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敲着石桌,褚雲行略一思忖,想到其中的關鍵。
“是開學時的異獸。”結合他從漫畫中了解的,這是應祁唯一有可能接觸異獸的時機。
“是。”無咎肯定了他的猜想,這也是他來晚的原因。
但還是矛盾。
“我依稀記得,那怪物是鹿、馬和人的結合,跟狼扯不上關系吧?”
方斯年提出疑問,而這個的問題也正是褚雲行所想不通的。
“那些異獸來自極地,他們縫合了很多,異獸身體中的血液來自極地黑狼,其中就有它的孩子。”
無咎自從開學時看到那隻異獸,就一直輾轉在各個藏書閣内,也是直到今日才找到些許線索。
“那顆心被應祁帶在身上,裡面存儲着屬于黑狼的能量。”
“難怪,那隻黑狼不惜挑戰和平協議也要闖進學院,還專門攻擊他。”方斯年摩挲着下巴,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出了聲。
知道褚雲行他們現在一定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方斯年忍住笑意,說出自己笑的原因:
“那應祁也過于倒黴了,他們每人一個晶石,偏偏就讓他拿到最特殊的那個。這難道就是獨屬于“關鍵”的照顧嗎?”
聽到方斯年的分析,褚雲行唇角彎了彎,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不是嘛,這還真就是專屬于應祁的關注。至于是不是因為關鍵,他不确定。
無咎也很是無奈,嘴角不經意的上揚一瞬,又被壓了下來。
他們三個坐在石桌前,伴着柔和的清風、搖曳的柳枝,拼湊出此次借由異獸、意圖竊書的事件的來龍去脈。
而這裡面還牽扯出一個驚天大秘密,非常難以置信的秘密。
為什麼異獸出現在教室的路上,為什麼褚雲行在藏書閣中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為什麼長老們兩次視而不見……
太多的疑問盤旋在心頭,困擾着他們,讓他們不能從中抽絲剝繭、找出真相。
“學院中有……”
方斯年還沒來得及說出猜測,就被褚雲行急忙阻攔。
“等一下,斯年。”
褚雲行擡手攔着方斯年,眼睛看向無咎。
無咎在方斯年說話的時候就站起來,拿出了他的武器,通體烏黑發亮、隻劍柄處環繞鎖鍊的重劍——天律。
感受到褚雲行的視線,雙手握住劍柄,插入地底,刹那間,鎖鍊伸展開,把這個不小的棋盤圍住。
無咎一隻手下移,迅速抹向劍身,鮮血染紅重劍。看見紅光閃過,劍身恢複清潔,他才開口:
“規則:此地禁止注視。”
無咎的聲音莊嚴鄭重,帶上了些許屬于神明的威嚴。
說罷,重劍消失,他平靜坐下。
風被隔絕了呢。
褚雲行垂着眼,沒有在他手上發現傷口,才放下心來。
“隻是擔心有異能等級很高的長老們看,一滴血液足夠,這隻是天律的特色。”
無咎勾唇淺笑,他已經習慣解釋這些,兩個友人總是擔心,即使已經說過很多次。
方斯年重新癱回去,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令人害怕的話,他的聲音不大,卻斬釘截鐵。
“學院中有内奸是吧。”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又紛紛移開,一切盡在不言中。
褚雲行輕阖雙目,神情變得嚴肅。少頃,他睜開濃墨般的眼睛,眼底晦暗不明,語氣冷淡:“或者是高層。”
“呵,早該想到。”方斯年撇撇嘴,語氣中的不屑毫不掩飾,“那些高層享受着一切,卻從不肯為此付出分毫。”
對于他的話,褚雲行二人唯有贊同。
從來溫和的無咎甚至煞費苦心地、幫他們想了個概括性成語:“素屍餐位。”
“切不可打草驚蛇。”
“
當然!”
短短幾句話,便敲定了捕捉内奸的計劃,褚雲行還為它起了個雅号“五子連珠”。
“有什麼聯系嗎?”方斯年好奇的問他。
“唔,隻是看到棋盤,有些開心而已。”褚雲行指了指棋盤,語氣含笑。
無咎看他一眼,一語中的:“因為赢了。”
褚雲行表示:“^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