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謝言琛下樓,顧梨站起來:“他們聊完了,我們就該走了,有空再聚。”
褚莳修看了下來的謝司沅一眼,沖顧梨揮手:“行,拜拜。”
顧梨:……
這個動作有點眼熟怎麼回事。
她微微一笑,走到謝言琛旁邊,恰好謝言琛也在和謝司沅道别,他說完之後轉頭看向褚莳修,褚莳修也看了過去。二人禮貌地互相颔首。
等二人走後,謝司沅走到褚莳修身邊,出聲解釋:“我也是開門前幾分鐘才知道他們來了。”
“啊,沒事啊,又沒耽誤什麼事。”褚莳修轉而有些好奇,“你還會看病啊?”
“有醫師資格證。”謝司沅道。
雖說有醫師資格證,但謝司沅顯然沒有什麼坐診的職位,倒是褚莳修心裡對謝司沅的佩服又多了一層。
等會要去墓園,雖說發情期的症狀還沒表露出來,但二人也趁早把臨時标記做了。事後褚莳修坐沙發上休息,謝司沅說去倒水,回來的時候表情有些凝重。
褚莳修接過溫水喝了一口,見謝司沅一副思考的樣子,問:“怎麼了嗎?”
謝司沅手臂上都沾了冷水,他剛壓下去剛被信息素撩起的一絲燥熱,聽褚莳修問,說出了他疑惑的另一個事。
“剛才标記的時候,我發現我被你的信息素誘導自殘的傾向弱了些。”雖說不明顯,但對比第一次見面試驗的時候,就會很明顯感覺到那種傾向變得稍微可控了一點。
褚莳修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現象:“真的?減弱了很多嗎?”
謝司沅搖頭:“并不是很明顯,但這種情況出現得很奇怪。”
說不準是褚莳修的信息素開始變質了,還是隻對謝司沅一個人這樣,褚莳修也不敢輕易找别人試驗。
“确實,隻不過無法确定是對你個人,還是對所有人。”褚莳修冷靜地分析。
謝司沅也覺得是這樣:“目前很難佐證。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找一位老師,讓他看看。”
能被謝司沅稱作老師的人想來也多半是業内的大牛了。
褚莳修沒拒絕。
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後,二人就準備動身出發了。
謝司沅開車,讓褚莳修輸導航目的地的時候,褚莳修這才意識到到現在為止謝司沅也沒問過褚莳修是想去哪。
褚莳修動手把墓園的地址輸上去,謝司沅視線瞥過墓園二字,也沒說什麼,聽着導航開車。
“你不好奇嗎?”褚莳修問。
雖然謝司沅本來就不像是好奇這好奇那的人,但褚莳修還是想問。
“之前帶你去看我母親,你也沒問。”謝司沅答。
“也是。”褚莳修點點頭,不過他挺想說的。
自從認識謝司沅之後,他好像很多心理都變了。不再懼怕發情期出門,因為有謝司沅在身邊。不再把房子劃作私人領域,想把謝司沅往自己住的地方騙。也不再把那些前塵往事避而不談,冒出個縫,想一點點說出去,心好像就輕了點。
可能因為很久沒有人能讓他感受到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了吧。
“你知道我是褚家之前的小少爺,也一定知道我哥的經曆吧。”褚莳修沒有看謝司沅,而且看着車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娓娓道來。
“完美繼承人,多麼響當當的名頭。似乎也注定了我哥跌宕起伏的一生。……”
年少成名的代價,大概就是沒有童年,沒有父母的關愛,沒有自由度人生。
褚莳修把褚季珩的成就一筆帶過,卻說了好久被褚季珩養在那個帶花園的别墅裡的日子。
謝司沅聽見玉蘭花的時候,側首看了一眼褚莳修,後者還看着窗外,臉上似乎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大概已經猜到他是怎麼離開的了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司沅嗯了一聲。
褚莳修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是了,你很聰明。”
“也是因為這樣,我從來沒有在今天這個日子來看過他,好在認識你了。”
謝司沅沒有問褚季珩死後褚莳修的經曆,也沒有問他怎麼會小時候獨自跟着哥哥生活。安靜聽完之後,隻道:“我的榮幸。”
謝司沅總是很有禮。
褚莳修微微一笑。
到達目的地,褚莳修輕車熟路地在前面給謝司沅帶路。隻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了。
邱亦辰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邱與珏也跟着回頭,看清來人興沖沖道:“小叔叔!”
褚莳修手裡拿着剛在途中下車買的桔梗花,聽小朋友叫自己,也開心地應了一聲:“小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