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要早些結束比賽,不要跟之前一樣,那麼磨蹭了,我和無咎還等着你呢!”
方斯年調笑的看着着褚雲行,為下一場他的比賽加油打氣。
“應祁之事還是早些商量為好。”
無咎也附和着方斯年,關于長老們對應祁異能的商量結果,他們都在等着褚雲行的消息。
褚行雲微微點頭,背對着他們揮手,踏上屬于自己的擂台賽。
褚雲行心情很平靜,早一步站上擂台的他還有心思觀察,視線掃過整個擂台,他看到方斯年和無咎打鬧、看到觀衆們詫異的表情,估計實在好奇他的對手怎麼還不到吧?
規則很明确,十分鐘的候場時間,如果未按時進入擂台,将視為放棄比賽,自動判定對手勝利。
現在褚雲行就面對着這樣的情況,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對手遲遲未到。裁判開始倒計時了:“十、九……三”
數到三的時候,一個人憑空出現,正是褚雲行的對手。
“不好意思,可以開始了。”
有些怯懦的聲音傳入裁判和褚雲行耳朵,是那般的小聲,差點就讓他們聽到了呢!
褚雲行仔細打量對方,他低着頭,長長的頭發遮擋着面容,褚雲行隻能看見他的頭頂;寬大衣服包裹着瘦小的身軀,露出的雙手很瘦弱,他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骨頭。
這麼一個人,就算跟褚雲行說這是難民他都會信,結果竟然是一路闖到現在的、在年級中數一數二的異能者。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褚雲行在心中暗自吐槽了一下,互相見禮後,等待對方的攻擊。
對方不負所望,隻是看着膽小,實際上不是個拖沓的人。
褚雲行警惕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隻見對方擡起頭,用瘦骨嶙峋的手扒開自己的頭發,露出左邊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眼眸啊,紅色是它的底色,最中央的瞳孔卻又如此黝黑,最奇妙的它還是豎瞳。
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褚雲行這個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人。
褚雲行回望過去,瞬間明白這是為什麼了,在對方眼中,褚雲行與一隻蝼蟻無異,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他的身影了。
一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又怎會注意到最底下的奴仆呢?即使那個奴仆已經闖到他的面前。
褚雲行現在正是卑微的仆人,對方則是驕傲的君王,還是一個目中無人的暴君。
那就不要怪我謀朝篡位了,我親愛的暴君大人。
褚雲行短暫的思考了下,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連忙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将注意力放在眼前。
隻見他猛地蹲身,右手狠狠按在地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屏障瞬間升起,将褚雲行團團包圍住,為他抵擋了對方眼中射出的類似刀刃的攻擊。
對方不停的射出刀刃,那些攻擊也是真的穿透了屏障,到達褚雲行身旁。而褚雲行隻是站在那裡,可是卻沒有任何傷口。
對手停下攻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褚雲行的手。隻見他的手中出現了一簇銀光,那光芒忽閃忽閃的慢慢褪去,露出精緻的立方體。
原來這一切都是無界的功勞。
褚雲行轉動着手中的無界,下一刻消失的刀刃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又極速下墜。
對手不停的向後空翻,躲避着來自于他自己異能的攻擊。這下子對他來說可有些困難了,既不能攻擊,也不能不攻擊,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難道要一直拖着,等褚雲行的異能先消耗完嗎?
他冷冷的看了眼褚雲行,終究沒有采用這個想法。
可是對褚雲行來說就簡單了,他有屏障防禦,又有無界進攻,攻防一體的他想要在最短時間内拿下勝利。
褚雲行向下一甩手,長劍已然在握。他後撤半步,蹬地而起,身形飄渺、劍勢如虹,每一次的揮舞都蘊含着強大能量,壓迫着對手不斷後退。
一套進攻之後,褚雲行眯起眼睛,計算着對方的距離。倏地,他拔地而起,轉身揮劍,劍光如流星墜落,劃破蒼穹;劍氣轟然爆發,如江河奔騰,直沖對手而來。
這一劍勢不可擋,對手被逼下擂台。破敗的布滿劍痕的擂台上,唯褚雲行衣訣翩翩,手握銀白色長劍,傲立其中。
他就站在那裡,陽光為他照耀,微風為他歡呼,就連遠處的鳥兒都在為他歌唱,祂們都在慶祝着,慶祝新生的天才終于第一次綻放出他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