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我又不是真貓,怎麼會做那麼沒出息的事?】
瞧瞧那隻豬谄媚的樣子,真是辣眼。
“許是時間還不夠長,再養養興許就親人了。”
蔡甯拍了兩下橘貓敦實的身闆,安慰桑瑜道。
覺得很有道理,桑瑜回憶了一下小乖剛聘回來的模樣,點頭應是道:“沒錯,剛聘回來時誰碰它都要撓人呢。”
說話時,橘貓蹭完了主人,不怕生地過來蹭她的小腿,桑瑜喜得眉開眼笑,也學着蔡甯剛才的手法給橙橙撸毛。
薛懷瑾看得膈應,覺得橘貓更不順眼了。
“好順滑的毛發,五娘你是怎麼養的啊?”
離近了看,再上手一摸,不僅入眼柔亮光澤,觸手更是柔滑如錦緞。
再想想她的小乖,毛發旺盛但瞧着毛躁發幹,還時常掉,差的太多了,于是迫不及待地向蔡甯請教了如何讓貓咪毛發順滑的法子。
蔡甯向她推薦了個熟悉的地方。
“是小杏林,田大夫那有一種藥劑,是海裡什麼魚肚子裡的油脂做的,能讓牲畜毛發強韌順滑。”
“還有,那裡還有驅蟲的藥,外敷内服皆有,你買些回來,定期給你家小三花用用,防止肚子裡生蟲,身上有跳蚤……”
桑瑜恨不得拿筆一一記下來,越聽越覺得自己欠缺得太多,該好好做做功課了。
手劄終究是單薄了些,不夠全面。
送蔡甯回去時,蔡甯表示近來她在家都有空,桑瑜可以帶着小三花尋她玩。
桑瑜自是滿口應下,将人歡歡喜喜送走了。
一回來,桑瑜便讓畫春帶着一匣子錢去小杏林,将那些要緊的東西買回來。
沒人再跟他搶秋千椅,薛懷瑾舒舒服服地占着,揣手趴在中間,看着主仆幾人忙忙碌碌的身影,甚至希望有人能過來給他推幾下秋千。
傍晚,用完夕食的薛懷瑾又吃了許多小娘子投喂過來的小魚幹和鹌鹑幹,幹了兩碗羊奶,心滿意足地癱在了書案上。
夏日帶來了暑氣,現在一身絨毛的薛懷瑾不願睡在窩裡和鋪着地衣的地面,隻能找點涼快的地待着。
眼見小娘子拿着兩個綠色小瓷瓶走過來,笑眯眯的模樣,薛懷瑾便知給他驅蟲的時候到了。
都以為他是個聽不懂人話的貓,主仆幾人說話做事從不避着他,先前用飯時就給他碗裡倒了些那種能讓毛發順滑的魚油脂,薛懷瑾想着左右不是什麼有害的便順着她的意吃了下去。
然一看小娘子從瓷瓶中倒出來的一枚黑乎乎藥丸,薛懷瑾退縮了。
他真的不愛吃藥。
剛想掉頭走,小娘子就手法娴熟地拽住了他的前爪,呸,是他的手。
“跑什麼小乖,這可都是好東西,快吃下去,你肚子裡就不會有蟲子了。”
貓和人的力氣懸殊,盡管他的爪子夠利,薛懷瑾也克制着自己不去撓。
連睡覺都能硌出紅印子的皮肉,若是挨了他一爪子定是要血流不止,眼淚啪嗒掉的。
還是算了。
薛懷瑾的退讓換來了又一次吃藥,再一次被小娘子攥着脖頸肉,薛懷瑾心中念叨着識時務者為俊傑,心一橫,眼一閉,張嘴将藥丸卷進了嘴。
由于太倉促,薛懷瑾直覺自己剛剛舔到了什麼,又滑又軟,還香噴噴的。
直到瞧見小娘子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指腹,嘀嘀咕咕出了剛才自己的行為。
“真是,都舔到我手了~”
薛懷瑾全身肉跟着一緊,舌頭都感覺麻麻的,舌尖不僅沒有藥的苦味,仿佛還有些淡香。
像個呆鵝般被小娘子抱進懷裡,朝他身上不知滴了什麼,涼得他心跟着一顫。
“終于搞定了,去睡覺吧小乖~”
“我也要去沐浴了~”
小娘子抖了抖裙子,将他放下,一邊解着身上的衣裳一邊朝着浴房去了。
閨閣少女從不示外男的大片雪白瑩潤展露出來,薛懷瑾飛快抹開了眼,但腦海中還是殘留着些什麼。
譬如少女纖軟白嫩如凝脂的手臂,小巧圓潤又白皙的肩頭,還有褪去了上衫滿月将露的場面。
呼吸一時半會沒法慢下來,薛懷瑾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心神大亂。
他好像,看了個未出閣小娘子的身子。
一時間誰也睡不着了,隻兩眼發直地望着浴房的方向,專注的樣子還被兩婢誤以為自己想那小娘子了,逮着他逗了幾句。
“後日便是浴佛節了,娘子定然帶着咱們去,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終于,兩婢談論的話題引起了薛懷瑾的注意,讓他暫時忘卻了先前的旖旎,想起了他的頭等大事。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