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下午的淩漠給他遞了一張卷子的時候，顧冕就在心裡咯噔一聲————

淩漠坐在客廳沙發，看着自己打出來隻有75分的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他對面低着頭的顧冕。

“嗯？我好像說過沒有完成任務需要後果自負來着，你是不是沒把我說懲罰當回事？”

顧冕聽見淩漠這麼問，有些心虛，“沒有……”

“那你解釋一下一整天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連我的批注都沒有認真看完的。”

淩漠可是清楚，出的卷子如果把批注讀通透是90分，剩下十分挑了一些實操要注意的知識，結果倒好，實操題全對，而書裡的後部分批注内容，沒有看完，這代表，顧冕本來可以交滿分卷，可是他沒有。

顧冕自覺理虧，又沒有找到什麼借口，猶豫了一會，他才開口，“我覺得我掌握的已經足夠，理論不就應該服務于實操嗎，我覺得如果進行實際操作，我的成績不會比任何一個認真研讀書本的人差。”

顧冕總不可能說他被淩漠弄的心神不甯，所以沒認真看完書，但是他也有點不服氣，他本來就是貧民窟出來的，向來是拳頭既是硬道理，再多的知識不如行動來得實在，而且這種書他第一次讀，能做到75分顧冕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其次他真的不知道淩漠的卷子是他自己出的，淩漠隻要通過卷子就能清楚的知道顧冕的學習情況，所以在淩漠眼中他現在的一切解釋就是掩飾。

而掩飾就是事實。

“很好。”淩漠的語氣帶上了以前的惡劣語氣。

“這是你自己選的，你要為你的決定負責。”他這話可不是開玩笑，淩漠發現自己似乎對顧冕太溫和了，讓顧冕忘記了如果沒有因為那道秘術的關系與自己産生興趣的緣故，他們之間就什麼也不是。

固然是有自己的謊言讓對方産生的多餘的感情，但，那又如何？

他可從來沒有把對方當做自己的晚輩，他沒有必要，更不需要。

現在，顧冕讓自己動怒了，而讓自己生氣的人，都要被懲罰，這，是他一慣的行為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