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侍女對視,滿是狐疑,燕兒先行應:“大小姐,咱們院子裡共有六名婢女兩名侍女,平時是我和莺兒管事,您想問什麼?”
“她喚莺兒,你呢?”
“奴喚燕兒,大小姐以前親自賜的名。”
岑晴目光看向較為主見的燕兒以及安靜的莺兒,兩人都比自己年長些,話鋒一轉出聲:“那為何我摔落昏迷時,獨不見你們二人身影?”
燕兒莺兒當即面面相觑,随即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道:“大小姐息怒,當時您讓燕兒莺兒回院取披風雨傘,所以才沒能及時回來。”
小說裡對于炮灰草包千金的情況描述并不多,岑晴隻記得原主身旁的侍女一個個近朱者赤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岑晴才想試探一二,現在看來大抵原主這時還沒壞到無法無天,所以侍女們還算正常。
“既然如此,那就起來說話,不過往後做事說話要謹慎小心,畢竟我最是不喜仗勢欺人的狗腿,明白嗎?”
“明白。”燕兒莺兒兩人一驚一乍的起身,總覺得自家大小姐比以前還要難猜。
岑晴擡手指向旁邊的座位說:“坐下說話。”
兩侍女狐疑的落座,心間忐忑不定,身形拘謹。
“别緊張,我瞧着枇杷不錯,你們試試甜不甜?”
“是。”
岑晴探手端着茶水飲用說:“對了,那日假山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語落,兩侍女禁不住吓的咳嗽,燕兒停下食用枇杷動作,遲疑道:“大小姐,這事夫人已經處罰孫姨娘和二小姐,您還要算賬啊?”
“我可沒說算賬,隻是想知道那日有幾人在場?”
“除了您,那就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當時突然下雨,侍女們都去忙活。”
岑晴目光落向安靜的莺兒詢問:“三小姐是?”
莺兒滿眼意外道:“大小姐,三小姐是您的親妹妹啊。”
“哦,我讨厭她,所以不小心給忘了。”岑晴鎮定自若的應聲解釋。
這話一出燕兒莺兒沉默無言,自家大小姐好像就沒有不讨厭的人。
其實主要是岑晴記得小說裡曾有隻言片語裡提及草包千金的妹妹。
姐妹不合,暗生嫉恨,說的不是其它偏房所出的女兒,而是特指嫡親三妹妹岑芸。
原主摔傷昏迷的事,恐怕并不像傳言那麼簡單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忽地外間婢女通報:“大小姐,三小姐來看訪。”
岑晴擡手示意燕兒莺兒兩人收拾物件,準備搭台看表演,方才悠閑出聲:“進來吧。”
從屏風繞過的文靜少女,淚眼婆娑,滿是擔憂喚:“大姐姐,可算醒了!”
“三妹妹,很意外吧?”岑晴微笑的直白道。
語落,岑芸愣神,一旁的燕兒莺兒更是捏了把汗。
“大姐姐莫非是責怪妹妹那日沒能攔住二姐姐麼?”岑芸回神故作委屈應。
“三妹妹多想,我指的意外是驚喜,可不許哭鼻子,否則容易引起我頭疾惡心呢。”岑晴故作病态的撫額,意味深長的出聲。
岑芸聞聲,面上神情不甚好看,卻隻得咽下氣,乖巧應:“那大姐姐多休息,妹妹改日再來看望吧。”
“不急,三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姐姐想多聊聊。”岑晴探手按住岑芸的肩,一副姐妹情深模樣。
“不知大姐姐想聊什麼?”岑芸卻覺得像是落入蜘蛛網,自己這一向蠢笨的長姐,怎麼忽然變得如此機敏瘆人呢!
岑晴指腹撥弄岑芸發間的钗環,目光細細打量,出聲:“我打算帶三妹妹一塊赴宮宴,怎麼樣?”
岑芸一驚,難掩喜色,應:“真的?”
“當然,三妹妹早些準備吧。”
“那妹妹多謝大姐姐。”
岑晴一試才知,原來她的心思在宮宴,難怪原主非摔不可呢。
不多時,岑芸忐忑且歡喜離了屋。
燕兒奉茶上前,困惑喚:“大小姐,宮宴世家向來隻帶嫡長女,您怎麼讓給三小姐?”
岑晴演戲說的口渴,淺飲飲茶,眉眼俏皮含笑應:“當然是因為我頭疼去不了啊。”
所謂宮宴,其實是原主的倒黴宴才對。
原主那陰暗記仇的太子未婚夫肯定會露面,到時見面如結仇,岑晴可不想觸發支線任務。
岑晴閉上眼,腦袋裡就有無數把算盤瘋狂撥弄發出劈哩叭啦聲響。
畢竟,現在掙一個億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