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按照通知來到村中心,看見前面大排長龍,好幾條隊伍彎彎曲曲,像一條條五彩斑斓顔色的蛇,而在隊伍的最前方,是一張張臨時借來的桌椅,醫護人員将檢查的工具放在桌上,給排隊的村民一個個做檢查,旁邊是一群裝備齊全的士兵,和着村委會的人維持着現場秩序。
“現在怎麼回事?”
尋個空隙,左清抓到了跟着村長一起忙活的林文,問他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林文指了指前頭道:“在做排查,現在針對沒有發燒症狀的人,有一種檢測儀器,類似血壓計那樣的東西,包住手臂一會兒就能檢查出有沒有潛在的感染者。而确定被感染的人,則需要進一步的取血監測,查看血液中病毒的濃度。”
說着,林文皺了皺眉,捂着自己胳膊道:“那群醫生也是真狠,知道我之前扛過原病毒感染,硬生生給我抽了好多血,說我的血是很重要的研究材料。”
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彙,左清忍不住問道:“原病毒感染?那是什麼?”
“怎麼說呢,那些醫生把感染分為兩種,被感染者咬的稱為原病毒感染,因為自來水的感染稱作弱病毒感染,原病毒感染的人發作起來比較快,弱病毒感染的人發作起來時間比較久,反反複複的,不過血液裡病毒濃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意味着病人很快就會發作,到底是命大扛過去,還是成為感染者,用不了多久就有結論。”
說到這,林文的聲音突然小了許多,湊到左清耳邊輕聲道:“那些血液病毒濃度達到一定程度會被集中帶走管理,等最後結果出來,沒事的才會被放回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面的隊伍發出一陣喧嘩,左清特意地往前看了看,發現鬧事的還是一個熟人,正是之前有過矛盾的林大海,他被查出來是感染者,醫生後來給他取血檢查,發現他的血液病毒濃度已經達到了标準,就讓大兵們把他帶走,結果遭受到了強烈的反抗。
“我又沒有生病發燒,憑什麼說我感染了?我看你們就是要找人做實驗,想硬生生誣陷坑人,我不走!”
林大海在包圍中被抓住擒下,仍然不服想要掙紮,他也是見識過感染者下場的人,本能抗拒自己也落得那樣下場。
可抓人的兵哥們見識過太多慘痛的事例,知道一時心慈手軟隻會帶來更大的危害,因此不過林大海說什麼,都隻管把他抓住往車裡送。
最後林大海不知道是認命還是怎麼樣,慢慢就不掙紮了,任由大兵抓着他往前走,隻是在上車之前,他的餘光掃到隊伍最後頭的左清,突然眼一亮大聲喊道:“那個人!那個外鄉人接觸過感染者,他肯定也是個感染者!”
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刻突然聚焦在左清身上,與此同時挨得近的人連連閃躲,仿佛已經确認左清是感染者,生怕離得近也被感染上。
一旁的林文聽到林大海話忍不住罵道:“是不是輪得到你信口開河?你先關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
林文的話被林大海完全忽視,他就像瘋狗一樣,咬住左清就不放,嘴中念念有詞道:“他接觸過感染者,肯定也被感染了,我沒有接觸過,怎麼就被感染了呢?我家喝的明明是井水啊。”
可無論林大海怎麼說,他被帶走是肯定無誤的,至于左清,因為這一遭,他被從隊伍最後的位置,硬生生請到最前面來檢查,而負責檢查的醫生看着他,也相當地謹慎,不管是消毒還是檢查,每一步都細緻無誤。
機器檢測結果是左清沒有任何問題,為了以防萬一,醫生詢問了左清的意願,得到同意後還進行了抽血檢測,最後結果還是沒有問題。
這場檢查來得突然,進行花費的時間也比較久,因為檢查出衛生站的人員全員中招,來這的醫護人員,最後留下了一小部分作為替代,也作為眼睛監測着村子裡其他沒有被帶走的感染者,至于那些檢查儀器,也留下兩台沒有帶走。
同樣的因為檢查,村子裡一下子少了五分之一的人,那些被帶走的大多是最先感染的老弱,被帶走時明顯能看出狀态不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像能抗過病毒侵襲,不過人隻要還沒到最後,就依舊懷有希望。
村子再次安靜了下來,失去親人的家庭陷入悲傷的情緒裡,帶動地其他沒事的人也不好大方地展露慶幸的情緒。
不過這一切都和左清沒有關系,在确認自己沒事後,他就回了家裡,把自己手指上的小傷口包的裡三層外三層,他可不想好端端的,因為這麼個傷口被感染到,還是小心謹慎一點。
畢竟左清不像林文,對方是抗過病毒感染的人,體内有抗體,而他隻是僥幸覺醒了異能,跟林文是不是一回事還不知道呢。
在左清檢查的時候,山上的大黑遇到了一件事。
這天大黑依舊像往常一樣上山尋找兔子,雖然最近都吃厭了,但它依舊相信這是左清的最愛,總有一天還要吃的。
不過這次找兔子不是為打回家,而是大黑從左清之前養殖白羽雞的經驗裡突然領悟到,其實自己也可以嘗試飼養兔子,找到兔子窩,然後把兔子窩周圍,對于兔子是天敵的危險趕走,生存環境變好的兔子就會使勁生小兔子,這樣就能不費力地得到一窩窩兔子。
至于别的動物會不會打兔子的主意,這種情況大黑都想好了,它每天會在兔子窩附近巡查一遍,在發現有别的動物存在時,第一時間把它們趕走,這樣就不會被偷了。
先不說這個辦法的可行性怎麼樣,反正有點事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