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煉場受傷總比日後戰鬥時受傷強。
“對了,時冕快出來,我在大屏上看到他了。”方斯年沖褚雲行挑眉,似笑非笑的:“你真是個禍害,把那小子迷的死死的。人家的組織都要來找你還他們的聖子了!”
“斯年還是小看了他。”褚雲行搖着頭,悶聲一笑。時冕不是個蠢人,别看在他面前裝的是害羞的模樣,可是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透露啊。
二人的目光交錯,心有靈犀的錯開話題。他們談論着試煉塔中的情形,談論着自己的收獲,約定之後一同去訓練室。
接二連三的,同學們出現在面前,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起,安靜的環境一去不返,熱烈的探讨聲此起彼伏。
最後一位同學從傳送門走出,青葉随之而來,她拿着之前的花名冊,一一講述着他們的不足,同時也給出目前适合他們的提升技巧。
這堂課持續了很長時間,褚雲行是第一個得到指點的人,到了後面他已經神遊天外,不知自己在何處了。
隻記得當時的青葉長老在結束時提到學院大比的事情。
“每個人都要參加,沒有例外。”這是她的原話。
好像還講了這次大比的分組規則,褚雲行有些記不太清原話,不過這也沒有那麼重要。
無非就是抽簽什麼的,好像最後會有一個驚喜?
嗯……期待一下。
褚雲行累極了,滿頭大汗、臉上充滿疲憊,嗓子眼裡直冒火,雙腿也跟灌了鉛似的。他坐在椅子上,打開水瓶,準備狠狠地灌進去,但雙手發抖,連水都歪了角度。
“好累啊,再也不跟你來訓練了,又沒赢。”
方斯年癱在地上抱怨着,聲音沙啞、斷斷續續,他徹底抛棄自己的包袱,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褚雲行沒有力氣配合他的表演,扔給他一瓶水就算回應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一局比賽中修改了那麼多次小命運,讓他倒黴了那麼久。
而且方斯年這一聽就是口頭花花,根本不能信,每次約賽比誰都積極。
緩了緩神,褚雲行拉起已經變躺為趴的方斯年,朝他露出明媚的微笑。
“我們繼續吧。”
方斯年顫顫巍巍的指着他,沒有說一句話,眼神卻帶着譴責與掙紮。
出現了,惡魔的微笑!
無可奈何的可憐弱小的方斯年,終究屈服于大魔王褚雲行,兢兢業業的當着他的陪練。
褚雲行站在左側,看到方斯年散漫的表情,三步并作兩步跑近了,他身輕如燕,一個擡腿打向方斯年。
見方斯年迅速閃身躲開,他進一步逼近,跳起來轉身掃腿,風刃順勢而出。方斯年後退一步又借力向前,身體前傾,一根根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探出,如靈蛇般舞動着,交錯着刺向褚雲行,意圖将其糾纏住。
褚雲行一個後仰,躲過面前的攻擊,從包圍來的紅絲中穿梭而過,靈巧的躲避着每一擊,逼近了,褚雲行騰空而起,三道風夾擊方斯年,将他禁锢起來。
同一時間,方斯年瞄準空隙,紅絲攀上褚雲行的身體,勾住他的手腕。
褚雲行不得不放棄圍攻,優先對付它,他向前一抓,反手抓住紅絲又纏了幾圈,這下他們二人互相掣肘,陷入僵持。
褚雲行高高躍起,一把匕首直沖手腕,他一個松開、後撤,紅絲迎上匕首,瞬間斷裂。
乘勝追擊的号角已經吹響。
褚雲行握住長劍,手臂緊繃、關節用力,長劍劃破空氣,刺向對面敵人,方斯年眼疾手快,紅絲擋在身前,二人來回搏殺,你前我退。
他和方斯年氣喘籲籲,力氣都将要耗盡。
褚雲行抽身而起,轉身踢腿,風刃劈向方斯年胸膛,逼得他連連後退,撞到訓練室牆上;不等他有所反應,褚雲行從天而降,風裹着他席卷而來。
方斯年慌忙閃躲,卻已經失去時機,狂風将他往前一送,褚雲行一個繞後,長劍已然架在方斯年的脖子上。
勝負已定。
方斯年喘着氣發出投降,褚雲行這才收回長劍。怎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方斯年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個掃堂腿橫掃出來,讓褚雲行失去平衡倒地,而他也無力的癱倒下來。
最後竟然是兩敗俱傷。
“最近的加練效果還不錯,有所進步。”
褚雲行變換姿勢,同樣平躺下來,他艱難扯唇,眉眼含笑看着身旁的方斯年,連連稱贊,最後還附贈一句玩味的話語,很是促狹:“怎麼感覺你越來越‘陰險狡詐’了。”
“可去你的,哥我這是‘老謀深算’。”
他的話一出,褚雲行笑容漸盛,連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方斯年更是被自己逗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