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群如蜂巢被撕裂般瘋狂湧來,女皇的保镖們雖拼盡全力,卻難以抵擋這如山的壓迫,逐漸被龐大的獸化人的狂潮吞沒,難以再護住女皇周全。
女皇手握吞噬槍,目光冰冷而沉穩,略微側身避開一隻獸化人的利爪,紫色光束一遍遍劃過撲來的獸化人,黑洞的引力将他們無聲地吞沒。
然而敵人的數量如無底之潮,幾乎填滿了她的視野,沉悶的壓力如影随形,讓她第一次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桎梏。
她的目光驟然一淩,立即察覺到四周的不對勁。
那些原本在搏殺中的保镖猶如木偶般定格,姿态各異卻詭異地靜止,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锢,甚至連目光中的凜冽都變得像寒冬的冰霜一般僵硬。
就在她短暫的失神間,一道黑影猛然從側面撲來,鋒利的爪子撕裂空氣,徑直抓向她的手臂,鮮紅的血液瞬間灑落,帶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劇烈的刺痛讓她倒吸一口氣,手中的吞噬槍一瞬間失去了準頭,她還未站穩,幾隻獸化人已經撲到了她面前,将她的退路完全堵死。
她腳下一蹬地,身形如燕般輕盈躍起,翻身避過迎面撲來的獸化人,落地後旋即一記掃腿,将身旁的敵人踹翻在地。
一隻隐藏在暗處的獸化人趁她回身之際,猛地撲向她的後背,肩膀便被利爪狠狠抓住。
她眼中寒光一閃,迅速側身反擊,肘部直擊那怪物的頭顱,逼得對方退了半步。
然而下一瞬間,更多的獸化人從四周湧上,她的雙腿連環踢出,帶着令人膽寒的力量震退了幾隻敵人,但終究寡不敵衆。
爪子抓住她的手臂、肩膀和腰側,力道大得像一扇厚重的鐵門合攏。
她拼命掙紮,額角滲出一滴冷汗,鮮血從手臂的傷口滑落,滴在地闆上,獸化人最終将她的手腳束縛,強迫她無法再動彈。
她被迫跪在地上,頭顱始終高高揚起,死死盯着面前的敵人,臉上依舊是一貫冷傲神情,眼中透着不屈與憤怒。
她一臉鐵青,微揚的下巴像一把鋒利的長矛,目光灼灼地鎖定老大,像被壓制的貓仍倔強地露出鋒利的爪子,帶着睥睨天下的桀骜:
“冥狼,甭覺着你真翻了天了,趕緊叫這些妖孽松開我,要不回頭讓你哭都找不着地兒!”
老大蹲下身,臉上帶着譏笑,眼裡帶着幾分憐憫與嘲諷,仿佛一隻捕獵成功的狐狸,俯視着被困的小兔子。
“看看這些妖孽多精神,比你那些廢鐵條子強太多,我讓人随便摸兩下系統,程序一改,你那些兵器立馬趴窩,别指望他們能救你了!”
“你們這幫該死的背叛者,等着吧,你們的結局肯定比我還慘!”
“啧啧啧,女皇的微風就是不一樣,氣場那叫一個強,嘴巴可真不是吃素的,能把電線都罵斷了。”
老大指尖輕挑女皇下巴,眼神意味深長,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嘴角上揚,帶着點點惡意:
“不過這張臉,啧,真不虧是女皇,别說,咱們組織裡那幫小子看了直流口水,待會兒我就讓他們嘗嘗鮮,給你個“特别待遇”。”
“你們敢動我試試?”
女皇的瞳孔驟然收緊,眼中的怒火仿佛火山随時要噴發,那股不屈的氣勢猶如高聳的山脈,無論面對怎樣的風雨都屹立不倒。
老大蹲着的身影在一瞬間拔地而起,笑聲突然從他口中炸裂開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震得四周空氣都在震蕩,透着幾分張揚的得意。
他手一揮,動作輕巧得如同揮動一根羽毛,女皇立即被獸化人控制着,硬生生拖走了。
龍鳳盯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雙手無聲地握成了拳,指尖滲出微微的白色,手背青筋暴起,仿佛連骨頭都在壓抑着她的怒火。
即便她的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波動,但眼底那如同深淵般的黑暗,蘊藏着一股無言的仇恨與複仇的決心,深深地刻在每一道眼神的折痕裡。
終于,她不再忍耐,目光轉向老大,眉宇間的憤怒與不解交織成一團火焰,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你搞這些有的沒的幹啥,弄死她一了百了,幹嘛非得讓她活着?”
老大斜眼瞄了龍鳳一眼,眼中帶着一抹無語的笑意,伸手拍拍對方肩膀,聲音低沉又柔和:
“你咋不想想?她不就是條大魚餌嗎?藍焰能不能來先放一邊,反正她家那老頭和閨女肯定能來,到時候咱們一頓威脅,莫軍父女全都撈上鈎,這邊緣之城咱倆就能穩穩拿下。”
龍鳳暗暗咬牙,“老狐狸”這句話在腦海中回響,眼神卻快速掃向老大,嘴角勾起一絲假笑,點頭的動作恍若靈光一現,手指在拳頭上輕輕按壓,心頭已悄悄醞釀着下一步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