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丘羽辰吃驚問道。
丘松嶺向丘羽辰鄭重介紹道:“這位,是你嫂嫂,謝詩韻。”
謝詩韻點頭笑道:“初次見面,丘二公子。”
“阿韻喚跟我一樣喚他小羽便好。”丘松嶺笑道。
謝詩韻羞澀點頭,望向丘羽辰的目光柔情似水。
丘羽辰望着那雙眼睛,倍感灼熱,眼神不自覺開始飄忽,心跳悄然加速,不自覺回避起二人目光,遲疑道:“丘羽辰……見過嫂嫂。”
自那時起,丘羽辰意識到一件事,他好像對一個姑娘生了情愫,但不幸的是,那姑娘已有心上人,心上人還是自己兄長。
對于自小被教導君子之德的丘羽辰來說,這份感情是種折磨,他無法控制感情的萌芽在他心中瘋長,觸之不及,便越想靠近。
丘羽辰目睹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别人,而自己隻能隐藏這份感情,壓抑着不能讓世人知曉的妒忌。
下山巡視時,丘羽辰發現山崖絕壁上開的花絕美,而自己的嫂嫂很喜歡鮮花,便會不顧自身安危冒險采摘,隻為博得嫂嫂心悅一笑,心中便會開心。
夢魇中,丘羽辰抱着一束新采摘的鮮花走到謝詩韻房間。
此時的謝詩韻正在妝台梳妝,丘羽辰毫無芥蒂的走近,将鮮花捧到謝詩韻面前,道:“嫂嫂,這些花送你。”
謝詩韻接過,輕輕聞了聞,笑道:“真香,謝謝小羽,我很喜歡。”
丘羽辰點點頭,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這時,謝詩韻放下花,看着丘羽辰的眼睛,道:“小羽,我很喜歡這些花,但……日後……你還是别再送了,我怕松嶺誤會。”
丘羽辰聞聲,低頭道:“嫂嫂說的是。”
沒過多久,丘松嶺便走了進來。
此時的丘松嶺與以往不同,他面色鐵青,看丘羽辰的目光充滿敵意。
“兄長……”丘羽辰心虛呼喊道。
“小羽,你在這裡做什麼?”丘松嶺打量起謝詩韻手中的花,不悅道。
“我……我知道嫂嫂喜歡花,路過便采了些來送嫂嫂。”丘羽辰道。
丘松嶺深吸一口氣,怒道:“小羽,你可知你這麼做,外人會如何看待我們?一女二夫!可好聽?”
丘羽辰聞聲,腦海頓時如五雷轟頂。
“兄長……我對嫂嫂從無僭越之心,天地可鑒,這些謠言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是要毀嫂嫂名聲啊!”丘羽辰焦急道。
“與你交好的鐘離曜傳的人盡皆知!你若不做!怎會落人口實!”丘松嶺道。
“鐘離曜!?”丘羽辰不可置信。
“小羽,你走吧。”丘松嶺目光冰冷,字字如刀鋒一般刺向丘羽辰。
“兄長……你要趕我走……我……”丘羽辰聞聲,眼眶濕潤,情緒接近失控,想為自己辯駁些什麼,卻又因為心懷歉疚而無力訴說。
對嫂嫂的這份感情,越想遺忘便越濃烈,感情越深,背德的自我譴責便越重。
懷着這樣的心思,丘羽辰再難心無坦蕩的面對自小一起長大扶持的兄長。
更讓丘羽辰難以接受的是,一旦這份心思被戳穿,那麼自己的結局,便是被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雙雙抛棄。
恐懼由此而生。
玄隐深陷昏迷,氣息微弱。
水草勒破她的皮膚,流淌出的血液順着草葉路徑滴落到上清劍上,逐漸被上清劍吸食。
上清劍微微顫抖,發出幾縷紅光,至陰之氣外洩。
昏迷中的玄隐突然覺醒了部分神識,這份神識與上清劍的識海産生了鍊接。
上清劍的識海中,四周昏暗模糊,腳下皆是石塊,四周皆是石山,無草無木,皆是荒蕪。
玄隐站在高台上向下俯視,身下站着烏泱泱一片人俑,他們個個身高八尺餘,神采肅穆,身披铠甲,周身漆黑,識海中唯一的色彩,便是他們頭戴的紅巾。
那紅巾鮮豔如血,随風飄揚,夜幕之下,若未觀察到他們是人俑,還真以為是埋伏此處的士兵。
玄隐所在的位置,将那些人俑一眼望不到頭,但她記得上清所說,上清劍中,封印着十萬陰兵,那眼前的這些,想必就是了。
此時的玄隐望着身下的陰兵十分興奮,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所期望的那樣,成為将帥,号令千軍萬。
但該怎麼号令這些陰兵呢?上清并沒有告訴她方法,玄隐仔細思索着,當時前往蜀道劍閣時,可有相關線索。
丘松嶺和丘羽辰還在夢魇之中,東方旭和鐘離曜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水草再次傾入魇獸體内,發現了東方旭和鐘離曜兩個活物,便開始攻擊糾纏。
東方旭和鐘離曜反應較快,沒有被水草偷襲成功,但水草一旦被斬斷就開始瘋狂增長,怎麼也除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