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辦公室門口時，顧冕才冷靜下來，計清旬的話在剛才确實攪得他的思緒一片狼藉。

但是現在他已經冷靜下來，雖然不管出于什麼目的，計清旬在明确警告他不該對淩漠抱有不一樣的感情。

顧冕不否認這一點，隻是在能做到超過淩漠之前，他不會表現出來，現在想這些，不說淩漠怎麼樣都會拒絕，甚至幹出各種難以預料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不切實際。

隻是……希萊，這個束零的初始創始人之一，對淩漠來說，到底是怎樣的人？這個問題，越發讓顧冕在意了，淩漠究竟會不會告訴自己，他會怎麼告訴自己呢？

思緒被攪得一團亂麻，顧冕連自己什麼時候敲的辦公室門都不知道，在裡面傳來“進。”的聲音後才反應過來，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後，才打開門。

見來人是顧冕，季铠疑惑的開口，“你來幹什麼？”明顯被打擾的語氣。

還沒等顧冕說話，淩漠就替顧冕回話，“沒有理由就不能來嗎？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他都沒說什麼呢。

雖然淩漠這麼說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淩漠的總經理辦公室誰敢沒有理由就來？找不自在嗎？

不敢反駁的季铠轉而瞪了顧冕一眼，然後繼續進行剛才工作上的談論，留顧冕在門口那邊站着。

沉默的顧冕并不能降低他的存在感，淩漠不經意擡頭就能看見對方突兀的站在門口，沒一會，在聽完季铠的一段話後他就對顧冕說，“你也過來吧，站那裡挺礙事的，學習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總經理助理作為高管的應該要做的事情。”

顧冕沒有猶豫，去接過淩漠給的那沓文件看了起來。

季铠對這些文件并不陌生，為顧冕解釋，“這是這三個月來公司審批的執行文件。”

顧冕粗略看了一下，很多都是在例會提過的，最厚的一份是關于科研基地的重啟文件。

而剛才季铠在和淩漠談論的不是這些文件，而是關于夜部最近的行動分析。

不過大多數時候隻是季铠在向淩漠單方面告知，淩漠沒有表達什麼意見，季铠神色如常的繼續整理，自顧自在單獨的辦公桌上批注文件，顯然已經習慣淩漠的态度。

等顧冕看完，就聽見淩漠說，“如何？有什麼建議？”

“都很不錯。”顧冕認真想了一下回答。

然後顧冕就聽淩漠略顯失望地說，“你果然沒有什麼管理天賦。”

他剛剛可是在裡面随手放了幾個被否決的提案，顧冕一個也看不出來，看來他想找個人代理自己事務的心思泡湯了。

季铠對顯然知道淩漠的打算，直接詢問，“他擅長什麼方面的文書管理？”

“金融分析。”

但是這個方面職位的高層管理在這幾百年内應該是不會要更換的打算。

所以……

季铠此刻語氣倒顯得有些遲疑遲疑，“那我來？”

？什麼意思？顧冕有些對這雲裡霧裡的話感到疑惑。

“也不是不行。”淩漠看向顧冕，“哦，顧冕，以後你金融分析的老師就是季铠了。”直接蓋棺定論。

“為什麼？”顧冕心裡莫名有些慌張，下意識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