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其實我現在對這些也不太執着。”淩漠露出了一個相對溫和的笑，在談論這種問題露出這種笑容就代表淩漠是真的已經看開了。

季铠看着這個笑很不是滋味，不由道，“義父……”

“騙你的啦，我檢查過我的夢界，沒有要崩塌的征兆，應該是傳承秘術年久失修判斷錯了。”

說着，淩漠拿起酒瓶，給顧冕和自己倒了瓶酒。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還有，别再叫我義父了，你現在看着已經比我大好多，聽着怪别扭的。”

淩漠轉移話題，不想在這方面深入交流，這話說的也沒錯，季铠雖然是異能者，但終歸是人類，現在已經38的他看着就已經像是一個充滿滄桑的大叔了，尤其他還頂着那個熬了兩天夜的黑眼圈，看着更加憂郁。

“咳咳。”季铠正在喝酒，直接被淩漠的話給嗆到了喉嚨，“這裡不是隻有我們倆嗎？”還不準他叫義父了？

“好吧，其實我不太喜歡一個大叔喊我義父，顯得我好像很老似的。”

不是本來就是嗎？季铠沒敢反駁，隻能讪讪道，“那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叫你什麼？”

淩漠顯然沒想到這茬，“他好像沒有叫過我。”

“啊？那你打算讓他怎麼稱呼你啊？”

“應該是和人前的你一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他好像不太相信我有62歲。”

這話把季铠氣得夠嗆，這人前也就算了，怎麼平時也這樣，惹得季铠憤憤道，“沒大沒小的，如果讓我單獨遇見他，我一定會把他打到牆裡。”

“你随意，不過其實你在人前也挺沒大沒小的。”

淩漠不在意這些，季铠下手有分寸，至于顧冕嘛~龍都是皮糙肉厚的挨頓打沒什麼關系。

“那不是義父你吓到我了，突然告訴我多了一個兄弟，我太激動了。”

淩漠擡眼，“所以呢，你要怎麼報答我給你這了個兄弟這件事？”

“讓義父吃的開心就算我的報答了，嘿嘿。”

“嘴貧。”也不知道自己和希萊的教養，是怎麼讓季铠歪成這痞子樣的，希萊的溫和儒雅連自己都多少沾了點表皮，這貨是半點沒沾，難道是叛逆期他沒管好嗎？

閑聊随着飯菜的上桌而停止，淩漠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季铠随了淩漠的習慣，也不喜歡說話，所以他倆都不喜歡觥籌交錯的酒席，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