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牟洲低頭看向蘇布布剛才被自己圈在手心的腳踝。
纖細脆弱,隻需要一隻手便能全部抱住。
很幹淨,非常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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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布布哭累了,被商牟洲送到傅征斯莊園的時候,他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商牟洲低頭看着蘇布布毫不設防安靜的窩在自己懷裡,密長的睫毛随着他起伏的呼吸輕顫,也不知道夢裡夢見了什麼,蘇布布的眉頭還是緊皺的,成了一條川子。
商牟洲沒有馬上叫醒他,伸手很輕的撫平那條“川”字。
“怎麼和小時候一樣。”商牟洲喃喃自語。
“先...”車前的李叔扭頭回來剛要說話,看見商牟洲懷裡的男生,匆忙壓了聲音,“先生,到了,剛接到消息,傅少爺也從醫院出來了,正在往這裡趕。”
商牟洲蹙眉:他怎麼不死外面。
商牟洲看着有些煩躁,閉了閉眼,悶聲說了一句:“嗯,知道了。”
但他手裡依舊沒松,輕輕的撫摸着懷裡人的小臉。
李叔看着商牟洲這反應,就知道他這會什麼也不想聽,識趣閉了嘴,還是不多觸他眉頭。
也是奇怪,明明年輕的時候,商牟洲似乎更多關注的是那個傅征斯一點,這回派對,他原以為是因為那個傅征斯,
但現在這麼一看,實則不然。
他家先生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男生?
李叔的目光從後視鏡小心的觀察着商牟洲懷裡的蘇布布。
模樣确實漂亮好看,而且很乖,隻不過,這男生看着,似乎和傅征斯的關系匪淺。
傅家的八卦不算秘聞,周圍多少聽過風言風語。
像他們商家對正統格外在意的,其實老夫人一直看不上商牟洲和傅征斯多來往,覺得傅征斯不是個什麼好人。
那會商牟洲還讓老夫人不要多管,氣的老夫人恨不得給他一腳踹他爹娘面前,後來時間長了,漸漸沒再從商牟洲嘴裡聽見那個傅征斯的名字之後,老夫人才逐漸氣消。
李叔自然是和老夫人站在統一戰線的,尤其聽說這次商先生要來參加傅征斯開的派對,而且居然還是給那個蘇南哲開的。
哎呦,氣的李叔一送完商牟洲,就給老婆打電話捶胸頓足吐糟了好久,還和自己老婆發誓,保證自己幹幹淨淨,讓老婆疼他。
這小年輕難道就是蘇南哲?
李叔被自己想法驚的眼睛一瞪,眼看着就要獨自氣成河豚,他轉念又想到,剛才從醫院來的消息說,那個傅征斯是陪着一個男生過去的。
兩人關系親密,傅征斯一直在對他噓寒問暖。
再結合這小年輕從醫院回來上車後就哭紅的眼睛。
李叔摸了摸下巴,又多看了商牟洲懷裡的那個男生兩眼——他不會就是那個很慘的蘇家大少爺吧?
“你還要看多久,”商牟洲陰沉的目光從後視鏡落在李叔的臉上,那本來很輕柔的撫摸着蘇布布腦袋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在他的臉上,遮擋住了李叔的目光。
李叔一愣,帶着被抓包的心虛,輕咳了兩聲說:“我就是瞧着先生好像除了老夫人,還沒對誰這麼...咳咳溫柔過,有些好奇。”
他說着話的時候,聲音越說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