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姐姐的耐心是有限的,現在承認錯誤,或許還來得及,往後可就無法回頭。”岑晴直到現在仍舊隻是想讓岑芸知錯悔改,并不想上演網絡小說裡扇耳光撕逼的老套戲碼。
“大姐姐若是不信,那就去找母親評理!”岑芸話語雖是虛張聲勢,心間卻畏懼此時滿是鎮定從容的岑晴,當即起身離開院落。
眼見岑芸不服氣的消失眼前,岑晴搖頭歎出聲:“看來真是無可救藥了。”
另一方從岑晴院落來的岑芸,心虛的急匆匆去找岑母,打算控訴告狀。
“母親!”岑芸急匆匆穿過廊道進入屋内。
“你這是又怎麼了?”岑母正逗弄小兒子,眼見二女兒一副委屈模樣,隻得讓婆子抱小兒子離屋,詢問。
岑芸走近哭訴的喚:“母親,女兒一直跟着大姐姐認真學習宮規禮儀,誰想卻反遭懷疑羞辱,現下才知宮宴名帖已經遞交入宮,其實大姐姐她根本沒想讓芸兒參加宮宴,您要做主啊。”
岑母聞聲,探手拿出一側帖子遞近道:“岑府遞交宮裡入宴人數的帖目,你自己看。”
突然一愣的岑芸,顧不及淚眼朦胧,探手翻開冊目,其中竟然有自己的姓名!
“芸兒,你最近怎麼總是跟姐姐鬧性子呢?”岑母以前覺得大女兒容貌雖美,卻性情驕橫不知收斂,二女兒性情溫和心思深,更像自己,方才一直溺愛默許她的種種行為。
可現在兩人卻像是換了性情,二女兒總是無端挑事哭鬧告狀,反而是大女兒知性懂事,讓人尋不到半點錯處。
岑芸見岑母一下變了神情,心間咯噔,亦知自己犯了忌諱,連忙賠禮道:“母親,芸兒方才聽信小人言語,才誤會大姐姐。”
現下再說是岑晴故意欺騙刺激自己,恐怕母親更該覺得自己腦子不清醒。
因為岑晴明面上沒有任何理由這樣欺騙自己。
可是岑芸心裡知道岑晴就是故意讓自己在母親面前丢人現眼!
上回假山摔傷的事,岑晴若是告知母親,恐怕自己就完了!
“既然是小人言語,那就要早些處置,否則總是鬧騰不休,往後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岑母很少會這麼嚴肅的用詞。
“是!”岑芸亦感到害怕,心生拘謹的應。
不多時,岑芸出岑母主院,神情驟然陰冷,偏頭看向身旁的侍女翠兒,擡手便是一掌!
“以後若是再傳些不實的閑言碎語,小心我饒不了你!”
“是。”
侍女翠兒咽下震驚與委屈,捂着臉抽泣的應聲。
眼見一行人離開廊道,不遠處婢女悄然離開。
很快岑晴耳旁亦收到風聲,燕兒于一旁說:“根據婢女彙報,方才三小姐果然如大小姐所料,出屋就往夫人院落去告狀,不過三小姐出來時,滿面氣惱的訓斥責罰自己侍女,估計是沒有得逞。”
岑晴挑着甜潤青棗食用,幽幽道:“這時候還想着反咬,她還真是又蠢又壞啊。”
本來岑晴隻是想讓岑芸體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好讓她誠心悔過,那麼一切可既往不咎。
誰想岑芸小小年紀就已經病入膏肓,岑晴方才留了一手。
現下岑芸在岑母自讨苦吃,往後信任大減,再想鬧幺蛾子,恐怕要小心掂量能耐。
當然岑晴相信自己今日直接挑明的言語,已經足夠讓岑芸心虛畏懼躲上自己好一陣子。
燕兒将一方燃好的銅制香爐熏香放置案桌,出聲:“是啊,三小姐在内院幾位姑娘裡最是會使小心思。”
岑晴聞聲,轉動美眸,言詞犀利問:“可我怎麼聽說從前岑府裡性子最會鬧事是大小姐呢?”
語落,燕兒語塞,遲疑的應:“大小姐說笑,您以前發火不高興,那都是挂在面上,旁人都看得出懂避諱,可三小姐卻不一樣,她總是陰沉不定,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您才在名聲上總是吃虧。”
“有道理,看來得多給些甜點才是,各院裡的婢女們興許會有用處。”岑晴并未戳破燕兒的讨好言語,毫不介意的笑道。
其實岑晴明白燕兒已經說的相當委婉。
因為原主跟岑芸在岑晴眼裡看來,兩人其實沒有任何差别。
隻不過原主驕橫跋扈,思慮不周,而岑芸善于隐忍,心思更多。
雖然兩人壞的方式和程度不一,但其實都是在肆意踐踏傷害她人。
所以岑晴最後才會選擇推薦岑芸一并參加宮宴。
宮廷宴會,那可都是貴族森嚴等級制度下的權利者舞台。
大抵隻有等岑芸真正體會到遭人踐踏尊嚴受辱滋味,她才會悔悟吧。