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媽給我送飯來了,她好像一瞬間憔悴了好多。
“昨天小欲回家了,一直在鬧,最後被你爸趕走了。”
我點點頭,算是聽到了。
“小和,我找了醫生,醫生說這是病,得治,我們想……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把你送去治療,那個醫生很厲害的,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小欲也會送過去,在裡面呆幾個月就可以出來了。”
“我沒有生病,這不是病。那個醫生是騙人的,裡面會死人的!”
“不許胡說!”她有些急了,忙捂住我的嘴後又跟觸電似的拿開。
“能不能别送小欲去……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的他。他就快高考了,他能上好大學,他比我有前途,我求你們……就讓我一個人去吧,你們不是說取消領養關系了嗎?那就讓他自由吧……”
我媽沒說話,看我吃的差不多了收拾東西就跟見了瘟神一樣快步走了。
我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希望小欲能感應到吧。
——————————
幾天後的一個半夜,我爸媽都來了,他們不顧我的反抗合力把我扛上車,鎖上車門。後座隻有我一個人,我松了口氣,他們應該不會把小欲也帶回來了。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從一幢幢房子變成稀稀拉拉的幾個小屋,太偏僻了,這是哪門子醫院。但是事已至此,我隻得認命了。
到達目的地後我爸才開了車門的鎖,到底在怕什麼,怕我跳車嗎?我還是惜命的。我看着大樓裡面走出來好多穿着白大褂的人。為首的對我爸媽笑了一下後就準備把我拉出車門。
可能是怕我不從他用了很大的勁,結果我根本沒掙紮,他很輕松的就把我拽出來了。我能掙紮就見鬼了,身上的傷完全沒好,我爸就是故意的。
我跟着一群人來到了醫院内部,醫院很安靜,就像沒有人一樣,他們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關上門走了。
房間的設施很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之外沒别的東西了。連電視都沒有,算哪門子病房。
床很硬,比之前住院的病床還硬。我突然想出租屋裡面軟軟的床了,不僅是床。
第二天是被說話聲吵醒的。我活動了一下胳膊,又酸又痛,什麼破床,是人睡的嗎。
那個說話的人是一個護士,她說要帶我去院長辦公室,我隻能從命了。
護士把我領進房間後退出去了。院長就是昨天為首的那個白大褂。從面相看就不是一個好人。
“你是舒和吧,來,坐下。”他朝我招招手,他笑起來的樣子很惡心,讓我想起了屠宰場的豬。
“舒和,24歲,有穩定收入,父母雙全,還有個弟弟。不過……聽你父母講,你和你弟關系不一般嘛。”
“那又怎樣?”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懶得演了,我靠着軟枕,目光懶散。
“你生病了,在我們醫院可以接受治療,隻要你配合。”
“狗屁治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嗎?我又不是不上網,你們這種醫院早該被封了。”
“可總有家長相信啊?你瞧,你這麼清醒,可是你爸媽不清醒啊,你還不是進來了。真可憐啊。”他又開始笑,笑的我瘆得慌。
“我沒病,我警告你,我還要上班賺錢的,你别聽我爸媽的鬼話,我很正常,我要出院。”
“有病的人總會說自己沒病。你确實病的不輕啊,不乖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
“誰是你孩子,惡心死了,老子都成年多少年了。”
“院裡的每一個病人都是我的孩子,隻要你們乖乖的,我就會像一個父親一樣對你們好。至于不乖的孩子,我總有手段讓他邊乖的。”他收起了笑容,按了一個鈴,沒過一會就有兩個白大褂過來一個拽我一個手臂把我拉出房門。
“我操有病吧你們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放開我老子自己能走……”我瘋狂掙紮,卻發現這條路好像不是通往我房間的。他們給我蒙上了眼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玩沉浸式密室。我不再掙紮了,我忙着記路。
兩個人把我帶到一個房間前,開門用力合力把我甩進去後關上了門。本來就有舊傷在身的我更是咬牙切齒。緩了一陣掀開眼罩開始觀察房間,但是我發現我觀察不了。因為這個房間沒窗,連條縫都沒有,是全黑的。我沿着牆面摸上摸下硬是沒找到一個凸起的地方——沒燈。
感情這是給我關小黑屋裡面了呗。我走了幾步就到了頭,這個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啊,也不知道要關我多久,什麼事都幹不了,我隻能幹坐着。
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來看到了一點光亮,我朝着源頭看去,發現是門開了一個小洞,從外面伸進來一雙手和一個飯盒,是到飯點了。
我走到洞前想看看外面卻被那個人擋的嚴嚴實實。
“老實點,快點吃飯!五分鐘後收走。”
五分鐘?
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