清晨氣涼,為何不在房中休息?”謝詩韻驚訝道。
“聽聞謝姐姐要去瓊華鎮采買,便在此等姐姐,想與姐姐一同去。”玄隐笑道。
謝詩韻看了眼駕車的童子,略顯為難,道:“采買不是輕松的活,妹妹若是一同去,恐有照顧不周。”
玄隐看謝詩韻面有難色,牛車小,能帶動的人有限,還有需要采買的貨物,着實不太方便。
于是,玄隐道:“姐姐不必照顧我,駕車的事就交給我吧,我自小睡在牛背上長大的,這小童子嘛,就讓他歇一天吧。”
“啊,既然玄隐妹妹妹妹都這樣說啦,就辛苦玄隐妹妹啦。”謝詩韻笑道,而後示意童子下車。
童子下車後提醒玄隐道:“玄隐姑娘,山路不好走,小心側翻。”
“知道了,多謝提醒。”玄隐說罷,就跳到車上輕輕拍缰繩,青牛便開始緩慢行走。
玄隐駕牛還是有一點經驗的,畢竟她不會飛,為省些腳力,就駕青牛在雲冀山上行走。
青牛托着車下山路台階,玄隐和謝詩韻在車上一颠一颠。
玄隐問謝詩韻:“謝姐姐,山路颠簸,你平時也這樣走去采買嗎?”
“對啊,我都習慣啦。”謝詩韻道。
“宗主和丘二公子都有法力,讓他們做這些豈不是更輕松些。”玄隐道。
謝詩韻聽聞後,笑道:“他們要做的是捉妖除鬼的大事,采買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吧,他們的能力應該用在需要他們的地方。”
“姐姐說的是,但他們就不怕你有危險嗎?”玄隐又問道。
“采買的地方不遠,此處因為有他們,所以很安全,自是不怕。”謝詩韻道。
玄隐聽後,笑了笑,聽謝詩韻叙述,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東方旭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牛車趕路,無聊且枯燥,二人便聊聊天解悶。
謝詩韻也很好奇玄隐為什麼會跟東方旭一起,便問玄隐:“太子殿下他……是不是喜歡你。”
玄隐聞聲,趕忙搖頭擺手道:“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倆不是你想象的那個關系,說來還挺複雜的。”
謝詩韻不明緣由,便隻能暗中猜測,道:“可是太子殿下不想給你名份,妹妹,這樣的男人可要不得,即便他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
“謝姐姐!都說不是這樣的啦!我倆同路和情愛無關,頂多算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玄隐一本正經道。
“是這樣的嗎?不過妹妹還是得小心,女子情動,總是比男人容易的多,切勿執心于不值得的人。”謝詩韻叮囑道。
“多謝姐姐提醒,”這時,玄隐借着話茬子,問道:“那對于謝姐姐來說,宗主可是值得的人。”
謝詩韻聞聲一頓,稍顯遲疑道:“那是自然,松嶺他值得。”
謝詩韻的遲疑讓玄隐心中泛起了嘀咕,謝詩韻為什麼回答猶豫?
但玄隐又想,也許謝詩韻不知道玄隐會突然問到她呢,反應不及時也在理。
“那恭喜謝姐姐,得一良人。”玄隐道。
謝詩韻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松嶺他……是很好。”
玄隐聽着這話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怪怪的,思索一番後,試探性的問謝詩韻道:“丘二公子可有婚配?”
謝詩韻吃驚道:“羽辰他沒有……”
“為何沒有?丘二公子相貌堂堂,為人正直,修為還高,他這樣的男子,竟然還沒有婚配,也太說不過去啦。”玄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