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地圖你已經在之前就全部開完,去議會關押人的地方你更是熟悉,再怎麼說也是你之前經常光顧的地方。
使用熟練度已經很高的躲藏技能,你避開幾個隻有30多級的守衛,進入議會底部。
這裡沒有太多光亮,整個空間裡都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壓抑至極。
關押在裡面的人就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用他們死灰色沒有神采的眼睛盯着天花闆上唯一的光亮。
這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并不是流星街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原屬于流星街,但是想背叛流星街的人。
他們并不是你的目标。
你掃視一圈,鎖定目标迅速向前走去。
之前的那個小boss現在正落魄的躺在地上,他看起來比上一次更狼狽,他的頭發泥濘,原本還能看的臉如今布滿結痂傷痕,滿是血污與泥,額頭上還有一個滲血的眼,
他的有一隻眼睛的角膜渾濁不清,俨然已經失明的樣子。
他身上到處都是已經凝固又崩裂開的傷痕,向外滲着血。因為他全身上下血污混雜,從裡向外散發着一股讓人惡心的惡臭。
你有些嫌惡的皺眉。
你走近,解除技能。
他因為周圍環境的變化下意識轉動眼睛向你看去,在看到你之前,他就已經全身顫抖。
很明顯,他在這裡已經受盡非人待遇的折磨。
你拿出一張紙墊在髒兮兮的鐵牢欄杆上,蹲下扒住欄杆向裡面望去,他看見你,顫顫巍巍地爬過來,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般說:
“求求您救我出去!”
“我什麼都會給您說的!”
“真的,拜托了……求求您!”
眼淚從他的眼角劃過,帶起臉上的泥濘,讓淚液變得都渾濁不堪,他涕泗橫流,有些惡心。
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眼見着他攀爬過來就要靠近你,你站起身向後撤退一步。
可惡,不要拿髒手觸碰玩家。
明明當初快點答應的話,還能得個痛快,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最終還是隻能來求你,有點可笑。
他用他的腦袋在地上瘋狂的磕動,渴求得到你的憐憫。
就連地面似乎都在因為他的動作而震動。
“說吧。”你開口,僅僅隻是如陳述一般說出這三個字,沒有任何語氣。
但是他卻如看到希望一樣看向你,瞎了的那隻眼睛都仿佛有了光亮。他靠得更近,用手死死抓住欄杆,臉都貼上來,沒有肉的臉頰死死地印在欄杆上,像是想要從縫隙中把自己擠出來。
他從唇齒間咬着說出你想要的答案。
那場交易并不隻是一方,除了個别私人買家,甚至還有更加成熟的交易鍊——以買家,中轉商,賣家為商業線的交易組織。
流星街的人,隻不過是因為在社會上并沒有證明,所以在外界眼中,這裡的人并不是人,都隻不過是商品罷了。
抓住指定數目的人,剩下的就是屬于抓捕人員的嘉獎。
對他們來說是這樣。
你默默記下他說的所有買家及組織。
随後——
你召喚出一隻很小,但是等級為目前你的極限——35級怪物放在死死抓住欄杆的他的手上。
他看不見怪物,隻看見你的手向他伸來,他以為你要救他,臉上流露出令人作嘔的感謝。
直至怪物鑽進他的血肉,撕心的疼痛讓他倒地翻滾。
他握住手尖叫,可怪物已經開始蠶食他的手。
你熟練地打開門,拿出怪物玉直直向他的嘴裡塞去,終于堵住他已經嘶啞的叫聲。
周圍的人并沒有制止你,也沒有人說什麼,他們反而像是看見樂子一樣迫切地關注你們的互動,甚至有人歡笑起來。
男人被怪物玉的味道惡心住,他起身想要将怪物玉從喉嚨中摳出,卻發現自己沒了一隻手。
他的右手已經被怪物吃掉。
最終,他絕望的看着你,像是要化為幽靈,把你活吞。
鳄魚的眼淚又滴下。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原來惡魔也會哭啊。
你看着他。
他一點一點看着自己被吃掉,腎上腺素分泌出來的止痛劑也無法制止疼痛,但是他卻連大叫出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直至心髒也被怪物吃掉,他的瞳孔逐漸放大,混濁灰黑的眼睛依舊盯着你。
玩家不會有同理心,當他傷害流星街的居民時他就應該接受自己的結局。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是時候離開,開始行動。
隻要再過一會兒,這個人連屍骨都不會留下。
你離開熏人的房間,将大門鎖緊,最後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這裡。
或許這裡需要加大一些監管,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守衛。
離開的路上更為寂靜,因為你沒有再刻意的隐藏,牢籠中的其他犯人也盯着你。
“殺了我吧——!求求你!”在你身後,有人撞向牢籠,向你哀求。
玩家不會做分外之事。
你安全的離開議會,以40級玩家的身體,走出流星街,不過隻是一會兒的事。
所以說,果然變強才是最好的!
你加快速度,盡可能繞開所有人朝着地圖邊緣走去。
這還是你第一次在這個周目走出流星街,過去的周目裡,你離開流星街還是為了與外界商談。
從議會到流星街邊緣依舊有很長的距離,以後面你需要完成的量,這或許是你近一年内最後一次看流星街了。
後面的時間,或許都是在外面。
外面有些什麼呢?像書上美好的風景?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
都不急,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看這些。
由于你沒有外界的地圖無法趕路,出流星街之後,你還需要去購買獨屬于外面的地圖。
你,面臨财務危機。
即使身上有衆多道具,但你卻連一分錢都沒有。
垃圾堆裡,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