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班長,那可是個軟萌可愛的少年。
但穿上大衣之後,整個人就暖和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怕冷怕得要死。”
穿着暖和的大衣,我誠懇承認錯誤:“是我是我是我,是我誤會了赤司少爺的好意,感謝少爺的衣服!”
正的反的我都說完了,赤司被我堵了一臉無話可說。
嘻嘻嘻。
赤司先帶我去了東寺。
京都的東寺是平安時代就已經建造起來的佛教寺廟,大小算是京都的一個景點,就在洛山旁邊。不過赤司說,我現在看到的也不是原來的東寺,這裡幾經摧毀重建,雖說盡量保留原貌,也不知道保留了多少。
東寺本身的參觀價值遠不如清水寺那種著名景點,但這個時節一院的紅楓銀杏賦予了它特别的秋田氣息。
東寺種植了大量的楓樹和銀杏樹,一到秋天,整座寺廟都被色彩明豔的紅色和黃色包圍,畫家都難以調和出如此鮮豔明亮的顔色,光是看着就感覺自己的眼睛都熱烈起來了,美得燦爛熱鬧。
一條石闆路上全都是幹幹脆脆的葉子,踩上去咔嚓咔嚓響,是我喜歡的聲音。
安靜的寺院,冷冽的空氣,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好像煩惱都被留在了寺院之外。
“你在煩惱什麼?”赤司突然問我。
我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這麼明顯嗎?”
“我猜的。”赤司說:“不過現在确定了。”
我:!!!
小征,你真的不是以前的小征了!
以前的你才不會套我的話,隻會體貼地等我開口!
我糾結了一下,模糊了時間地點人物,隻是說:“我半推半就地決定做……一個小組作業,但是我沒有信心能夠做好,或者說我壓根不知道怎麼做才算是‘好’。”
什麼樣的主唱才配得上十架七言?
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沒有答案,我想不出答案。
十架七言真的需要主唱嗎?
我開始懷疑這件事。
赤司等了我一下,發現沒有下文了,表情奇怪地問:“就這樣?”
“你還想怎麼樣?”
“前因過程後果什麼的。”
“沒有這種東西呢,真不好意思。”
他笑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是鼓勵你要相信自己,不過就算這麼說,你也做不到吧。”
做得到我就不用煩惱了。
想想兩周後我還要站在台上,心裡更加沒底了。
——“那就換個角度,相信隊友好了。”
“什麼……?”
有一瞬間,我覺得小征已經知道我在說什麼。
“既然是小組作業,你沒有判斷的時候,就學會相信隊友的判斷。”
一陣風吹來,紅得仿佛在燃燒的楓葉漱漱落下,在風中飄揚,像一場盛大又絢爛的宴會,而宴會的主角,則是這個站在樹下的少年。
“這是我的個人經驗。”
我忍不住吐槽:“所以你才被隊友坑了個慘的嗎?”
他很不少爺地翻了個白眼,大概認為我這個時候翻舊賬很不破壞氣氛。
“所以我相信你和教練的判斷。”赤司說。
我在走之前,特意在一堆落下的樹葉裡撿出好幾片完整的楓葉和銀杏葉,準備拿回去做書簽。
我舉起一片楓葉做前景,把赤司拍進來。
幼馴染的紅頭發和楓葉相得益彰呢。
赤司面對鏡頭顯得有些别扭,不過在我的聲聲鼓勵下還是放任了。
看過了東寺的楓葉,我們再去隔壁的洛山。
洛山的文化祭辦的很熱鬧,人多得跟開成文化祭差不多了。
我跟着赤司逛洛山的時候,忽然發現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還不少。
“你忘了嗎,洛山和開成是死對頭啊。”赤司解釋道。
我才想起來,北開成南洛山,一所是東大預備高中,另一所則是京大預備高中,别看兩所學校并駕齊驅,同行是冤家,每到招生季,兩邊都為搶對方生源而暗地裡瘋狂過招。
小征和我,去年也是他們出招的對象。
不僅是洛山從開成那裡撈走了小征,開成也從洛山這邊搶走了兩個苗子。
因為這個,開成給我的入學獎學金還高了一丢丢。
想想兩所學校的恩怨情仇,我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将開成的校服徹底遮起來。
“話說籃球社和學生會的事都沒問題嗎?你就這麼帶着我閑逛?”
赤司胸有成竹:“我隻是學生會副會長而已,今年還是由學生會會長配合招生宣傳和演講,學生會的工作也早就布置下去了。至于籃球社下午才有比賽,三年級生和一二年級混合主力上場。”
聽起來像是特意安排的表演賽。
“小征你和實渕會上場嗎?”
赤司征十郎:“會。”
哎呀,那看來三年級的學長們是赢不了了。
“那太好了,我好久沒看小征打球賽了。”
小征斜了我一眼:“那你現在搞懂得分後衛和控球後衛了嗎?”
我信誓旦旦地表示:“沒關系,我隻要看着小征就好了!”
赤司被我堵了個無語。
诶嘿。
诶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