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籠罩着世界,整個村子因為出門不便顯得死氣沉沉。
大黑在家裡實在待不住,精力充沛地忍不住偷偷往山裡跑,左清見實在攔不住,就要求大黑上山一定要穿雨衣,還有就是把定位的項圈戴上。
就這樣,大黑又恢複了每天自己溜自己的活動,隻在山裡外圍轉悠,看能不能抓小兔子,每天活動量足足的,回來就粘着左清。
左清在無聊的日子裡,有時候會往老屋那邊跑,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又或者和林文打幾把遊戲,實在不行就準備一部電影,邊吃零食邊在雨聲的伴奏下觀看。
而今天,一直閑聊的群裡突然傳出了一個消息,說村民家中的水管突然不出水了,村長帶着林文忙上忙下地走訪探查,最終發現是自來水供水出了問題,那些家裡還有水用的,是管道連接了水井的原因,比如左清家就是這樣。
村長當即聯系了水廠那邊,被告知因為連續下雨,導緻城市供電發生問題,緊接着廠裡設備也壞了,沒有辦法供水,現在廠裡正在緊急維修,應該要到明天才能恢複供水。
等左清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村裡人已經将事情解決了,家裡沒水的村民去有井的村民家借水,實在不行村裡還有一口公共的井,可以打水應付一下。
而左清家離村子太遠,熟悉的林文還有曹嬸家都有井,就沒什麼人打擾,樂得自在了。
可惜左清高興地太早,吃過午飯竟然有村民過來敲門說想借水,左清在二樓透過窗戶就看見人了,來的還是村裡有名的媒人婆,她姓王,因為為人有些缺德,為保媒拿媒人錢不擇手段,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所以村裡人也叫她“黴人王”,被她盯上的,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倒大黴了。
當初她還想給林文做媒,給他介紹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女人,幸好村長家裡人都知道她德性,連門都沒讓她上,因為這件事,林文在給左清介紹村裡人的時候,特意把她的殺傷力排到最前面,無他,這人臉皮厚不怕罵,為了錢不要臉,不管怎麼罵她她都一副為你好的模樣,還倒說你不識好人心,實在惡心人。
因此,左清一看見她,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一般是見不到這個“黴人王”的,除非她盯上你了。
不過當下她隻說要借水,伸手不大笑臉人,左清也不好拒絕,隻是把房子的門鎖上,不讓她有機會去到客廳,原因是在林文的介紹中,這位媒人還喜歡順手牽羊,一包紙一顆糖雖然沒什麼,但是被用那種洗劫的眼神掃一遍,再硬扣點什麼的感覺不舒服。
如果不是大黑長得比較大隻了些,吃得還比較多,村裡人覺得帶它走不劃算,不然左清絕對會把大黑也給藏着不見這人。
不過大黑會自己抓兔子,能自給自足一部分,想想還是挺危險的,左清有心讓它去山上避一避,隻可惜大黑吃了午飯正犯困,推搡它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具體意圖的模樣,左清隻好原地放棄。
穿上雨衣不情不願地打開門,把那穿着蓑衣,拎着大的礦泉水桶的媒人婆請進來,敷衍地應付了幾句話,左清就把人帶到了後院水井那邊,隻想她趕緊打完水趕緊走。
可是這人跟着去了後院,就直接把礦泉水桶放在水井旁,也不打水,直拿那滴溜溜不老實的眼神四處偷瞄打探,活像小偷踩點一樣,看到值錢的物件,比如說停放在後院的車,眼睛就直放光。
左清個人的邊界感是非常強的,對于這種人越看越覺得反感,忍不住出聲道:“嬸子,趕緊打水回去給家裡做飯吧,不然家裡人要餓壞了。”
“餓不壞餓不壞,他們有手有腳的還能餓死?對了,聽說你沒有父母?”
媒人一邊說眼神也沒收回來,提溜亂轉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先是家裡物件的價值,再是仔細打量左清這個人,那眼神看得左清心裡不斷地湧現出反感,到底什麼樣的人,她的眼神能流露出那麼多的貪婪和計算?
“嗯,沒有。”
“沒有父母,有車有房……”媒人小聲地嘀咕着,一般來說這音量人大概是聽不出她在嘀咕什麼的,奈何左清逐漸過後,五感也更加敏銳,在他聽來媒人的小聲嘀咕,跟在他耳邊說差不多,清楚地很,隻是越發無奈。
媒人不停地詢問着,打探着左清的個人情況,終于在他耐心用盡前,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我這裡有個女孩,條件很不錯的,又漂亮家裡又有錢,想找個上門女婿……”
“我不需要。”在媒人還沒說完之前,左清先一步果斷地拒絕。
媒人聽到答複,立即做出一副你不識好人心的模樣,“诶,你先别急着拒絕啊,不得先看看人?人家家裡是真的很不錯,你說你無父無母的,有人肯幫襯你還不好?反正你都是要娶媳婦的,娶誰不是娶?”
“見一面讓你先拿到錢?”左清譏諷地說道,“我雖然沒有父母,但你們媒人拿錢的方式我還是知道的,我不會當上門女婿,現在也沒有娶媳婦的打算,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左清的話,媒人立即挖苦嘲笑道:“男人沒有女人能行,你也就是還年輕,模樣還俊些,才有這種事便宜你,等你年紀起來了,讨個媳婦光彩禮就要五六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