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所處理好傷口,又跟醫生大姐約好犬類接種疫苗的時間,左清才抱着大黑起身離開衛生所。
在回家的途中不可避免地要經過林山的房子,左清怕大黑看見房子又想咬林山,特意抱緊了些,可黑狗卻是一點應激反應都沒有,像是根本沒有這回事一樣。
還以為大黑這是想開了,左清帶着它回家,直到從冰箱拿出生肉解凍,送到它面前大黑理都不理的,這才發現黑狗不是想開了,可能是咬了自己愧疚,所以乖,但不是不記仇。
“你啊……”左清好氣又好笑地摸摸狗頭,然後從碗裡拿起肉塊在大黑面前晃來晃去,“你真不吃?不吃我拿去煮熟了吃喽?”
大狗目不斜視,像是沒聽到一樣。
左清也不哄,直接拿着肉往廚房那邊走。
大黑聽到左清離開的腳步聲,又是沮喪又是委屈地趴在客廳地闆上,發出一種短促的嗚咽嚎叫。
左清在廚房聽到後,無奈又拎着肉回來,他本來就是在逗狗的,所以沒打算真把肉煮了,回來不僅是帶着肉,還有其他口味的,存放在廚房裡的狗糧。
“就算生氣也不能跟自己肚子過不去,這世上活着最大,然後就是填飽肚子了,你等吃飽,要還生氣再咬我幾口就是了,反正我都接種了疫苗,多挨幾口也算提升疫苗利用率了。”
左清自顧自地說着,把肉放回狗盆中,又倒了些狗糧,撸了撸狗頭,道:“吃吧,都是你的,不跟你搶,别委屈了。”
說完,他把狗糧放回廚房,然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曹嬸,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聊了大概十來分鐘,左清結束通話回到客廳,看着大黑已經把狗盆裡的糧吃得精光,忍不住走過去摸摸大狗的毛發,“吃飽了沒?不夠我再去拿。”
左清了解大黑的食量,拿得是剛剛好的,但他總覺得狗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總是會漲的,本來大黑就瘦,少吃了還怎麼長大?
大黑聽到後立即趴在地上,嘴筒子往前爪下埋,用以表示自己吃飽了,它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但總能讓左清明白它的意思。
吃飽喝足,左清帶着大黑進了浴室,打算給它洗個澡,動物都怕水,他不知道大黑會不會應激,但想着總歸自己今天打了疫苗,就不要浪費了,再被咬最多疼而已。
可大黑卻乖巧異常,讓蹲哪裡就蹲哪裡,讓閉眼就閉眼,就像是家裡從小養到大似的,乖順得很。
大黑一進洗澡盆裡,水瞬間被染成黃黑色,左清先用清水大緻地把黑狗身上的結塊毛發順開,然後才抹上寵物專用的沐浴露。
“大黑,原來你不是黑色的。”大狗被水完全打濕,褪去髒污後露出了原本銀灰色的毛發,左清詫異地出聲,“不是黑色,那你是不是要換個名字?大銀還是大灰?”
沒什麼起名天賦的左清張嘴就來,一直安靜地狗狗聽到這倆名字,都忍不住睜開眼看一眼左清,像是在鄙視他怎麼能想出這種一點都不帥氣的名字。
“還是叫大黑吧,我都叫順嘴了,不改了。”左清自己咂摸着也覺得不好聽,索性沿用之前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