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沅？”隻不過他此時沒什麼力氣，腦子混亂得他也聽不清自己喊得大不大聲。這房子這麼大，謝司沅不知道聽不聽得見。

謝司沅端着牛奶回房間的路上，先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褚莳修無論何時都有貼阻隔貼的習慣，不可能洗個澡信息素就亂飄，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發情期來了。

認知一成立，謝司沅一邊釋放信息素緩解自殘驅使感，一邊加快腳步進房間。

咔嚓——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褚莳修半跪在床邊，手扶在床上，下意識順着聲音擡頭。

剛吹幹的頭發還耷拉在額頭上，褚莳修努力聚焦視線，看清了來人。

謝司沅把牛奶放到床頭櫃，把褚莳修扶起來坐到床邊。對方濕熱的呼吸撲在肌膚上，謝司沅的神經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标記我吧。”褚莳修視線有些迷離，下意識往謝司沅身上靠。

褚莳修脖子上還貼着阻隔貼，謝司沅擡手給他輕輕揭下，引得褚莳修一陣戰栗。

他微微偏頭，那片瓷白的肌膚就袒露在謝司沅眼前。

“會疼。”

褚莳修睫毛顫了顫，沒反應過來謝司沅說了什麼，下一秒後頸傳來刺痛，另一股信息素穿過肌膚流向四肢百骸。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清醒地被标記，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拆掉了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褚莳修就全身軟下去了，下巴搭在謝司沅肩上，輕輕喘着氣。

信息素漸漸收斂，主卧的空氣淨化系統很快将室内的空氣換新。等感覺褚莳修恢複得差不多了，謝司沅輕輕拍了拍他：“我端了牛奶，喝了先睡吧。”

他聲音有些低啞，等褚莳修自己撐起身體後，打算去拿牛奶，褚莳修卻伸手拉住了他。

“你……難受嗎？”謝司沅收回原本的動作擡眼看他，褚莳修臉上不正常的紅潤還沒有褪去，眼尾也沾着濕，話卻沒停：“可以……”

“不用，牛奶在床頭櫃上，我先出去一會。”

褚莳修拉他的手力道很輕，謝司沅一動褚莳修就松手了。

房門又被關上，褚莳修呼了一口氣，緩了緩才去拿床頭櫃上的牛奶，邊喝邊想：上次在酒店就發現謝司沅不算什麼禁欲的人，照姜姨的說法這人還當了這麼多年和尚，現在拒絕得這麼幹脆，真挺能忍啊。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人格魅力。

褚莳修喝完牛奶等了一會，見謝司沅還沒有回來的意思，幹脆上床躺着等。

他閉上眼睛也睡不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鎖才傳來扭動聲，謝司沅帶着夜風的冷冽回到了房間。

這是冷靜好了？褚莳修想偷偷摸手機看看多長時間了，但也隻能想想。

旁邊的床墊沉下去一點，褚莳修雖然閉着眼睛但感覺得到燈光暗了下去。

褚莳修翻了個身，朝謝司沅那邊湊了一點。不是他想犯賤，是真的想靠那股淡淡信息素近一點。

像那天在酒店裡一樣，謝司沅伸手把他攬進懷裡：“睡吧。”

褚莳修愣了愣，身體已經被謝司沅身上傳來的溫度包圍。

一同包裹過來的還有舒服的信息素，褚莳修隻是僵硬了一瞬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安心心睡去。

合法老公，便宜白占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