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問雲沂幹不幹淨?
易珩沒有初/夜情結,隻是他接受不了濫/交的人,哪怕雲沂的臉真的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也不行。
易珩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視線落在酒杯中起伏的冰塊,默許了雲沂坐在他旁邊的舉動。
雲沂笑笑,又往旁邊挪了挪,這一次,易珩沒有再制止他。
“我當然是希望的,不過這一點我說了也不算吧。”
雲沂迤逦的臉慢慢靠近,在易珩耳邊說:“那你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我是怎樣一個人呢?”
“說不定會有大驚喜哦~”
——我當然不是不自愛的人,你可以親自檢驗。
在外人眼中,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姿态親密。
溫熱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香味從身旁的人傳來,被這樣一個大美人接近,很難讓人不心猿意馬。
但易珩依舊冷靜,就在雲沂幾乎要親上來時,他猛的從卡座上站起。
“不好意思了,這位先生,現在有點晚了,我該回去了。”
雲沂沒有因為這一變故而慌張,隻是在易珩踏出卡座時,收起臉上暧昧的笑淡淡說了句:“不知道易總對智能機器人行業有沒有興趣?”
易珩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你的意思是?”
雲沂起身将一張名片塞到易珩衣服前方的口袋,動作輕柔而又刻意。
“易總,下次來這種地方就不要穿白襯衫了,真的讓人很有進食的欲望呢~”
——我是真的欣賞你。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酒吧,仿佛根本不在意易珩之後會不會聯系他。
–
易珩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後,看到床頭櫃上擺放着的那張名片,想了想,決定明天再說。
在沒遇到這人之前,易珩本來打算在脫手易氏集團的工作後,就去股市轉一圈。
對他來說,這是來錢最快也最容易的方式。
雖然目前他并不缺錢——許家最後決定按市場價收購他手上的所有股份,包括他說要送給許晚卿那15%,但在這個圈子,他這個年紀談退休還太早了些。
現在既然有人邀請他合作,那他也不是不能去看看。
——看看對方到底在搞什麼把戲,是真的來談合作的,還是知道他是同後,來耍他的。
不過最後一種可能很小,易珩很确定在原主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
——混血啊,說不定是剛從國外回來的。
–
易珩這邊過得閑情逸緻,男主那邊就焦頭爛額了。
易澤舟在那場發布會後,生活全亂了套。
先是網上出現一大堆人罵他不孝、渣男,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然後是他私底下發展的事業陸陸續續有合作商停止合作,哪怕付違約金都不願意繼續給他供貨。
在這個節骨眼,許家那幫瘋子還一直追着他不放,許晚卿那家夥仗着有許家支持,聯合幾個董事一起在集團裡找他麻煩。
他處理這些事情處理得心力交瘁。
易澤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在發現之前接觸的董事現在都不願意理自己後,去詢問原因時得到的答案。
那人說:“小易啊,也不是我說你,本來婚姻自由是對的,但哪有你這麼做事的?你現在鬧成這樣,我也不好幫你說話。”
對方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向他透露:“不然,你去和你父親認個錯,親父子之間哪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你也别太犟了……”
聽到這個回答後,易澤舟腦子都是亂的。
怎麼會呢?
出手讓其他人拒絕自己的求助的,怎麼會是易珩呢?!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些天的不順是許家出手的結果,要不是許家能量不小,當初他也不會選擇設計許家去和易珩對上。
本來他計劃得好好的,利用信息差,讓許家和易珩打得兩敗俱傷,自己再出現收割成果,沒想到易珩反應那麼快,根本沒入坑。
反而将了他一局,讓自己淪落為笑話,被别人嘲笑是清潔工借精生子的産物。
易澤舟回想起那幾個二代嘲諷的臉就咬牙切齒。
等以後……等他緩過來了,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付出膽敢嘲笑他的代價。
現在易澤舟腦中隻有一個疑惑,失去了所有股份的易珩是怎麼說服其他董事的?
他不是不相信在他做出稱得上背刺的行為後,自己的父親會出手對付自己,而是他不相信易珩還有那麼大的能量。
據他所知,在賣了易氏股份後,易珩手上除了一些錢,已經拿不出什麼東西了。
可那些錢也做不到讓所有人都站他那邊——易澤舟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因為一時的利益得罪一個未來有可能站在高位的人。
這種情況下,袖手旁觀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