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牧明月解開誤會之後,她們兩人繼續練習起來。
牧明月對将精神力附着在動作上面非常感興趣。她主動要求餘舟遙摔她。
餘舟遙聽從了大小姐的指令,每個動作都沒有放水,盡心盡力地把大小姐摔下去。一個背負摔,她把牧明月麻利地摔在地上。
牧明月拍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困惑地問:“舟遙,我還是感覺沒摸到竅門。我總感覺我沒辦法主動放出來自己的精神力。”
餘舟遙把手指托在自己下巴上,說:“嗯……我也沒怎麼感覺到你的精神力波動。”
牧明月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果然是這樣嗎?”
“什麼?”餘舟遙聽得雲裡霧裡的。她接着說,“要不這樣,你先試着把精神力放出來一小部分,然後我們再控制精神力,把這些精神力精準地附着在身體上?”
“嗯,先這麼試試吧。謝謝舟遙。”
牧明月點點頭,發梢随着她的動作在空中擺動。
她深呼吸一口氣,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去感受她的精神力,慢慢調動對自身精神力的控制權。
餘舟遙站在她身旁,慢慢也感受到了對方帶來的精神力壓迫。她心想,不錯,開了個好頭。
牧明月周圍仿佛出現了一面看不見的牆,阻絕了周圍的空氣流通,強勢宣告了自己對這塊地盤的所有權。
大小姐的精神力就如同她的信息素一樣霸道,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向領地内所有存在襲來。
餘舟遙把自己的精神力也放了出來,隻停留在自身周圍,充當一座屏障。
空氣中又泛起絲絲的血腥味。排山倒海的精神力攻擊又朝着她奔湧而來,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餘舟遙注意力高度緊繃,化開了這道精神攻擊。
不對,這個精神力的感覺不對。餘舟遙皺眉,眉心直接擰起來。牧明月現在的狀态和開學那天非常相似,出現了一些失控的征兆。
餘舟遙把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送出去,不主動進攻,隻被動防禦,生怕惹惱了牧明月。
血腥味重了起來。就連不能實體化的精神力,也帶上了些許的味道。
餘舟遙察覺到不對勁。她扭頭看了一眼操場,大部隊正在上面訓練。還好她們倆回來的時候,站得離人群比較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影響到其他同學。
她連忙舉手給劉教官打報告。
“報告教官,牧明月同學狀況不太好,我申請帶她去醫務室休息一下。勞煩教官也通知一下牧家的醫生。”
劉教官點頭,批準了此事。
餘舟遙得到命令,迅速帶着牧明月立場。
她低聲道:“失禮了,大小姐。”她一邊說,一邊快速破開對方的精神力,來到精神力中心,把牧明月攔腰抱起來。
她飛奔到校醫務室,在休息室裡面找了一張幹淨無人的床,把大小姐放下來。
餘舟遙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醫務室裡面沒看到任何人,也沒有找到校醫。
她想了想,把醫務室的門反鎖上了,怕牧明月影響到其他人。
大小姐的信息素越來越重了,裹着精神力,胡亂地攻擊着空氣,看起來比剛才的情況還要嚴重一些。
餘舟遙隻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嘗試柔和地貼近對方。
無果。餘舟遙又被血腥味信息素扇了一巴掌,把她給打出來了。
好的,根據排除法和上一次的經驗,精神力對牧明月無效。
餘舟遙腦子飛速地運轉,火急火燎地開始在醫務室翻箱倒櫃,尋找合适的alpha抑制劑。
她翻了五分鐘,把明面上所有的櫃子都刨了個遍,隻找到了alpha易感期抑制劑,不适用于信息素紊亂的情況。
餘舟遙拎着這瓶抑制劑,感覺自己被噎住了一樣。
大小姐才來過易感期,不可能沒過兩三天又來。這瓶抑制劑也不适用于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她想了一下,還是放棄無醫囑亂用藥,萬一讓大小姐情況更惡化那就麻煩了。
空氣中隻剩下血腥味了。牧明月在病床上難耐地呻吟,臉色慘白。
餘舟遙本來想湊近對方,詢問對方有沒有帶專用的抑制劑,或者直接搜身。看牧明月這個情況,餘舟遙隻能放棄這個可能性。
餘舟遙感覺自己的CPU都要炸了。她在腦海中列出了一大堆方案,一個一個都被她排除了。最後隻剩下最原始、最生理的方法——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牧明月。
餘舟遙沉默着走向牧明月所在的病床,直面濃郁的血腥味。她鋪開自己的信息素,把牧明月全部包裹起來。
橘子味汽水墜落在這片血海之中,發出一道道清脆的熔化聲。血味的信息素,濃度變淡了許多。或許是被另外一股信息素所吸引,連攻擊性也弱了下去。
餘舟遙輕輕地撫上牧明月的額頭,在心裡為她祈禱。
橘子味汽水遇血蒸發,空氣裡泛上絲絲的甜。
牧明月的臉色也舒緩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緩起來。
餘舟遙松了口氣。
上次裴醫生隻是語焉不詳地說她的信息素能安撫alpha。她的信息素是如何起作用的,她根本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對牧明月有什麼副作用。
餘舟遙沒敢收回自己的信息素,把它控制在一個很低的濃度,繼續在室内漂浮。
趁着情況穩定下來了,餘舟遙連忙打開自己的光腦。
上次走得急,她沒來得及加上裴醫生的聯系方式。剛剛麻煩劉教官聯系牧家的人,現在人也還沒來,也不知道來的是誰。
聯系人一欄裡面埃裡克給她轟炸了幾十條信息。
餘舟遙沒時間向上翻,直接問他。
愛吃香蕉:餘舟遙你說話啊。
迎财神:111。
迎财神:猴子,你還在醫院嗎?
愛吃香蕉:我還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